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之计失败了,出动的鬼子部队是那些刚下了岗哨的鬼子,而守在总统府周边的守卫反而因此提高了警惕。
实际上,小鬼子跳起阿波舞时,李应的情绪就有些失控了,虽然先采取的暗杀,没有直接上前就大开杀戒,但还是去杀了鬼子,绕嘴一点的说法就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去干失去理智的事儿。
就好像明知道水烧不到101度,但还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办法把水烧到101度。
当他想把水烧到101度时,他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但在失去理智的同时,还知道烧柴不行就换烧煤,烧煤不行就烧油。
事实上,不是小鬼子变聪明了,是李应压根就没瞧得起小鬼子,把小鬼子当傻子看,只要不是一头猪,恐怕都会让没事干的人去处理这起大规模小鬼子“嫖娼被杀案”
这就是典型的不要和傻子比智商,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个水平线上,然后凭借多年的经验打败你。
中国人的智慧要远超日本人,可是就是因为小鬼子看起来傻不拉叽的,却把现在的中国打得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原因就是国人想的太多,都想和鬼子玩智力,结果呢,小鬼子并没有傻到底,还把国人给强行降智了,最后凭借多年的二逼经验和强健体魄占尽了便宜。
傻子力大不知疼,就是现在,一些人见到傻子不是打,而是总想逗逗人家傻子,哪次不是让人家占了便宜?
拿一个苹果扔到远处,让傻子学狗一样去追着捡,傻子学狗捡到了苹果,智者哈哈大笑,却不知道自己损失了一个苹果,如果傻子没捡到苹果,要么你给他一个,要么他打你一顿抢一个,相信我,智者打不过傻子的。
小鬼子就像那个傻子,你没给他苹果他就来抢,和傻子打架,你有十分力,只能使出五分,因为你是智者,想得太多,而傻子,则是跟你玩命,玩命的目的就是要你的苹果。
当你给他一个苹果后,他吃完后还会找你要,你不给,他还是要打你,你还打不过他,一力降十会。
脑袋再聪明,也骗不了傻子,无论你想什么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都没用。
傻子跟你要苹果,你没有苹果了,又怕挨打,怎么办?骗他,给他介绍个媳妇。
如果是大龄单身狗的思维是当然要媳妇,苹果那东西好吃一阵子,媳妇儿那可香一辈子。
傻子不一样,苹果必须给我,媳妇儿也得给我,苹果没省下,还特么搭一个媳妇儿。
日本人也一样,东三省必须给我,中国也得给我,不给我,打的你给我,我敢拼命,你不敢。
世界文明史就是一部血泪史,一次又一次地被野蛮打败,但好在,文明一次又一次地改变了野蛮,最后,被另一个野蛮所打败。
日本人与傻子的共同点,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我要苹果,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来诱惑我,我得先要苹果。
李应这一波没骗过傻子,反而把自己气得够呛,所以老人告诉我们,不要跟傻子玩儿。
但李应不行,虽然他觉得日本人与一根筋的傻子划等号,但他还不能不理这个傻子。
因为傻子已经到你家了,劝是劝不走了,也不要指望着别人帮你劝,要么把家给傻子还则罢了,要么把傻子打疼,打得他见到你就远远躲开,不行给他一把狗尾巴草,让他见到你时夹裤裆里跑。
唯有此计,别无他法,要么拱手让人,要么死磕到底。
李应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总统府,以及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小鬼子,拔着脖子四处张望 。这是没有尾巴,若是有,尾巴毛都要炸起来。
遗憾地溜下梧桐树,李应悄悄地消失在夜色里,进不了总统府杀鬼子高官,还杀不了路边上四处作死的小鬼子吗?
说不定,杀着杀着又有灵感了呢?
所以李应遗憾地看着保护在铁笼子里的美味,只能无奈地离去。
南京城,六朝古都,人杰地灵,数之不尽的人间瑰宝,先贤的文章,名人的诗词,稍稍有点中国文化的小鬼子都为之沉迷。
黑泽纯一本来就是一名中国通,与大多数日本人不一样,他不好女色,不乱杀平民,但他极度痴迷中国的文化。
那些笔走龙蛇的文学作品,那些一眼千年名人古画,那些堪比玉石的精美瓷器,以及宋徽宗一梦惊醒,提笔写下的“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的青花瓷。
那把湘妃扇,削竹为骨,云锦为面,那个抑郁了一生的纳兰容若,提笔在上面写下的千古名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上天何等不公,这些文字和语言是什么样的民族才能创造出来的。
在日本,做为中国通的黑泽纯一穷尽他所有的语言和词汇都无法描述出这些词汇表达的意境。
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像宋徽宗一样只是一梦便写尽了青花瓷的绝美。
需要学些什么才能像纳兰容若一般,将朝思暮想融尽笔端,成诗纸上?
黑泽纯一对中国的文化爱得疯狂,他觉得这么优美的文学艺术真的有些曲高和寡,日本的那些东西与纯正的中华艺术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对艺术的侮辱。
但偏偏,这些应该远在广寒宫里的精灵,却偏爱中国人,而中国人却不能保护她们。
黑泽纯一从不乱杀平民,但他的手里却沾满了中国学者和中国藏家的血。
那一屋子的字画、古董都附着着数百位原主人的灵魂。
李应找到黑泽纯一的时候,这个家伙正站在屋子里,高冠博带,大袖满清风。三缕长须面容清矍,屋子里古色古香,一缕檀香青烟袅袅。一股书墨之气迎面而来。
害得李应连忙退出房间,看着外面被他干掉的二十几个鬼子卫兵,心下疑惑地再次进入房间仔细打量。
若不是跟着几个抢夺别人财物的鬼子找到这里,李应死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鬼子的窝点,那个提着毛笔伏案疾书的老人会是一个凶到骨子里的日本人。
那份专注的劲头,甚至连李应连杀二十几人,进了他的房间,他都没有发觉,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要不是墙上那幅天皇画像,以及挂墙角的一身军装,李应真就差点被他骗过去,还以为他是被鬼子囚禁起来的文坛泰斗。
碎铁刀依然沾着血迹,轻轻地横在黑泽纯一的脖子上,一滴血落在了几案的宣纸上,一幅写了近半个小时的古诗词就此做废,黑泽纯一心下狂怒,猛地抬起头看向对面。
那是一个中国的少年,高大,威猛,凌厉。手中的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