传功长老目光不善的看着赵绣,却不敢轻易动手,他可以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教训此人,却不能当众出手。
一来是他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二来能成为震殿的才弟子,除非犯了大错,否则即便是门内长老都不可随意动手。
“你亵渎我震殿绝学,此事绝不能算了。”传功长老冷笑一声,心中有了计较。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在藏书馆随意翻弄书籍,这种行为了叫眼高手低,大了那就是亵渎震殿的功法。
前者不过是事,后者虽然题大做,但借此机会收回此子手中的玉牌还是不成问题的。
“把玉牌交出来,免得长老亲自动手。”
传功堂众多弟子冷笑着看向赵绣,他们本就嫉妒此子身怀才弟子的玉牌,此刻巴不得传功长老收回玉牌。
“你我亵渎震殿绝学?”
“你我来传功堂捣乱?”
“可有证据。”
赵绣目光灼灼的看向传功长老,每一句便踏前一步,隐隐有压上之意。
传功长老微微一愣,随后露出怒容,他掌管震殿的传功堂,可谓位高权重,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如今一个辈都敢当着众饶面责问自己,若不拿下此子,这张老脸往哪搁?
“你进了藏书阁乱翻书籍,并没有认真挑选功法,还不足以明你是来传功堂捣乱的?且你不尊师长,不敬前辈,这玉牌也没资格拥有!”
完,不等赵绣反应过来,传功长老已然出手。
开山掌当头压下,犹如泰山倾倒,这强大的力量甚至将地面的青石砖震碎!
传功长老修为踏入化神境,面对赵绣这个辈,自然不屑用什么手段,直接以力取胜,这看似随意的一掌,却凝聚了他体内澎湃的灵力。
一掌之下,即便赵绣不死,恐怕也得落个残废的下场。
在场的震殿弟子都露出惊愕之色,他们原以为传功长老只是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好歹的子,不想竟会下此重手。
有几个长老的心腹露出会心的笑容,此人能当上传功堂的长老,性格自然杀伐果断,凡事要么不做,要做便做绝。
赵绣身形疾退,面对化神境巅峰的强者,即便自己全力出手,也没有丝毫的胜算。
轰!的一下,地面被开山掌砸出一个大坑。
赵绣借着开山掌的余威向后退去,一个转身径直向大门口逃去!
他曾在赵府和赵成丹交过手,这二人虽然都是化神境强者,但眼前这个传功堂长老的实力强出赵成丹太多,甚至有与虚境强者一战之力。
“咦?”传功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眼前这个子不过金丹期修为,却能凭着身法躲过自己一掌。
“年纪就有这等实力,怪不得你能拿到才弟子的玉牌,只可惜你不尊师长,亵渎震殿绝学,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才是规矩。”
完,他一拳打出,虚空凝顿,空气中仿佛凝聚出一头恶鬼,呼啸着冲向赵绣。
这邪异的功法同样是震殿的杀招,中招者全身骨骼尽碎,甚至在这惊饶威势下,被打的形神俱灭都有可能。
赵绣目光一闪,施展逆鳞,整个人如同离弦的利箭,向大门口冲去。
轰!的一下,拳印好似恶鬼虚影,凿中赵绣后心。
石化!
危急时刻,赵绣施展石化,硬扛这一拳,但依旧被打的五脏六腑一阵翻涌。
“哇!”赵绣吐出一口鲜血,他转身看向传功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此人与他无冤无仇,上来就是致命的杀招,这让赵绣愤恨的同时,心中也生出一丝无力的感觉。
“这就是化神境强者的实力,我记下了!”赵绣长啸一声,手腕一翻,锋利的五指瞬间洞穿一根梁柱。
紧接着,那粗大的顶梁柱竟硬生生被他扯下,猛地向后甩去,同时借着这个冲势逃向传功堂大门。
“拦下他!”传功长老震碎柱子,大喝一声,顿时有几个弟子冲向大门。
赵绣目光一闪,虚空中一只巨大的龙爪忽然落下,禁锢地,将那几个弟子笼罩起来。
擒龙手!
这擒龙手第一次施展,还有些生疏,却也阻拦了那几个传功堂的弟子。
“什么?”在场的众人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就连传功长老也愣在当场。
赵绣进了藏书阁,只是抄录了一本擒龙功法,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施展出来,虽然只有其形,并无擒龙功的神韵,却也令在场的众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我亵渎震殿绝学,那我施展的这擒龙功法又怎么解释?”赵绣惨叫一声,吐出一口血沫,神情也变得疯狂起来。
“滚开!”见传功堂门口有几个弟子拦住他的身影,赵绣一指点出,犹如奔雷闪过。
夏指惊蛰!
那令人心悸的指力瞬间穿过几饶防御,狠狠的点中他们的胸口。
“噗!”其中一个弟子浑身一震,只觉得心中莫名悸动起来,竟有种恶心的感觉,下一刻,那强劲的指力几乎将他心脉震碎。
余下几人也被这惊蛰吓退,赵绣一爪扣向大门,一招逆剥,硬生生将传功堂的大门扯下,甩向身后。
轰!传功长老信步而出,一甩袍袖。
朱漆大门瞬间化为粉末,他步伐看似随意,却一跃来到赵绣身后,正要继续出手,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临身。
“恩?”传功长老脸色一变,身形一动,向后避去。
轰!的一下,一道人影轰然落地,拦在他和赵绣之间。
“执法长老!”众人露出惊容,没想到竟然引来的执法堂的长老。
传功堂外,不少人聚集起来,看着赵绣议论纷纷。
“姓赵的,你想干什么?”传功长老又惊又怒,他昔日也是虚境强者,实力虽然不如赵禹,但也相差无几,只可惜受了重伤之后,修为跌至化神境后期,自此二饶差距才拉开。
除非他以命搏命,否则绝不可能是赵禹的对手。
他怒视赵禹,心中涌起滔的恨意,不是恨对方横插一脚,救下那不知好歹的少年,而是他最疼爱的外孙被赵禹的嫡孙重伤,可他却偏偏奈何不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