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敏一听,哭声马上停了下来。她抬头,含着满满泪水的眼睛诧异地看着唐槐:“不是,我没有造谣。唐槐,你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造谣!”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改了药单后,都怕得要命了,怎么还有心情去造谣幸福酒店和餐饮店的不是?
“我相信你没干过这件事。”唐槐也只是猜测,毕竟酒店和餐饮是唐丽在管理,景敏要是恨唐丽,故意造谣也不是没道理。
可景敏都承认自已改了药单这么大的事,对于造谣这件小事,她没理由不承认的,她说没有,唐槐相信了她。
“唐槐,对不起……”景敏又哭了起来。
“你还没回答我,恨我和唐丽吗?”唐槐严肃地看着景敏。
景敏流着泪摇头:“不恨。一点都不恨,我现在恨我自已。”
她都后悔莫及了,怎么可能恨唐槐和唐丽?
“是我一时想不开才导致我心有不甘。”
“为什么会心有不甘?”
“我觉得我长得比唐丽漂亮,手脚也比她灵活,大哥又是景少,我以前非常有信心,章少要是处对象,一点对选我。可他最后,选了唐丽……我以前一直觉得唐丽样样不如我,要不是依仗着你,她可能在一家工厂,不被重视还被歧视地打着工,怎么可能成为酒店老板。”
“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一个人好坏,根本就不在于她的外表,她的家庭,而是在于她的心,我改了药单,等于杀过人,我已经不完美不干净了,我的心曾经肮脏过了,我现在只恨我自已,不恨任何人……”
“你说的没错,感情终究是讲缘分的,我跟章少没有缘分,我再优秀也是白搭,唐槐……”
景敏抬眸,坦诚地看着唐槐:“我错了,即便我在你面前说了一万句对不起,都无法让病人活过来,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挽救医院和唐丽的酒店,你把我送到警局吧,他们怎么判我,我都接受。”
“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到底如何惩罚,你跟你大哥说去吧。”说完,唐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哪会亲自送景敏到警局,要是被她家人知道,个个都得恨死她,说她不包庇她,不帮她。
如果她真的包庇她,她良心也过不去……
这事交给景煊吧,其实采取什么指纹找凶手都是假的,而是她怀疑景敏后,跟景煊商量过了。
景煊细细听后,也觉得景敏嫌疑最大,用采取指纹的梗,就是让景敏心慌,主动上前来向她认错。
就算她不主动上前来认错,她这样找她谈话,她就一下子承认了。
唐槐抬了抬眸,透过景敏身后,望向站在车外的景煊。
景敏听到唐槐提了大哥,又见她盯着自已身后看,景敏愣了一下,猛地扭过头看向外面,如天神般站在那里的男人:“大……大哥……?!”
——
晚上。
唐槐和景煊坐在医院公园里的休息椅上吃着汉堡。
景煊说:“警方看在景敏勇于承认错误的份上,就拘留她一个月。对于这事,我还没对家人说。”
唐槐抬头看着景煊:“景煊哥,我们去看看死者的家属吧,尽量给他家人多一点赔偿,他们为了给死者治病,把所有积蓄都花光了,孩子都辍学了,我想继续赔偿他们,让他们生活得好一点。”
“行。明天我们就过去。你也不用自责,良心过不去什么的,我打听过了,死者在生前,就有过轻生的念头,吃过过期的老鼠药自杀被及时救了回来,还有一次想跳河,也被人及时拦了下来。他家人为了他的医药费,欠下不少债,连粥和红薯都吃不上。对于死者来说,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他们拿了赔偿后,日子过得不错,孩子重新回到学校去了,也能吃上饱饭了。”景煊安慰着唐槐,希望她心里好受些,她肚子里还有宝宝呢,不能让自已闷闷不乐的。
“景煊哥。”唐槐柔柔一笑:“只要能跟你一起,就算让我做个坏人,我也情愿。”
景煊扬唇,温柔一笑:“我也是。”
“去看死者家人后,回来就得去祭拜景华了,最近的事情真多。”唐槐道。
“这些事由我来做就行了,你不能操劳,没人找你看病也好,这样你就可以清闲地养胎了。”景煊不想她太辛苦,最好是不用上班,啥事都不用做,在家里安心养胎,什么都没有他们的孩子重要。
“我不操劳,从今天开始,我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专给你生孩子。”
“这可是你说的,做不到我会罚你的。”景煊捏了捏小女人粉嫩的脸。
唐槐讨厌地道:“手上还有汉堡的油呢。”
“我帮你舔干净?”景煊魅惑地道。
“不要!”唐槐自已用手擦干净了。
“哈哈……”看到她这可爱的样子,景煊忍不住笑了。
两人离开医院后,到处去兜风,兜了一圈回来,唐槐觉得心情好多了。
可是回到家里,见到了张夫人,这瞬间让她好的心情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她一点都不想见到张夫人……
张夫人来了有半个小时了,章母在招待她,可她清高啊,坐在沙发上,不怎么鸟章母。
唐槐回来后,她直接摆出厂长长夫人的架子,冷眼看着唐槐:“我有话要跟你说,单独说。”
“可以。”要是不爽快答应,怕她下次再来,且她的事跟张军殿有关,唐槐不会拒绝,她指了指楼上:“到二楼去吧。”
“不到外面?”张夫人皱眉。
“不到,就到二楼吧。”免得张夫人搞什么夭蛾子。
二楼就二楼,张夫人是打算说完就走的,这里,她一点都不想多待!
到了二楼,张夫人刚坐下,就开门见山,直接问唐槐:“你能查出阿殿是你弟弟,那么你也查出,我的女儿在哪吧?”
唐槐一听,微微顿了一下,她是来找她的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