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岩摇晃骰盅之际,顾行之就从身后靠近叶洲,单手抱着他的腰,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和叶洲一起看沈岩表演,并用不以为意地语气轻笑着对叶洲说:
“他骰子是练过的,估计你要输了,要不要帮你分担一些酒?”
叶洲回头笑着对他说: “喝酒伤身,还是别喝了。”
话音刚落,沈岩就已经打开了盖子,14点。
“轮到你了。”
看到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相拥窃窃私语,原本带着炫耀般的淡笑,立时消失不见,抿着嘴唇,不苟言笑,一向以随和亲切示人的沈影帝此刻多了一层锋芒毕露咄咄逼人。
顾行之退开后,叶洲单手盖住骰盅,闭上眼睛,直接在台面上快速摇了起来,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动作,快速地晃了几下就直接打开了盖子。
总和数13点!比沈岩就小了一点。
第一局,叶洲胜。
顾行之诧异了一下,随后无声笑了笑,他想,确实不用喝酒了。
“我输了,这杯我干了。” 沈岩很干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气喝完,抹了一下嘴巴, “再来。”
很快第二局开始了,一番动作后,打开后结果是15点。
叶洲仍旧在台面上摇晃了几下,结果是14点。
众人惊讶,如果说第一次是运气,那第二次呢,两次都小一点,这个数字就很耐人寻味了。
看戏的人心里也逐渐激动了,跟着期待了起来,有些紧张有些刺激,都期盼着叶洲的第三次。
沈岩紧紧地抿着唇,第二杯酒很快一饮而尽,声音拔高了起来,“再来。”
第三局开始了。
沈岩10点,叶洲9点。
边上观看的人瞠目结舌,激动的无以复加,有种在看功夫电影的既视感。
原来高手在民间。
这种概率绝对不可能是运气了,这种点数绝对是特意摇出来的,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哇,叶哥你真的好厉害啊,是不是有什么技巧啊。”
“对呀对呀,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要是有这本事,在澳门我都可以横着走了。”
“这真是高手啊,叶哥你射击也好厉害,你是学过功夫吗?那你会飞檐走壁吗?”
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后知后觉意识到,叶洲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射击射击全中,打球打球满贯,骰盅骰盅吊打,想不服都不行。
众人双眼灼灼地看着叶洲,一副迷弟迷妹的样子,好似只要他一口承认自己会飞檐走壁,绝对会原地跪下拜师学艺。
叶洲摸摸鼻子,被大家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解释说,
“凭感觉随便摇的,呵呵。”
他也不算说谎,确实凭着感觉行事的,没什么技巧可言,只是原因他无法严明也说不清楚。
其他人: “……” 这话有点凡尔赛了。
三局压着点数的吊打,激起沈岩强烈的胜负欲。三杯高纯度的白兰地下去,此时的他眼睛都有点充血了。
“继续。” 说着一把抓起骰盅,两只手握着,目光紧盯着叶洲,表情严肃到有些狰狞。
其他人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打扰。
一顿眼花缭乱的操作,时间比之前都长了很多。
柏飞航有点看不下去了,打着哈哈劝道: “要不就算啦,今天玩到这里吧。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吗,醉酒了可不好。”
啪嗒一声,沈岩放下骰盅,红着眼睛对柏飞航质问: “你觉得我会再输下去吗?”
一把掀开盖子,稳操胜券地仰着下巴对上叶洲的平静的视线,笑了,“1点,你输了。”
只见原来六个骰子全部叠一起,最上面一个点数是1,所以加起来总和就是1,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小的点数了。
这个特殊的技能,是他学了好久的杀手锏,之前电影为了呈现这个效果,他练习了将近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练,不仅是因为电影需要,也是兴趣所在,有事没事拿出来练一下。就好比有的人沉迷玩魔方,等全部还原的时候,莫名地有成就感。
“啊啊,我好像在看电影。”
“可不是嘛,不就是《赌圣》里的镜头吗,我还以为是特效呢,原来真的能摇出来。”
“我也是,今晚真觉得长见识了,我都快激动死了,这比电影真实刺激多了。”
叶洲并没有被他激起血性,仍旧像之前那样动作随意且迅速。其实他还有不输的可能,只要他能摇出一样的点数,就可以平局。
众人看的是热血沸腾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叶洲也不负所望,不会像电影拍的那样,为了吊起观众的胃口,拉长摇骰时长烘托气氛,就随意晃了几下很干脆利落的开了盖。
众人一片哗然,满脸不敢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又不是拍电影。
只见六个骰子全部震碎,没有点数,也就是零点。
“我草,牛逼——”
“啊啊啊啊啊,,我要发朋友圈,我太激动了,这真是高手,大侠,还收徒弟吗,价钱随便开。”
“我我我,加我一个,我也想学,这绝逼有内功吧,大师,求求求,收徒收徒。”
平常拽的二五八万的二代三代们此刻真的想跪下唱征服,求大神收下膝盖。
这真是隐士高人啊,平生都不可遇见一位。
沈岩好似认命般的直接拿起酒瓶喝了起来,骰盅输了,感情也是,输了终究是输了。
此时顾行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拉起叶洲,淡淡地对其他人说:
“今晚到此为止,散了吧。”
转头对柏飞航交待, “飞航,把他送回酒店,通知他的经纪人。还有,等他清醒后告诉他,下不为例。”
柏飞航听明白了顾行之的话,今天沈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叶洲,已经碰到了他的底线,要不是顾及那点微薄的‘竹马’之情,顾行之不会对他客气。
看了看此时的沈岩,看他靠在沙发上,拿着酒瓶还在一口一口地喝着酒,脸色绯红,双眼迷蒙,显然醉的不清,一副借酒浇愁的样子。
心里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行,你们走吧,我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