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名士兵,十二名军官,一名少佐军官,除了一个死爹哭妈的犟种玩意来个反向睡觉,差点给李应制造一点麻烦外,过程竟然出奇的顺利。
古时候打仗,讲究个扰敌,明知是计,也会麻痹大意,现在国军和小鬼子成天往天上放炮,无形中给国军和鬼子都造成了大意思想。
嘴上喊着绷紧战斗真正打响的弦,实际上,无论从军官还是士兵都在思想上松懈了下来。
尤其是军官们,渐渐明白了这场光打雷不下雨的战斗是给本土看的,所以首先就松懈了下来。而且越是小散远的部分,越是松懈的厉害。
这也就导致了李应摸进来后,除了哨兵,没有一个有警惕心,主官的卧室内,甚至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睡得更是鼾声如雷。
两个耳光下去,那军官睁大眼睛看了看李应,居然说了一句“滚”然后躺下继续酣睡。
本想来个猫戏老鼠,结果那军官醉得一塌糊涂,没有一点配合意识。李应也就失去了兴趣,一刀砍掉他的脑袋,走到门外,凌空抛起,然后一脚踢出。肉呼呼的大脑袋径直飞到了门外。
正好卡在一个树杈上,那大脑袋依然闭着眼睛,死得安详,没有一点痛苦。
回头看向那封住山洞的大铁门,看起来就很厚实,上下四道门栓由鸡蛋粗细的铁棍制成,由四把拳头大小的铁锁锁住。
看样子需要四个人同时才能打开仓库,这些难不倒李应,内功运于右手,抓住铁锁狠狠一拉,只“崩”的一声,锁头立时损坏。
如法炮制,四枚大锁先后变成铁疙瘩掉在地上。
缓缓拉开大铁门,打开灯,长宽足有数十米的仓库里,堆满了麻包与木箱,一排排,一行行。
拆开几个麻包,里面是被褥、毛毯、军装帽子、国旗尿布等物资,撬开几个木箱,里边是罐头、糖果、烟酒等物资。
再往里去,米面粮油,毛巾手套。看起来这里是小鬼子的物资仓库,医疗和弹药并不在这里。
想想也对,要是都放在一起,一发炮弹从天而降,那还打个屁的仗了,全都光着屁股往回跑算了。
这也算是战争爆发以来,各国军队总结出来的一点常识性经验吧。
哪怕是这个看起来很大的物资仓库,也不一定是小鬼子的全部家当,只能说比较大的一个日常开销仓库,战备仓库不一定藏在哪个山沟里呢。
李应没心情去找,也没有能力去找。从尸体身上搜出一个打火机来,找出一个毛巾,懒得上车里找汽油,就找了点菜籽油倒在上面,一把火扔在了仓库里。
那贴在墙上的禁止烟火标识,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无视它存在的男人,没有一点办法,眼睁睁地看着烟火将他吞噬。
看见火越着越大,李应满意地点点头,把小鬼子们的手雷摘下,开着院里的吉普车一溜烟地驶离了军营,在山下必经之路上,又将车停在了道中间,然后一把火将车也点着了。并把手雷扔在车后备箱底下。
这才吹着口哨离开了这里。
离这儿十几里远的山顶,一个老年军官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看着十几里仍然可以看到的大火沉默不语。
不是不心疼,而是心疼的肝都在颤抖,不过没办法,看这手法,一定是李应那个王八牛犊子干的,这个时候去,那孙子一定跑的老远,还点给你留点什么恶心你一下。
这货上无老,下无小,右无妻,左无友。阴损坏、狠凶残,武功高手,却没有一点功夫高手的风度,打完就跑,关键还记仇,谁要弹他一个脑瓜崩,追你家去也得弹回来,还得往你家锅里撒泡尿的货。也不知道跟他么谁学的。
真真应了中国那句老话,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果然,一个通讯兵来报,前方救援来电,前往仓库的途中,一辆吉普车挡在路中间,并且燃着熊熊大火。由于没有重型武器。小笠原长官命令士兵抬着树干想把吉普车撞离主路。
结果,吉普车发生爆炸,当场炸死十名士兵,重伤三人,轻伤两人。
老鬼子松井石根一拍脑袋,长叹一口气,心道:
“你看看,你们看看,我就知道是那孙子干的事,一惯的阴损,哪有一丁点的武士道精神。”
话又说回来,这小子刚出道时不是这样的啊,看报告就知道,跟个二杆子一样,凭着三脚猫功夫,就敢和真正的日本武士正面硬刚。现在功夫高了,能耐大了,反而跟个小偷一样,能偷袭绝不硬刚。难搞了。
此时的松井石根,有些怨恨陆军总部,要派人来检查就快点派人来,自己弄死他们后就可以撤兵了,何必在这里跟国军那群家伙在这里硬耗。
要是真打起来,不管输赢自己都讨不着好,反而陆军部的那群马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在那里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像大日本的男儿。都是他妈婊子养的。
……
不提松井石根在这里碎碎念,李应此时已经再次进入了国党的地盘,在几处人迹罕至的路口,还贴着他的画像。
通缉罪名是偷盗、打架、抢劫。三条罪名可谓无一不真,但总透露着怂犟怂犟感觉。
悬赏金额更加离谱,这么大的罪名只奖赏一块钱,还是法币。这是瞧不起谁呢?
李应心里不痛快,提笔就把一法币改成了十万法币,然后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他并不知道,在他走后,负责看着通缉令的士兵从远处溜了过来,把李应改过的通缉令给撕了下来。把一张新的通缉令贴了上去,依然是一法币,多一毛都没有。
要是按照李应改过的那张写,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真就提供了线索,抓还是不抓,给还是不给?
这不给国军添麻烦呢吗,这士兵暗暗发誓,谁要是敢揭榜,自己一定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他,消停地过日子不好吗?找揍!
……
星光不负赶路人,李应边走边停,偶尔来个劫富济贫,日子过的充实有感觉,足足走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才来到了国军新的政治中心,山城。
远远看去,山城笼罩在一片郁郁葱葱中,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李应张开怀抱,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山城,我来了!”
山城国民政府,委员长看完白将军寄回来的照片,站在窗前久久不语。
寒凉的风迎面吹来,委员长却不许侍从关掉窗子。直到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这才服软一般回到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