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一楼的那扇铁门是干什么的?”
鬼子:“是关押犯人的地方,里边有国党和红党的重要人员”
李应:“有多少人在里边?”
鬼子:“不知道,只有长官们才知道。”
李应:“你们的长官呢?”
鬼子:“他们平时晚上不在这里住,但今天他们都在地下室里,晚上进去的,现在还没出来。”
李应:“怎么进去?”
鬼子:“值班室有铃,按下后会有人来门口接应,另外,津田长官的办公室里应该有备用钥匙。”
李应:“地下室里有多少人?”
鬼子:“只有刑讯科和机要科还有长官们,大约有二十几人。”
李应点点头,捏碎了鬼子军官的喉咙。又跑到三楼一通翻找,终于找到了一把钥匙,这才回到一楼的铁门处打开了铁门,铁门的里面是一条蜿蜒向下的通道,通道的两边点着一盏盏昏暗的电灯。
离地下越近,便听见巨大的排风设施发出隆隆的声响,再往下又一扇铁门半掩着,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两个一身血迹的鬼子抽着烟靠在门口,显然刚行完刑,长官们在问话,他们只能躲出来,若是犯人的回答不能让他们满意,还得进去继续行刑。
李应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那两个鬼子疑惑地问了李应一句,李应听不懂,但还是呵呵笑着走近了这两个鬼子,然后出手如电,抓住两个鬼子的耳朵,把两个脑袋狠狠地撞在一起,两个鬼子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拎着这两个人捏碎喉咙扔到铁门外,然后轻轻关上铁门。
这个地下室不长,左边三间屋子,分别写着审讯室,档案室,刑讯科,右边四个门,分别是刑讯室、医务室、禁闭室,监听室。地下室的尽头,正对着通道的地方,又是一扇大铁门紧紧关闭着。
老办法,李应操刀在手,挨个门进入,为了防止被犯人的惨叫声打扰,所以这里的防噪音做的很好。
李应进入刑讯室的时候,那些人还以为两个行刑的人回来了,刚要开始喝骂,李应却关上了门,一刀一个将那些审讯的人全部斩杀,能够参与审讯的人基本上都是军官。足足四个人,他们的喝骂声无法传到外边,方便了李应正面突杀。
一个犯人已经晕了过去,身上的血肉已经和衣服沾到了一块,身上足有数百道鞭痕。手指的指甲被拔掉了三个,胸前被烙铁烙出一块三角形的焦糊。一只眼睛瞎了。
整个人几乎就是一个血人。将人从刑讯架上放下,那人还在昏迷中,李应渡过去一股内力,护住他的心脉,止住那人不断刺激而出的人体潜力。好一会,那人才在昏迷中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口血痰吐向近在咫尺的李应。
李应反应神速,躲开了那人的浓痰,还没来的及说话,那人躺在那里看着李应破口大骂起来。
等那人换气的时候,李应告诉他是组织上派来救他的,没想到,那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大骂李应狗汉奸,并表示严刑烤打都不怕,还想用计谋来骗他。说着又是一口血痰朝李应喷去。
李应离的远,这人也没了力气,血痰甚至都没有离开嘴。就落在嘴边。但依旧恶狠狠地看着李应,就像一个择人而噬的孤狼,孤独而又绝望。
无奈之下,李应只好指着地上道:
“你要是能起来,就好好地看看这里,或许我说的是真的。”
那人冷笑起来,挣扎着半坐起身子,然后他便看到了横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鬼子尸体。这些人哪怕化成了灰他都认识。
然后这人居然一下就坐了起来,哈哈大笑。
“小鬼子,居然走到了爷的前边,老子说过的,黄泉路上无老少,怎么样,灵吧,哈哈 哈……”
狂笑了一阵,整个人又无力坐了下去,但还是努力地坐直身子,朝着李应敬了一军礼。“付村民,红党,上海红党通信员,向您报到,感谢您的营救,这里危险,请您我一把武器,我去解救其他的同志。请您给组织带话,就说我们没有背叛党,没有背叛 组织。”
这个叫付村民的党员说话时气息十足,分明是激动得激发了人体潜力,这是人体最后的能量储备,也就是我们说的回光返照。
只是他眼里的光让李应十分动容,那是虽千万人吾往矣,虽利刃加身,百死而不悔的决绝与期盼。
李应本想让他休息一会,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跟我走,救同志,咱们回家!”
“是!”付村民大声说道。然后低头摸索起来,从鬼子军官身上摸出两把手枪,一手一支,精神抖擞地跟在李应身后。
让付村生守在外面,李应一脚踹开医务室的门。
两个军医一个护士正在里边忙碌着,一个军官守在旁边。一个身上插满管子的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那个军官暴怒地冲着军医喊了起来。
正在这时,李应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挥刀就将医生和护士砍倒 ,然后又一脚将军官踹飞,守在外边的付村生一枪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但这一枪也惊动了里边的守卫,在各个房间工作的人纷纷冲了出来,李应长刀闪烁,不停地收割鬼了的生命 。
付村生不敢开枪,他怕误伤李应,于是就守在尽头的大铁门口,防止里面的人出来捣乱。
不一会,五六个工作人员全部被李应斩杀,一脚一个门踢开检查,确认没有活口后,这才到档案室门口,这里的门一直紧闭着。李应原本觉得这里没人。但想想不对。
他进来前,那个鬼子军官跟他说过今天所有长官都在这下边,但李应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他们不可能在关押犯人的监狱里,这里的门都打开了,只有这个档案室没有打开。
“莫非他们藏在这里?”这个想法刚从脑中浮现,那扇门便飞了出来,李应躲闪不及,被那飞过来的门狠狠砸中。
李应有内力护身,倒没有什么大碍。但皮肉之苦却是内力无法抵消的。好一会,五个日本军官从屋子里走出,他们都拿着指挥刀,却没有枪在手,仅有的一枚手雷让他们放到了门前,准备炸入侵者一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那人却没进来,而他们已经拉开手雷的引信。
爆炸过了一会,听到外面没有动静,这几个人便携手出来。
那个叫津田的老家伙,也不再标榜自己空手道的厉害,而是同样的拿着指挥刀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付村生便开了枪,子弹像雨一样射向几个军官,两个军官躲闪不及当场毙命。
津田等人一下子又缩了回去。李应此时已经调整好状态,拎着刀冲进了档案室,一阵哀嚎之后,李应才走出档案室。
显然,几个鬼子军官已经伏诛。那个叫津田的老鬼子更是让李应斩掉了脑袋。付村生跑进去,就那么抱着津田的脑袋不松手,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宝贝。
打开监狱的大门,干掉最后十个瑟瑟发抖的鬼子,李应就挨个打开牢房,将所有人都放了出来,有红党,有国党,问清没别人后,李应向大家郑重说道:
“我叫李应,应红党所托,前来营救各位同志,一会出去后,一定不要出声,鬼子大部队还在睡觉,两道铁门应该隔绝了所有声音,所以出去后一定不要惊醒他们,身体好的同志背着难以行走的同志。出去后,所有人坐卡车,伤员坐轿车。不用管我,祝各位一路顺风。”
听到是红党解救时,红党人员眼里有光,而国党的人一脸的苦涩,出去后又能去哪呢。
李应管不了这些,带着众人悄悄地往地上摸去,这些人可以走,但李应不能走,他可没打算放过那五十几个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