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就藏在花园之中,裕仁进来的时候,李应便发现了他,本想趁机动手干掉他,却不曾想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一个高大的黑影正躲在花园中阴暗的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裕仁天皇的一举一动。
至于这个黑影什么时候来到的那里,李应并没有发觉,此刻用眼角余光仔细打量,才发现,这个黑影站在黑暗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自己内功有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现他。
此人若不是精通于暗杀,就是有十分深厚的武学造诣,若不然,决不会出现在李应十余米的距离而不被李应发觉。
可能是过于专注,也有可能是不觉得在皇宫中会有其它问题,那人并没有发现李应,而是见裕仁发过脾气后,悄然地靠近裕仁,然后像个顽童一般,用双手捂住了裕仁的双眼。
裕仁知道,整个大日本,敢这样捂自己眼睛的,就只有那个神出鬼没的老人。轻轻地拿下两只如同老树皮一样的手,转过身,仰头看去,果然是那个年纪已经很大的老人。
”小裕仁,你因为什么而生气呢?“
苍老的声音从老者的嘴里发出,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溺爱。裕仁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在这老人的嘴里,仿佛裕仁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日本的天皇叹息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将村正扔在一边,然后手托下颌,压抑着心情将海军战败的事情以及由此产生的后果像老人说了一遍。
那老人摊摊手,表示对这种事情,他听不懂,也不想懂,只是告诉裕仁,有他在,没有人能够伤得了你,再不济也能带着你远遁千里。
裕仁耸耸肩,被老人的话给逗笑了,如果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不过,经过老人的开导,裕仁的心情好了很多。
沉默了一会,裕仁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老人,轻声道:
”大河爷爷,小裕仁有事想拜托你,请帮我去一趟中国,把这几个人杀掉。“
老人接过纸条,仔细地看了一会道:
”如果我去了中国,那谁来保护你的安全呢?“
”你干掉了他们,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对我构成威胁,他们不死,就算是您也不能保护我的安全。干掉他们很重要,所以,还是要拜托您亲自前往。“
叫大河的老人点点头,轻声道:
“我去准备一下,立刻就出发!”
说完,又摸了摸裕仁的头发,然后快速地消失在花园的尽头。
直到不见踪影,裕仁这才轻声说道 :
“我的大河爷爷,那些人都是红党和国党的高官甚至首脑,杀他们并不容易,只是中国有个叫李应的,他都能杀掉我们那么多高官,凭什么你不能呢?他们死,中国乱,我就可以抽回兵力,干掉苏联,得到他们的军事力量,就还能与美国人一战,至于您,请多保重。”
说完,还自我感动地冲着老人离开的方向鞠了一躬,态度虔诚,动作标准,心里狠辣。
几秒钟后,裕仁抬起头,深深地看了门口处一眼,轻笑一声,伸手去拿那把妖刀村正,结果却抓了一个空。
低头一看,原本放在他身边的妖刀村正此时却不见了踪影,四下看了看也没有看到一点影子。
猛然抬头,却见一个高大的年轻人站在他身前不远处,手中的妖刀村正遥遥地指着他。
原本就如一汪秋水的刀身,此时正散发着氤氲的光,让他感觉有一双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裕仁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地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感觉一股杀气在他身边萦绕,让他血液都仿佛僵住,想喊张不开嘴,想逃迈不开腿。
而对面那人似乎也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手中刀一挥,一道冷光自刀身映出,仿佛将空气都斩开一道口子。
一片云彩从天空飘过,挡住了那片皎洁的月光,使天地为一暗,裕仁心中一喜,正想趁机后退,然后招唤卫兵。却见黑夜都挡不住的寒光在眼前亮起,
紧接着,喉咙一凉,一痛,一热接踵而至。凉的是刀锋,痛的是刀锋割开咽喉,热的是喷出的血液。
本来到嘴边的喊声,瞬间就被打断,再想发声,却只听见“呼噜,呼噜”的汽泡声。
云朵很快就离开了月亮,那个高大的年轻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痛苦地捂着脖子无动于衷。
妖刀村正的刀尖朝下,几滴血珠顺着刀刃滚落在地,在最后一滴血珠消失在刀上时,裕仁天皇闭上了眼睛。身体也停止了挣扎。喷涌而出的血也变成缓缓流下。
将裕仁的尸体扛起,挂在树上,然后自己则躲在花园月亮门旁边的石狗雕像后方。
一个小时后,见天皇陛下仍然没有回来,所有的内侍全都发动起来,四处寻找天皇陛下所在。
当看到天皇陛下悬挂在树上时,那几名内侍惊慌地大叫起来,于是,皇宫乱了,李应趁乱干掉了一个向亲王通风报信的士兵,拿了他的信物,换上他的衣服后快速离开了皇宫,就在他前脚离开的时候,日本皇宫所有的宫门关闭,任何人不准出入。
这一切自然与李应没有了关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追踪那个已经离开的,那个叫做大河的老人。
他亲耳听到,裕仁让这个老人前往中国,效仿他李应的做法,刺杀中国那几个坚持抗日救国的大人物。
想到那老人高强的身手,和极强的隐匿能力,如果真让他潜入到中国,大意之下,还真有可能被这个老不死的得手。
无论出于公义,还是出于私心,李应决不可能让他安然渡过大海,必须在他离开日本前,找到他的踪迹,然后干掉他。
叫大河的人比李应早离开皇宫近半个多小时,现在大街上已经没有了此人的踪迹,但李应并不惊慌,想要潜入中国有两种方案,一种是坐飞机,一种是坐轮船,做为一个杀手而言,他的一身功夫都在陆地上,让他乘飞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安危放到远离地面的地方,如果非要离开地面,那海上也比空中安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