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瓶毒药,朱成熊给他后,他就一直放在身上的钱袋里,钱袋里放的是铜板,现在都不怎么能用。
小鬼子和国党玩阴招,一个个大量铸造假钱,鬼子造法币,国党造日元,导致现在这两种钱币贬值的厉害。
铜钱更是被小鬼子当做战略物资给禁止通行。
一旦被小鬼子发现后,铜钱就会被收走,所以商人间更不待见铜钱。
这也让李应一时忘记了钱袋子里还有一瓶“失魂散”的存在。
按朱成熊所说,这一小瓶“失魂散”足以干翻数百人。
他所谓的干翻,那是让这数百人至少一晚上都醒不过来。
如果让这数千人的总统府全部都摄入也能保证至少半天时间他们醒不过来,有半天的时间,对李应来说足够了。
再说,也不用全都干翻 ,外围的这些不用管,只要让楼里的人全部中毒就可以了。
想到这,摆在李应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问题,一是如何突破这里进入楼上干掉此行的目标,二是如何投毒才可以干掉剩下的那些垃圾。
至于成功后如何撤离并不在李应的考虑范围,杀掉这些人困难,但李应要是想走,这里留不住他。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外面进来的人越来越少,如果没有紧急军情不会再有人进来,如果有紧急军情来了也不会在这里排队。
所以此时,算上李应在内,只剩四人,李应不会有人叫,所以真正等着长官问话的也就只剩下三个人。
要说小鬼子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那些办完事的人陆续离开,李应这里也就只剩下李应和另一个看起来憨憨的上尉。
李应悄悄地将“失魂散”打开,倒出一些在手指上,然后捅了捅那个憨憨,那个家伙一脸迷惑地看向李应,李应屏住呼息,用手拢住嘴,摆出要凑近说话的姿势,那个家伙果然心领神会侧过脑袋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架势。
李应趁机将失魂散凑到他的鼻尖处,那强大的药力几乎瞬间就被那个憨憨的鬼子吸入腹中。然后就看见那家伙眼睛开始失去焦距,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李应又假意地拍拍他肩膀,实际上是帮他摆正身姿,免得被那两个鬼子看出不妥。
刚刚处理完这些,就听见二楼拐角处大铁门闷声开启,一个军官走了下来,然后目不斜视地离开了大厅,那两个小鬼子朝着李应的方向喊了一声,应该是喊那个憨憨的军官。
不过那个憨憨肯定是不能回应了,李应就来了个冒名顶替,严肃地起身,身形笔直地走向楼梯口。
那两个鬼子将一个登记本递给李应,应该是让李应签字写事由。李应哪会这个,回头看看楼梯口的铁门已经开启,一个军官站在门口,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日记本。
李应接过笔,手指暗暗用力,那铅笔被捏断了笔芯,稍稍一用力,笔芯就掉了下来。
欠意地一笑,然后借机伸手入怀,装作拿笔的样子,用手沾了下失魂散,同时又用膝盖顶了一下桌子,那根铅笔便突然掉落,其中一个鬼子弯腰伸手去拾,趁此机会,李应出手如电,一把掐住另一个小鬼子的脖子,然后将手指塞入鼻孔。那小鬼子顿时僵在了原地。
捡笔的小鬼子拾起了笔,刚直起腰,一只手指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直接捅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就感觉一股清甜的味道入喉,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来话长,做来事短,从李应掏笔到两个小鬼子被迷晕不过是两三个吸呼间的事。
那个在门口看工作安排的小鬼子才刚刚合上日记本。便看到李应缓缓地走了过来。
李应朝他微微点头致意,那小鬼子理都不理,甚至都不看李应一眼,而是等李应进入后,转过身“咣”的一声关上铁门。
李应岂能放过这个机会,连失魂散都懒得用了,上前双手握住小鬼子的脑袋,用力一拧。只听“咔”的一声,那个小鬼子就软软地倒了下来。
进来就好办了,从他身上拿下一大串钥匙,想来这个货是个秘书兼保管员,要不然家里有多少套房子需要这么多钥匙。
将钥匙塞进怀里,缓步走上台阶直上二楼。
二楼是一个综合性的办公大厅,楼梯在最东侧往西侧是数十间办公室,通过门边的侧牌可以看出,分别是电讯处,总务处,情报分析处,运输处,后勤处等等林林总总大大小小数十个部门。
想来这里便是小鬼子占领总统府搬进来的职能部门。
这幢楼足有六层,不知道其它四层都是什么单位,想来那几个高官应该在其它的楼层办公。
李应的杀心大起,有种冲进各个科室的屋子里大杀一通,既然来到了中国,就别想活着回去,李应喜欢看他们临死前绝望又后悔的样子。
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这么做,他此行的目标是先干掉松井石根和古寿夫,还有那个吉住良辅。
李应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将二楼转了一个遍,果然都是职能部门,并没有高级的军官在这里办公。
确认了这些之后,李应摸到了楼层的最西边,上三楼的楼梯便在此处。
同样有两个守卫在此,对每个想要进入的人进行登记。
但却不像一楼那么严格,对于认识的人他们简单意思一下就放行通过。
现在已经是晚上,不是特别急的事,没有人愿意上三楼去找领导,只有一个送例行报表的女鬼子匆匆上楼后,又匆匆下来,随手在登记表上签了名字,就往回走。还与李应走了一个对头。一阵浓烈的香味直冲鼻孔,让李应险些打了个喷嚏。
一边揉着鼻子,一边不慌不忙地来到了那两个卫兵面前,那两个卫兵看李应眼生,便站起身来拦住李应,用日语问了李应一些什么话。
李应听不明白,但也没耽误他伸手入怀,光明正大地拿出那个小瓷瓶,然后屏住呼吸倒出一些粉末在手心。又小心翼翼地扣上盖子,在两个卫兵疑惑的眼神中。两只手搓了搓,然后一手一个按在这两个卫兵脸上,这两个家伙当时就眼睛发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东西太好用了,让李应想起小时候家里人说的“拍花子”是不是这种东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