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小黑,见小泽哭得伤心,连忙上前安抚,还贴心地拿来一面镜子,让小泽放心,他那两个小腰子好好地藏在身体里,继续辛苦地干着憋尿工作,没有二心,从未离去。
至于身上的字,小泽一个都不认识,确认了腰子没事后,才疑惑地看向他这个远房的亲戚,有限的智商让他十分不理解,一桌子的纸,为啥非要往他身上写!
李应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知道自己好像白费劲了,这个小泽分明是个金鱼脑袋,外面一地的死人他不问,反而不停用手摸着身后的字。脸上居然还有欣喜的模样。
一把拉过黑泽,李应皱着眉问黑泽是否把字的含意告诉了小泽,黑泽老脸一红道:
“已经告诉小泽了,这孩子打小缺心眼,长大了,心眼没长全,反而又丢了一点,他现在正纠结为什么说天皇是狗,天皇和狗长得也不一样啊!”
李应以手抚额,准备让黑泽好好和他讲一讲这么做的目的和意义,但一想,也不行,简单说他听不明白,详细说,更听不明白了。
索性,不在这件事上纠结,只告诉他这些字是巫术,会使他的两个小腰子更加健康,排尿更加顺畅,尿得更远,呲的更准。但是不能让别人看见,否则别人就会抢。
小泽听完,心情十分不错,得知是李应的手笔后,还笑着冲着李应竖了竖大拇指。
“你地,良民,良民大大地!”
看着这副德行,李应有些后悔了,好想给他一刀,看看他那花生大的脑仁是怎么知道撒尿居然要躲人的。
好在,黑泽恳求的眼神又救了这个家伙一命,李应这才把拔了一半的刀塞了回去。
趁着天黑,三个人把外面的那些小鬼子尸体统统扔到了井里,又清理了血迹。果然,那个小泽才想起这些死尸,疑惑地问黑泽原因。
黑泽很真诚地忽悠小泽。
“他们背后没纹天皇是狗,李先生很生气,把他们都打死了。本来他也要打死你的,可谁让我是你舅父呢,就让他给你也纹了一个,所以你才活了下来!”
小泽很认真地点点头,一脸感激地朝黑泽鞠了一躬,“舅父,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收拾完垃圾,李应让小泽去站岗,并交待他不允许让任何人进来,如果有人硬闯,先喊人,再揍他们,不要怕,你背后有狗天皇保佑,挨打不疼,来事不红。
李应则单独与黑泽讨论起明天早上潜入总统府的事宜,两个人没敢开灯,怕不知情的小鬼子冲进来节外生枝。一直讨论到凌晨,这才制定出一个相对完美的计划,唤回两个眼睛亮得像灯泡一样的小泽交待了几句后才各自休息。
当然,李应并没有真的休息,别看这一切很顺利,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万一黑泽只是为了稳住他,半夜趁自己熟睡跑出去通风报信怎么办。
黑泽一晚上也没怎么睡,他也怕,怕李应突然后悔,趁自己熟睡,把自己的财富偷走一两件,然后逼着自己去帮他欺骗日本人,自己人财两空。
这就是传说中的麻杆打狼——两头怕,小两口入洞房——自己人搞自己人。
小泽也没睡,他有一个伟大的计划,他正在憋尿,准备早上一起床,就用自己强健的腰力把屋檐上的鸟窝给射下来。昨天早上起来,伸懒腰打哈欠张大了嘴,那傻鸟把一只蚂蚱塞他嘴里了,好气,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三个人各怀心思,一晚未睡,却都将呼噜打的山响,证明自己没有其它心思。只有小泽黑着眼圈,直眉瞪眼地朝着屋檐下奔去。
一边掐着小鸟,一边横眉立目,张开大嘴怒吼出声,一只大鸟自远处飞回,善良地将一只虫子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又看到他身上有一只一只眼的虫子躲在草丛里。大鸟兴奋地鸣叫一声,一个俯冲狠狠地啄了下去。
“噢……呜……!”
李应与黑泽抬着小泽进了屋子,他的裤子湿了,有血有尿,很是凄惨,黑泽忙着给他换裤子,李应摸着碎铁,试探着道:
“小黑,你就这一个外甥吗?跟你姐姐说说,再努努力呢?你们日本的女人很强大的,再要一个,这个咱弄死他得了。”
三个人出发时,已经又是将近傍晚,小泽哭丧着脸开着车,他的鸟儿受了重伤,包扎治疗了一整天,这才转危为安。
黑泽坐在后排,在小泽后面。而李应则在副驾驶的座内,没错,副驾驶的座内,副驾驶的座位被掏空,李应藏在里面,把自己伪装成了座椅,为了掩饰,还套了一个座垫套,上面放了一个大纸箱以及靠着椅背戳一幅装裱好的字画。
这样,在外面只能看到纸箱和字画,却看不到座位有异常。小鬼子检查也只能检查箱子里是否有违禁品及字画是否有异常。
这样很难受,但李应不得不这么做,他没有相关证件,也不会日语,一旦鬼子盘问,那就全都露馅了。
很快,悬挂着特殊号牌的车辆停在了总统府的门前,一个身穿军装的小鬼子在门前与鬼子哨长说明情况,办理登记,一群小鬼子牵着军犬嗅了嗅纸箱,又嗅了嗅字画,没发现剧毒品及火药制品,车底盘及后备厢也用探雷器进行了扫描,最后,还搜了黑泽与小泽的身,检查了证件真伪,最后才让那迎接的鬼子带人进去。
小鬼子级别不高,没有资格与黑泽同车,只能恭敬地递给黑泽一张卡片,然后指了指方向,可能又叮嘱了几句行走路线,不可乱走之类的话,这才最终放行。
小泽将车停在了墙角下,没有拉开窗帘就哭丧着脸去找厕所,他需要探望一下他的兄弟,李应则通过车座上的微小缝隙看了看外面,虽然天色已晚,但外面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趁着墙上的守卫离开车辆正前方,李应这才慢慢地扯开座垫,从里面钻了出来,快速地翻到后座,前边有座椅挡着,两侧有窗帘遮挡,暂时不会被鬼子发现。
在里面偷偷摸清了所有能看到这里的岗哨,李应便耐心地等待起来,黑泽不会这么快就出来,做为情报组织的一员,他有太多重要的情报要汇报,这些情报真与假需要大量时间去分析。
而李应在等 ,等着小泽回来,等着这些鬼子哨兵全都不注意这里的一瞬间,很快,小泽哭丧着脸回来,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然后拉开后排车门,在里面拿了一盒烟,也不关门,在外面抽了起来。那些鬼子哨兵看了小泽一眼,见是自己人抽烟,也没在意。
通常情况下,所有人都瞧了这里一眼后,没发现问题,都会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而李应就趁此机会溜下了车,并迅速地钻到车底下。
小泽也按照事前吩咐,见李应钻到车底,然后把门关上,车门关闭的声音又吸引了鬼子哨兵的注意,但也就是看了一眼,找到了出声的原因后,没发现异常,便又不再理会。
小泽的用处就在于此,否则李应没有办法做到在一刹那间钻入车底,并同时不发出声音地关闭车门。事情虽小,但一人无法完成,强行为之,必将功亏一篑。
小锤虽小,却能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