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伏虎拳,开山掌的缺陷也很多,虽有开辟地的威势,但掌风过于刚猛,伤人伤己,若对方强过自己太多,施展开山掌只怕当场反噬。”
“步步生莲看似步履轻盈,每一步都有裂金碎石的气势,但一柔一刚二者过于极端,修炼者若不能掌握其中的平衡,很容易走火入魔。”
到这,赵绣不顾众人脸上的惊愕之色,继续道:“修炼步步生莲,偏柔则威力不足,过刚则失去这门功法的神韵。”
“一派胡言!”传功长老忽然怒喝一声,指着赵绣道,“你一个黄口儿,也敢妄议震殿功法?”
他表情虽然愤怒,但内心却极为惊骇。
伏虎拳的缺陷很多,这一点他认同,毕竟那是震殿的低级功法,可即便是低级功法,丢到外面足以让各大世家争破脑袋。
至于开山掌和步步生莲的缺陷,赵绣虽然得直白,但却一下子点中要害,让他忍不住心惊起来。
此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见识,这样的人物就该早早扼杀,否则迟早会成为自己外孙的劲敌!
一旁久未开口的赵禹淡淡道:“传功长老,令孙的伤养好了吗?”
“什么意思?”传功长老眉头一皱,不知赵禹这么的用意,心中一下子警惕起来。
赵禹冷声道:“韩诚武平日在震殿作威作福,之前还调戏殿中女弟子,此事我执法堂早该过问,看在他受伤份上才拖延至今。”
传功长老脸色一变,瞪着赵禹道:“你敢!”
赵禹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向身后的弟子吩咐道:“带人去韩府,把韩诚武押回执法堂候审。”
砰!的一声。
他话音刚落,传功长老便长身而起,一掌震碎了面前的茶几。
赵禹冷笑一声,不怒自威,传功长老怒视了半,始终不敢出手。
“够了!”殿主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韩诚武的死活他可以不管,但传功长老可是自己的心腹,本不愿让他当众出丑。
只是今日传功长老一再逾越,这让殿主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是以并没有理会赵禹和他之间的纷争。
其余长老低着头,不愿声张,赵禹掌管执法堂,动辄就能定人生死,而且实力强大,他们也不愿招惹。
更何况赵绣见解独到,让他们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有些嫉妒起来。
虽然这些长老不愿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认赵绣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几门功法的缺陷。
“怎么?难道我的不对吗?”赵绣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传功长老脸上。
众人哑口无言,赵绣一言点破几门功法的缺陷,还让他们什么。
“赵绣,你确实眼光独到。”这时,一直没有话的白发老者站了出来,他身为震殿的长老,修为已达虚境,但却是在场的长老中,年龄最大的一个!
“白辰长老!”众人见状,顿时脸色一变。
就连赵禹脸上都露出恭敬的表情,不是因为对方修为,而是此人是震殿资历最老的一位长老,早年曾力敌魔道数位虚境强者,落得一身伤病。
殿主见白辰站了出来,叹了口气,有此人出面,怕是没人再敢为难赵绣了。
白辰不仅是震殿资历最老的长老,同样还是威望最大的一个,门生无数,而且白家实力强大,仅是化神境后期的强者,都不下二十人。
只是白家和赵家不同,族人并非都加入震殿,还有不少人拜入七脉其他门派,势力盘根错节。
就在众人以为白辰支持赵绣之际,他话锋一转,冷漠道:“赵绣,你眼力确实不错,年纪便能看出这些功法的缺陷,着实不易,只可惜性格投机取巧,难堪大任。”
“白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赵绣神色不变,语气平淡的问道。
白辰冷声道:“以你的赋,只要勤加修炼,打好基础,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可你偏偏挑肥拣瘦,这个不修,那个不练,即便赋再高,如此眼高手低的个性,长以此往终将泯然众人。”
“不错!白长老的有理。”传功长老畏惧的看了眼赵禹,轻声应和道。
“白长老见多识广,一眼就看穿了这子的本质。”
“我也觉得这子过于轻浮,我震殿的功法再不堪,那也是位列七脉之一的门派功法,岂是辈可以妄议的!”
不少长老在一旁附和起来,有白辰出面,他们自然不惧赵禹。
先不二人同为虚境强者,就算白辰实力不如赵禹,以他的威望,赵禹也不敢对其出手。
更何况白家实力远胜赵家,族人在七脉各派都是位高权重之辈,相比起来,赵家可要逊色的多。
“我只是出功法的缺陷,白长老便我投机取巧,是否过于武断了。”赵绣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不卑不亢道。
白长老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寻常辈在自己面前那个不是畏首畏尾,这子倒好,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
不修为,单凭这份气度,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只可惜,白长老先入为主,认为赵绣挑选功法时过于轻浮,这种性格不加以磨练,凭白浪费了此子的修为。
白辰淡淡道:“老夫不管功法有没有缺陷,只知道一门功法,每个人悟性不同,修炼的结果也不同,你既然眼力不俗,那就指出我施展功法的缺陷吧。”
完,白辰浑身气势散去,众人竟看不出他是个虚境强者,反倒像个古稀之年的老者。
“如何?”白辰一甩袍袖,斜睨着赵绣。
众人一阵愕然,就连殿主都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白长老真是胡闹,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好当众呵斥。
赵禹向赵绣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拒绝。
赵绣微微一笑,开口道:“行,既然你不在乎自己的脸面,非要装逼,那我也不客气了。”
白辰剑眉倒竖,喝道:“竖子休得猖狂,你若能出老夫施展出的功法有何缺陷,那老夫就放你一马,否则门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