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就像泰迪,如果你欣赏它摇的一手好尾巴,给了它一根骨头,那么它一定会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半个主人。
如果主人的孩子得到了一块肉,而它没有,它会想办法伤害孩子,来确立自己的家庭地位。
如果主人不能给它想要的食物。那么它马上会向别的人摇起尾巴,并奉别人为主。如果需要表忠心,它可以向原主人亮出獠牙。
此时的日本警备厅内,一个穿着日本武士服,光着头,脑袋上还扎着白布,画着红圈,写着必胜的男人正挥舞着一把武士刀。
刀光凛冽。呼啸间隐有破空声传出,几个手里同样持着武士刀的中国人在瑟瑟发抖地盯着光头男。
此人叫做宫本十溪,宫本家族的弟子,与八岐九子相同的是,他们也有个十分拉风的外号,叫做扶桑十虎。不但进行了排名,而且还故意把头领排除在外。所以,八岐九子有十个人,扶桑十虎有十一个人。
宫本十溪武功要比柳生一良要高出数筹,而且宫本家族的功夫注重于正面对决,日本浪人的血统是在日本战国时期一刀一枪正面拼杀出来的。
而柳生家更重注于暗杀,施毒等见不得人的手段。那柳生一良虽然学得是柳生家的功夫,但天生爱出风头,所以被李应一招斩首。立威不成反被斩杀。也算是八歧九子与扶桑十虎的反面教材。
而这宫本十溪则不同,虽然都是排名最后一位,但十虎的排名却不是按照实力,而是按照年纪。
宫本十溪今年三十岁,刀法以凌厉快速而着称,而且这个家伙还在军方任职,为杀人练武提供了更便利的条件。而且他还立下了一条规矩,他要求犯人与他过招,犯人胜,则无罪释放,他胜则犯人留下性命。
他认为,人在生死存亡之际,最能爆发最大的潜力。他要以此来磨练他的刀法。
而那些犯人没有一人能够战胜他,所以到今天也没有一个犯人活着离开他的集中点。
此时,四个中国“犯人”手里拿着崩了刃口的武士刀对着宫本十溪不敢发动进攻。宫本十溪却不停地秀着他的刀法,在“犯人”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口。
“犯人”们终于暴怒起来,四人齐上,举起刀没头没脑地劈了过去。宫本十溪兴奋极了,在犯人中左躲右闪。大秀身法,然后给敢向他发起进攻的“犯人”一刀,结束了“犯人”的生命。
这些所谓的犯人,前几天还是地里劳作的农民。怎么能是一个习得功夫的外国高手的对手。
接过下属递过来的手帕,认真地擦拭着沾满血迹的武士刀,缓缓地问道:“可有狼人的消息?”
那名鬼子手下微微摇头,宫本十溪将刀插入刀鞘,然后恭敬地鞠了一躬。才走回到茶桌前,看着眼前血腥的局面轻呷了一口茶,才挥挥手,不之时,一队鬼子进来收拾了犯人的尸体和血迹。
一名鬼子军官看着收拾好的现场,对着宫本十溪立正,低头,宫本十溪淡淡地道:
“去军部,拿我的信物,找依腾将军,让他把那些抓获的犯人送给我,然后,在广场那设一个擂台,挑战中国武林高手,胜我者可带走一名人犯,输我者留下命来。”
那名军官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头,接过宫本十溪递过来的玉佩,便离开了。
第二日,十名人犯被捆在一个个立起的木桩上,一群群的日本士兵在数十米开外围住擂台,有人若要靠近擂台,鬼子便要搜身,检查来人是否携带枪支等物品。
百姓远远地在外围观。没有一人进入包围圈。
宫本十溪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一把看起来十分古老的武士刀横在膝上。身前一个铜制的香炉上插着一支长香,青烟袅袅升起,盘旋于半空之中。
“挑战支那国各路高手,胜我者,可带人犯一名离去,输我者,留下性命。若无人应战,每柱香斩一人犯首级。”
一个精通中国语言的军官缓缓说道。说罢,脸色冷漠地站在擂台下的一角,等着有人前来挑战。
一炷香的时间将尽,没有人前来挑战,那名军官提起一把指挥刀,走到人犯面前,就要挥刀斩下。
一声暴喝喊道:“刀下留人,我来战你!”
声音刚落,一道雄壮的身影走出人群,此人络腮胡子,虎口鹰目,一张脸庞黑红发亮,手中一根熟铁盘龙棍几近两米。
示意那军官放下手中的刀,宫本十溪淡淡地说道:“前些时日,柳生一良那蠢货摆下擂台,挑战支那功夫高手。结果来的都是虾兵蟹将,用那些不光彩的手段怎么会有高手出现。且看今日,那柳生当不如我远矣。”
那大汉此时已经来到擂台,手中的铁棍重重往擂台上一顿,竟入擂三分。不屑地说道:
“你用的手段就光彩了?你说的那个挫子不过是趁人之危罢了,我中华众多高手前来应战,他却早早就死在了狼人大侠之手,也算是幸运。若是我来,一棍将他砸成肉泥。不过没有他,你也不错。来吧,让你先手。”
宫本十溪缓缓起身,缓缓抽刀,一副不出世的高人模样。
举刀施礼“如此,在下得罪了……。”话音刚落,身体前冲,凌空旋转,一刀狠狠劈下,那大汉眼中不屑之色更浓,便要举棍格挡。
远在近百米开外的李应卧在一个宅子的墙头上,看着这一幕,心下一动。
“要糟。”
武士刀凌空劈下,大汉举棍格挡,刀棍相交却发出刺耳的尖鸣,那大汉双手持棍,下方却踢出一脚直攻宫本下盘。宫本脚步后撤,身体前倾,全身力气用于双手,铁棍闪出一溜火花,武士刀却已脱离铁棍,奔着胸前空门再地斩下。那大汉连忙后退。
抽空一看,自己的棍身居然被斩出一道刀痕,几乎将棍斩断。鬼子之所以再次用力下压刀,就是为了把刀从棍身脱离,形成二次攻击。
那大汉一身功夫全在棍上,如今兵器受损,一身战力当时少了一大半。反观鬼子的武士刀,刀身清亮如水,竟没有一丝受损痕迹。
“竟是一把稀世宝刀?”大汉脱口而出。
宫本十溪却淡淡道:
“此刀名为村雨,与传中的村正宝刀一炉所出,只不过缺少妖灵祝福,才没有成为妖刀,不过,在世俗兵器中绝对是前三的存在,比你们支那国吹嘘的龙泉剑出名的多。”
大汉怒极反笑道:“井底之蛙,拿屁当宝的东西。”
然后双手用力,将那根铁棍掰下,只听“崩……”的一声,一条铁棍变了两条短棍。
两手各持一条,然后如同暴风骤雨般也向宫本砸了过去。这大汉看起来身材臃肿,但动起手来却异常灵活,棍棍不离宫本脑袋。宫本挥刀抵挡,偶尔还能还上两刀。
一时间两人陷入胶着状态。那大汉越战越勇。两条短棍如同风车般劈头盖脸。
“咔嚓”一声,木制的地板承受不住大汉的勇猛进攻,脚下一空,一条腿便陷了进去。整个人重心不稳,马上就要跌倒。
宫本大喜,手中的村雨刀趁人之危,就要斩了大汉。那大汉心中大急,但却一时间无法挣脱。
“铛……”一声脆响。原本斩向大汉的武士刀被弹开,一个声音缓缓传来。
“胜之不武,乘人之危。让你休息一柱香的时间,我来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