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北疆的方向……
唐槐望着那个方向,沉闷的,让人发慌的“轰隆”声,时不时响起。
声音大点的,地面还跟着震动,像地震一样……
她皱眉,听着这声音,心里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发生。
“真的开打了?”谷佳佳担忧地问。
景华会被调去吗?其实她们都关注北疆的事了。
她们还知道,像景煊和景华这样教练,在缺人时会调去应战的。
“我听景煊哥提过北疆的事,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调过去。”唐槐道。
谷佳佳一听,心里咯噔一响:“这么说,景华也会被调过去?”
唐槐收回目光,看着谷佳佳:“那边出现了一批自称是秦朝留下的,吃了长生不老药的人在闹事,要抢夺地盘,而且还要恢复秦朝,建立皇帝管制。”
“景煊哥说了,那群人的势力十分庞大,战斗力十分强。表面估摸着的人,大概有八个队的数量。暗处的,不知道有多少。”
“他们有着精密的计划,这个计划,猜测已经暗中准备了十多年,时间久了,组织就成熟了,人心也拉拢了。刚才那些应该是炸弹的声音……”
谷佳佳听着,担忧的皱眉,心口一揪一揪的。
秦朝下留下的,吃了长生不老药的人?
荒唐!
一听就是被洗脑的。
唐槐眸光突然一沉,她拉着谷佳佳说:“我们去俱乐部找他们吧!”
一听到唐槐说去俱乐部,谷佳佳的心就一紧。
她被唐槐拉着跑向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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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槐还没到达景煊的俱乐部,就看到几辆大卡车从里面开出。
为了不阻碍他们,唐槐把车停靠在人行道上,然后和谷佳佳站在路边,怔怔地看着这几辆从自已面前经过。
谷佳佳脸色微变:“他们……他们不会是被调走了吧?”
景华也去了吗?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
倏地,蝎子的声音响起:“主人,景煊景华气息出现!”
唐槐心头一紧,目光紧紧地盯着从眼前而过的车。
突然,她看到了后面一辆车上,副驾驶上的景煊。
唐槐目瞠,惊讶地看着他。
景煊也看到了她,距离近时,他对她招手。
唐槐上前来,可是一出到路上,就会阻碍着开过的车子。
她的脚刚迈出来,又退了回去,她看着景煊:“景煊哥……”
谷佳佳也发现了景煊,她激动地拽着唐槐的手,指着景煊这辆车:“景少!景少在那!”
景煊这辆车经过她们面前时,景煊朝唐槐来一个东西。
唐槐眼明手快,接住了。
她低头一看,是一支录音笔。
唐槐抬头,复杂地看着景煊。
景煊朝她一手,给她一个飞吻,然后用唇语对她说:“等我回来。”
唐槐心尖一揪,她握紧了录音笔,对他挥手,大声道:“我等你回来!回来后我们一起生猴子!”
景煊闻言,心情不错的哈哈笑出声了……
谷佳佳目光在一辆一辆的车寻着。
见到景煊了,没见到景华……
景华是没被调走,还是自已没见到他?
一直到最后一辆车从自已的眼前开过,谷佳佳都没见到景华的身影。
最后一辆开过后,她不由地迈出脚步,走出了马路中,目光跟随着最后的车辆。
突然,她见到了坐在车后面的景华。
她一惊,然后大喊:“景华!”
这是柏油路,车的速度有些快。
没一会儿,车辆跟谷佳佳的距离拉远了。
谷佳佳脑子先是一浑,然后追了上去:“景华!”
不知道景华有没有看到她,也不知道景华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车子的速度没有减下来,谷佳佳越来越急,跑得很快了。
她一边跑一边叫着景华。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她突然脚一绊,狠狠地摔了一跤:“啊……”
这一跤,摔得很重。
她整个人摔在路面后,身子还惯性的往前抛去,下巴还磕出血了。
“景华……”谷佳佳不顾疼痛,再次抬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模糊的视线,她见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朝她奔来。
是他!
他终于肯等她了……
谷佳佳抬手,抹了一下眼泪,视线清晰了些。
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她露出了笑容,可是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景华奔跑到她面前,迅速把她扶起来。
他没有多少时间逗留,把她扶起来后,他俯首,深情地吻了一下她。
狠狠地吸吮她的味道后放开她,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坚定:“佳佳,对不起!”
谷佳佳哭着,明明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可是此时,喉咙哽咽地只说了句:“景华,我真的好爱你。”
“对不起。”景华说完,放开谷佳佳转身就跑。
谷佳佳朝他身后大声喊着:“我等你!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景华眼眶一热,跑到车尾时,身子一跃,跳上了车。
车里的同行,无不被他们感动的,看到他们,想到自已的家人,纷纷红了眼眶。
看着车子越走越远,谷佳佳最后抽泣了起来。
她蹲下在路中间,哭声时而高时而低在空中散开……
唐槐握着录音笔走过来,站在她身后,“里面有景华的录音……”
谷佳佳一听,哭声戛然而止。
她赶紧起身:“他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
看着她下巴的血,唐槐心疼。
她一边从布包里拿出纸巾,一边说:“别站路中间,不安全。”
她们坐在路边上。
谷佳佳用纸巾捂着受伤的下巴,听着录音笔传出来的声音。
是之前景华下雨天训练时,与景煊的对话。
谷佳佳眼里含泪,静静听着。
听完后,她欣喜一样看着唐槐:“唐槐,你比我聪明,你听出景华是啥意思了吗?”
唐槐深深地看着谷佳佳:“听出来了,他心里是爱着你的。”
谷佳佳笑道,眼里却是无尽的泪水,看得唐槐心口一紧一揪的。
谷佳佳难过伤心,她也不好过。
就像她难过伤心,谷佳佳也不好过一样。
谷佳佳又是哭又是笑的,模样有些傻:“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让我离开他,才以妻子名义下葬灿娟姐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