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解释,晚点和你说,先甩掉他们。” 男人头也不回地拉着叶洲往巷子里跑,气喘吁吁地说。
不是,那你拉着我干什么,我就一无辜路人,只是出来买个烧烤而已,你是打算拉着一个人给你垫背吗?
叶洲无语了半晌,耳力绝佳确实听到了有几个声音在不远处。
甩开了男人的手,无奈地说道: “跟着我。”
只能先把后面那些人先甩开,总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这个人被暗杀了吧。
虽然对方的话有待考证。
这个片区叶洲很熟悉,而且以他现在的能力要甩掉几个人那是相当容易的。
很快,带着这个男人来一个非常隐蔽的暗角,确认不会再被追上,这才停了下来了。
等弯着腰半撑着膝盖的男人喘完气休息好了后,叶洲才冷淡开口,“我走了。”
他不太想听对方有什么故事,也不好奇那些人是做什么。
“等一下。” 男人连忙伸手想拉住他,只是被叶洲躲开了。
男人眼神闪了闪,看到叶洲停了下来,连忙说道,
“昨天在院医院,我看到了。”
叶洲一手拎着烧烤盒,一手插兜,转过身来,看不出神色,“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你捡了一个针头从那么远的距离戳到那个男人的手,精准又例无虚发,一般人绝对做不到这么神功莫测的。”
“然后呢?”
男人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哽了哽了。
“你,你是不是有武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武林高手?”
叶洲沉默了一下,被当做有武功其实也挺好的,大众比较能接受。
毕竟种花国上下几千年,一直流传的武林绝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那么几个隐士高人也说的过去。
叶洲没有否认,“我想有武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没必要对你解释什么,也不收徒,就此别过。”
“等等,我想请你帮个忙。”
男人急切地叫住了他,怕对方不耐烦,连忙说出了前因后果。
“我叫林远,刚才追我的那些人是余氏集团的人,当然不是表面上的,而是暗桩,专门处理一些他们见不得人的事情。”
余氏集团?!
叶洲只觉得耳熟,突然想起,之前和顾行之坐在车上,好像无意中听到他和他秘书谈话,提了一次余氏集团,貌似有合作。
难道这个余氏集团有什么问题吗?想到这里,叶洲转身打算听听这个叫林远的人说的是什么。
林远看到叶洲转身准备听下去的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组织了语言,道清楚了来龙去脉。
“余氏集团发家并不太光彩,以前治安不太好的时候从事过很多非法活动,特别是做白面的生意,累积了一大笔巨额财富。后面才慢慢洗白,但是因后面两代人经营不善,财富缩水,现在又开始做起了白面的生意,只是做的非常隐蔽,一切都是暗桩进行的。”
叶洲惊讶,如果是这样的集团,那顾行之怎么会和他们合作,顾行之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发现他们从事非法活动,完全可以报警。”
林远抹了一把脸,神色悲怆又痛苦,带着扭曲般的仇恨,声音暗哑嗜血,无助又落寞,
“他们很狡猾,所有的事情都是再地下进行,警方之前有打击过一些非法场所,但抓的都是一些小鱼小虾,对那些人来说都是皮毛而已。而且他们还买通了一些人帮他们打掩护,很难抓的到他们的把柄。
这些人仗着有权有势,无恶不作。我的妹妹,在一个会所上班被余氏二少这个恶棍看上,带着几个人把她轮 了,我父亲上门讨要说法,也被打成了重伤,瘫痪在床抑郁了一年落下病根也去世了。”
“什么?!” 叶洲真的震惊了,“你,那你……”
林远紧紧握着拳头,双目赤红,
“我无权无势,没有证据,报了警也无济于事。我要报仇,只能自己来。所以我伪装成一个鸭子,应聘进了他们常聚的会所,试图接近那帮人想要找找证据。
后来终于接近了一个高层也就是余氏的走狗,潜伏在他身边将近两年,终于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但还没拿到证据,就被他们察觉了,这才有了刚才追我的一幕。”
叶洲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生活的轨迹简单又平凡,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黑暗的事情,很难想象林远是怎么承受这些的。
“我想,我也帮不了你。我除了,额,功夫好一点外,也无权无势,小老百姓一个,想要扳倒一个势力庞大的集团,也无能无力。”
总不能把人直接咔嚓了吧,动用私刑也是要进去喝茶的,又不是古代靠武力就能解决。
何况,他也不想招惹那些人,他有在乎的人,有家人爱人朋友,都是普通人,和恶势力斗,根本防不胜防。
说他懦弱也好,见死不救没人性也好,他只想过得简单一点。哪怕他对林远很同情,但他真的不想招惹是非。
“抱歉,你的事情,我帮不了。”话已至此,他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转身就走。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有多么难,普通人难道就只能被欺凌至死吗?——” 林远在他身后悲痛嘶吼。
叶洲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又状若无事抬脚。
‘扑通’一声,林远朝他双膝跪了下来。
叶洲受惊了一样的连忙转身,目瞪口呆看着林远流着泪跪在自己的面前。
“你,你,你不要跪我啊。” 叶洲连忙闪到一边,说实话,一个大活人跪在你面前祈求,真的有点受不起。
“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能做的我都做了,就只差一点,我不甘心,我每天忍受着张洪纪那个变态的凌虐,每晚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他还要我吸du,我都咬牙忍受了下来,就只为扳倒他们拿到属于我的公正,这也不行吗?”
叶洲狠了狠心就抬脚就走。
“呜……” 林远看到叶洲不为所动的走了,知道自己强人所难,无助地撑着地面压抑抽泣。
走到远处的叶洲,听的心里有些难受,无奈叹了一口气,转身折返了回去,走到林远的面前,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