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猛地抬头,抗议:“不行!你胃出血严重,得休养几日。”
“再说了,佳佳那是月事不舒服,你出院干嘛?陪在她身边?还是去帮她揉肚子?”
“我回去帮她煲红糖姜茶!”
“她会喝吗?”
Gerry一噎,是啊,他煮的姜茶,她会喝吗?
“你现在乖乖住院,把胃养好,不要到时成了一个娇弱弱的男人,别说佳佳佳,连你自已都保护不了。”唐槐抿嘴,一点都不介意自已的毒舌。
“是的,蜻蜓叔叔,你一定要强壮才能保护妈妈。那些坏蛋很坏的,拿着刀就这样刺向妈妈的心脏,要不是钟星叔叔及时扑上来挡住了,妈妈就惨了。”
“亦君……”
唐槐想阻止,可亦君快言快语的,就把钟星受伤的原因跟Gerry说了。
Gerry一听,挑眉,双眼危险地眯起,反问亦君:“你说什么?”
亦君触到唐槐阻止的眼神,有些犹豫了,但随后一想,为什么要瞒着蜻蜓叔叔?什么都瞒着他,他怎样保护妈妈?
在亦君心里,谷佳佳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亦君不管唐槐对他投来什么样的眼神,他心一横,就把钟星受伤的事,简单地跟Gerry说了。
Gerry听得目光冷冽,全身散发着一股森冷的寒意,他凛然无比地看着唐槐:“你竟然不跟我说?!”
“景煊哥在查了,我是想景煊哥查到真凶才跟你说。”唐槐打哈哈。
“有人刺杀佳佳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瞒着我!!”Gerry紧握着拳头,冷眸的眸冒着怒火。
唐槐被这样的他慑了一下,她慢慢地坐椅子站起来,怔怔地看着Gerry:“Gerry,你别激动啊,佳佳不是没事吗?”
Gerry压抑着怒意:“难道非要让她有事才告诉我吗?”
“不是……”唐槐抿嘴:“是打算,等你养好身子了就告诉你的。”
“蜻蜓叔叔,你也要怪大伯娘,是妈妈不让说的。”亦君眨了眨眼睛,幽幽地看着Gerry。
“妈妈不让说的?”这话让Gerry更为打击。
亦君点头:“嗯。”
被刺杀都不跟他说?
她真的一点都不把他当朋友看待。
钟星的伤,竟然是为了救她所致。
所以,这一个星期,她都在医院一直照顾他……
她会感动吗?
她会喜欢钟星吗?
Gerry越想心里就越不好受,又是担心谷佳佳的安危,又是担心她会喜欢上钟星。
Gerry突然目光锐利地看着唐槐:“我要出院!”
“过两天可以吗?”
“不可以!需要吃的药,需要打的针,都拿回去打!”
“你……”
“砰!”
不等唐槐再说下去,Gerry双手捧着护士桌,砰的一声,把旁边的护士都吓了一跳。
他目光嗜血地看着唐槐:“你有想过没有?对方没有得逞,还会继续对佳佳下手?!”
“想过……”就是想过,她才把吉祥和蝎子放在她身边。
蝎子现在变得强大了,能够感知两百米之内的危险。
也就是说,有带着杀气的人靠近谷佳佳,在两百米的距离,它都能感应到。
这个时候,她可以提醒谷佳佳。
如果对方像上次那样持刀靠近谷佳佳,蝎子绝对不会给对方下手的机会的。
“想过你就应该让我陪在她身边!”Gerry冷冽地看着唐槐。
他在谷佳佳身边,能够很好的保护她!
也不管唐槐同不同意他出院,他一手把亦君提起来,然后抱在怀里,大步朝楼梯走去。
见他去意已决,唐槐也没有阻止他,她只好回办公室,开了一些药,然后到药房来抓药,拿回去给他服用。
唐槐开着车回大城街,三兄弟就有三个样。
景煊腹黑,景华犟,景鹏……唐槐不想评论,你们来评论吧。
——
谷佳佳没想到,她的爸爸吴带平,带着她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吴富有找上门来要钱。
谷佳佳阻止他们进屋,吉祥在门口凶狠地对他们吠,阻拦他们靠近谷佳佳。
他们在门口,凶神恶煞地瞪着谷佳佳,吴带平指着谷佳佳骂道:“我只要十万而已,你不给我,我就毁掉你的名声!”
谷佳佳冷笑地看着吴带平:“十万而已?你是谁?凭什么向我要钱?”
“谷佳佳,别以为你当上了明星就了不起了,有钱了就可以把祖宗都忘了?连自已的亲生父亲都不认?”吴富有长得一张刻薄相,尖嘴猴腮又贼眉鼠眼的,连个子身材都跟长相成了正比,矮小瘦弱,但里面藏着一颗贪婪和黑暗的心,嘴巴还很阴毒,骂起人来,泼妇都比不过他。
对于吴富有,谷佳佳完全是不放在心里的,弟弟?弟个毛线!
谷佳佳两岁半以前的记忆没有,但两岁半以后的记忆中,她记得,谷小凤跟吴带平离婚后,她就没再见过吴带平。至于吴带平跟后妻生的儿子,她更是没见过。
五年前,吴带平在电视上看到谷佳佳后,大惊,然后到处对人说,他女儿当明星了!
然后被妻子不停地吹枕头风,加上他父子俩都喜欢赌,不管是不是赶集日,都会到镇上去赌“三公”,斗‘地主”,或买“码”。
输多赢少,他们打起了谷佳佳的主意来,能够上电视,一定赚很多钱的。
吴带平找谷小凤要了不止十次钱了。
谷小凤不想他们坏了谷佳佳的名声,自已手头又宽裕,他们要钱就给吧。
刚开始,他们要几千,见谷小凤给了,然后要一万,谷小凤给了,再提到两万……
最多的一次,谷小凤给了八万!
这个数字,在这个年代对普通家庭来说,属于天文数字了。
而且前前后后向谷小凤要了不少于十次,每次都不少于五千。
谷小凤前前后后,给了他们大大几十万了!
他们拿了这么多钱,不走正道,反而越赌越厉害。
从镇上赌到县城,数额越来越大,他们想着,输光了又可以伸手向谷小凤要,没有后顾之忧,他们花钱更放肆了。
输光了不说,还欠了开“码”单老板六万块!
他们拿不出,只好找谷小凤,谷小凤哪还有钱?
加上她给他们钱的事,谷佳佳知道了,把她狠狠骂了一顿。
谷小凤拿不出,他们只好来找谷佳佳了。
一开口就要十万,真是狮子大开口。
“父亲?真搞笑,我姓谷,你们姓啥?”谷佳佳反讥吴富有。
吴富有是个刻薄的人,一点耐心都没有,谷佳佳跟他对峙两句,他就不耐烦了。
他撸起袖子,从吴带平手里抢过竹杆,嘴里骂着贱人贱货的话,举起竹杆就要朝吉祥打去。
先把这只狗打死,再跟这个女人算账!
吉祥正要冲过来咬人,蝎子也刚要跳出来蜇人,突然有人的速度从它们还要快。
吴富有竹杆还没打下去,就被人扳了一下,竹杆被人抢过来,他手臂被扭了一下,很痛!
然后一竹杆打向他腹部,他整个人,如被抛出去的球一样,在空中形成一条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