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有些晕眩的脑袋,又抠了抠不断鸣响的耳朵,李应勉强爬了起来。
入眼处,那些精美的园林不见了,喷火兵的油瓶威力不小,现何况,两个山炮玩意还站在了不远处,一个爆炸,另一个也跑不了,结果就是两朵烟花冲天而起。
而那名指挥官本想炸鱼,结果被李应一脚踹进水塘里,自己变成了被炸的鱼,此时正翻着肚皮漂浮在水面上。
别问为什么不沉底,问就是被炸得四分五裂,漂浮的就只是肚皮。
快速适应了身体上的不适,李应又如同猛虎一般冲向了水塘边上。那里还有十几个士兵毫发无伤。
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大爆炸吓了一跳,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手中操枪,就要给李应来一轮齐射。
李应身形乱晃,让这些小鬼子无法锁定他的身形,手中的刀也不含糊,每一次挥刀,都能带走一个小鬼子的性命。
不过片刻之后,李应便将后院里能站着的全都放倒,并将他们的枪,全都一股脑地扔进了水塘里。
外面包围的小鬼子听到了里面的爆炸声及惨叫声,连忙前来支援,却看到了一地的同伙尸体。
而李应,却在小鬼子一脸懵逼的时候从门后闪身而出,手中刀形成一片圆形刀弧,遇到鬼子后,如同热刀切牛油,一个个非死即残。
那个与李应拼斗过数招的小鬼子军官也在其中,此时最高指挥官已经阵亡,这个配上尉衔的家伙自动接手部队的指挥作战任务。
李应且战且退,并非李应打不过那个上尉军衔的小鬼子,而是外围的支援正源源不断地向后院涌来,小鬼子凶起来,一旦开枪,李应真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
而守在门口,就能减少小鬼子进入后院的数量。就算他们想开枪,也有两边的墙壁阻挡,大大减少自身的风险。
李应的且战且退,却让剩下的小鬼子误以为李应不敌,再看那上尉小鬼子仿佛越战越勇,被堵在门口进不来的小鬼子一边往里冲,一边口中呐喊,“百人斩、百人斩!”
这句话,李应听明白了,所谓百人斩,就是杀害中国军民超过百人的称呼,他干掉的野田毅、向井敏明等两个鬼子也都获得了该称号。
这是帝国主义赤裸裸地鼓励战争,鼓励杀人,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
现在,这些小鬼子把这种畜牲行为当成榜样和崇拜目标,不由得让李应的心又冷了几分。
索性不再往门口退,如果不能酣畅淋漓地杀上一场,李应觉得自己的心理都会出现问题,再一次走火入魔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有神丹相助。
心有郁结,必亲手解开,否则后患无穷,就好比有些人总喜欢生闷气,而不知发泄,久而久之必将因此而重病。也就是老人们常说的一句话:
“我这病啊,都是从气上得的!”
想到这,李应身形再快上几分,避免小鬼子动用枪械,也许是李应多虑了,也许是小鬼子对拿下李应有充足的信心,再加上李应刻意多放了几个小鬼子在身边。所以陆续进来的小鬼子虽然都加入了战团,却没有人敢开枪。
见大多数小鬼子都涌入了后院,李应再不客气,身形如龙,将几个近身的小鬼子一脚踹飞出去,随后身形不进反退,鬼子上尉军官一刀劈来,未曾想李应身形后退,正撞入他的怀中,握刀的手正好架在李应的肩膀上。
正想反制李应,却不想手腕处传来剧痛,握刀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
那把由上好精钢合金所制的战刀被李应空手夺了过去,同时后背又是用力一靠,上尉那本身就不健壮的身体让李应一下撞飞出去。
从始至终,李应都不曾回头看那名上尉军官一眼。
左右手各持一把快刀,真正的左劈右砍,瞬间逼退一群想要玩命围攻的小鬼子。
左手的战刀凌空划过一圈,三名想要拼死冲进刀阵中抱住李应的小鬼子几乎同时身首异处。
暂时逼退正面来的鬼子,刀在手中如同两条有了生命的毒蛇,指东打西,上劈下砍,一时间小鬼子竟无法近身分毫。
正在小鬼子们对李应一愁莫展之时,其中一个小鬼子,手中举起一根被砍断的树枝冲了进来,树枝的枝桠很长,杂乱无章,李应挥刀三下两下便将树枝砍断,随后一刀结果了那名小鬼子。
“这不是当年戚继光打倭寇时用的办法吗?如今倒好,被小鬼子用到自己人的身上了。”
李应环视四周,发现越来越多的小鬼子想到了这个办法,一部分人围着自己,一部分人去找大一些的树枝,扫帚等“武器”
而那名上尉军官,此刻正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挥舞着刀鞘,指挥着小鬼子进攻李应。
李应手中战刀反握,趁着那军官不注意,战刀当做镖枪,笔直地朝着那鬼子上尉军官掷去。
这一刀,来得又快又急,等上尉军官发现时,刀尖已经快抵进胸口,那上尉毕竟也是练家子,慌乱之下,下意识地向右侧身,成功地躲过了被一刀穿胸的下场。
虽然没有穿胸当场毙命,但那战刀还是穿过他的肩膀,强大的惯性和疼痛让鬼子上尉军官不得不跟着急速后退。
只听“夺”的一声,战刀带着他,深深地钉在一棵巨大的树干上。而这时,李应也急速跟到近前,一掌拍在刀柄的尾部,顶着战刀继续深深入,直到刀柄紧贴到上尉军官的身体。
回手一刀闪过,劈倒几个跟到近前的小鬼子,再回首,手中碎铁刷刷两刀在上尉军官身上交叉划出两道口子。
上尉军官痛得低声哀嚎,肩膀上持续剧烈疼痛和新增伤口的疼痛让他不敢大声痛呼,声越大,伤越疼。
李应越战越勇,一脚踹飞一个小鬼子,砸倒一片鬼子兵。包括那些手里拿着“狼筅”的倭寇。
趁眼前没人的瞬间,李应再次回首,掌中刀又一次划过上尉军官的左肩,一片衣料带着一片薄薄的血肉凌空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