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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楚安然心里很紧张,感觉心跳都要爆裂了。

后背与傅景逸的胸前相贴,耳边也是他吐气说话的声音,楚安然现在只想让他赶紧离自己远一点。

原本傅景逸在洗澡的时候,楚安然脑海里就已经脑补了他们两人前几次亲密举动,甚至还想了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这下他靠自己这么近,真的有些受不了。

“那……你,你离我远一点。”楚安然说着,向着前面挪了挪位置,视线落在电视上,这个角度似乎是在聚精会神看着电视。

傅景逸略微受伤的声音传过来,“你在排斥我?”

楚安然转身看着他,双手在胸前摆了摆,“没有排斥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有点热,对,你不觉得这屋里有些闷吗?”

她说完,起身用手扇风,然后踱步走到窗户边,“刺啦”一声将窗帘拉开,“我觉得把窗户开开比较好……”

正欲推开窗户时,却没有想到正对面的窗户边站着一个人,楚安然几乎是和那个人对视而立。

楚安然愣了几秒,而后缩回了推窗户的手,猛地蹲了下来,“傅……傅景逸!”

傅景逸刚刚不过是想逗她玩,却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现在又见她蹲下来,笑着说:“怎么了?”

“你快过来把窗帘拉上,我……对面有人住,他好像看到我了。”楚安然焦急说完,然后蹲着向床头走去,抬手扯过傅景逸。

傅景逸听完她的话,扬眉思考了一会,从床上越过,走到窗户边站立。

而站在对面宿舍楼的军四区参谋长胡炳德在看到楚安然时,先是一愣,然后便站在窗户便开始眺望对面。

他要是没有记错,这对面住着的是傅景逸才对,怎么刚刚他会看到一个女人?

无论从长相还是身高也不像是请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啊?!

胡炳德眺望没一会,就看到傅景逸出现在窗户边,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你小子不应该在训练场地吗?”胡炳德中气十足地开口。

傅景逸推开窗户,“胡叔,晚上让阿华去带了,我回来休息。”

“我看你是在外面懒散惯了!”胡炳德说完,把自己面前的窗帘拉上,阻绝了傅景逸。

“别蹲着了,他走了。”傅景逸说着,也把窗帘拉上。

楚安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提到自己,心里想着那个人应该是没有看到自己,深呼出一口气,好在没有看到。

“时间不早了,他们军训也应该结束了,我就先走了。”楚安然说着,伸了懒腰,打着哈欠推门出去。

刚走出去,就听见刚刚在房间和傅景逸说话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景逸,开门……”

“完了,他……他过来找你了,我怎么办?”楚安然朝着四处望,发现公寓很小,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傅景逸走过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转身再次回到房里,“别急,你在房里别出来,等他走了我再送你离开。”

“那好,你可能快一点,宿舍十一点就清点人数关门。”楚安然说着,关上门。

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起疑,楚安然把电关了,灯也给灭了,然后爬到床上抱着枕头无聊的东想西想。

房门外。

胡炳德走进客厅,先是例行扫了一眼房内,而后坐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开口,“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傅景逸额头略微跳动,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开口说:“您这么晚来这做什么?”

胡炳德见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倒是有了一丝了然。

“过来问问这批大学生中有没有能挑出来直接选进部队的?”胡炳德开口问。

傅景逸拖了板凳过来,慵懒地坐在上面,想了一会轻吐出声,“暂时没有。”

“也是,今天下午才接手,多注意点,能留下来的到时候军训结束我好派人和他们谈谈。”

胡炳德惜才,尤其是十几二十岁的大学生,正直努力拼搏奋斗的日子,如果能挑出几个好的,加以培养,将来的成就一定会不错。

“胡叔您看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傅景逸自然没有忘记房里还有楚安然,眼见着时间已经到十点半,她怕是在房间里都急坏了。

胡炳德没好气地开口,“嘿,你这小子平常怎么不见你催呢?不才十点半吗?部队以前训练经常是夜晚演练,这么猴急要睡觉了?”

说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傅景逸,“我最近听说你和一个女大学生走得挺近?”

最近?

傅景逸有些好笑地看着胡炳德,无奈出声说:“胡叔,你不是今天才到这的吗?最近听谁说的啊?”

“听谁说你甭管,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胡炳德摆手,问完就这么看着男人。

他虽然今天才来,但却是时刻关注着分区的情况。

早在帝都大学负责人在开学之前和部队联系,说是军训延后执行,他就开始纳闷,几乎每年的军训时间都是刚开学正处夏季的时节,这今天怎么就突然变了呢?最让他疑惑的是独独只有帝都大学推迟了!

之后几次,他和校方保持联系,才知道有人为帝都大学捐赠一栋图书馆,要求就是延后军训时间。

在此之后,就有部队的人提出让帝都大学新生来部队训练,以培养他们吃苦耐闹的精神,原先他是没什么疑惑,提得理由都挺正当,现在想来这一切不过都是傅景逸这小子给他下的套,怕就是为了那个女大学生!

“胡叔,你自己心里不是有数了吗?”傅景逸扬声说。

“胡闹!”胡炳德嗓音突然变大,“你说说你这是干的什么事?为了一个女学生一下捐赠图书馆一下又派人游说我,目的是什么?”

傅景逸因为他的话,陷入一阵沉默。

要说目的,还真有。

刚开始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因为军训晒黑,觉得秋季或者冬季军训比较适宜,后来在相处中发现她身手不错,觉得应该可以接受部队生活,就联系人向胡炳德提出了意见。

“你倒是说说看啊!”胡炳德心里还不明白,继而开口问。

“胡叔,您既然接受了意见,说明我这个方案不错,您现在不也很满意?”

“你……我让你说的是这个吗?”

胡炳德觉得自己再和傅景逸说上两句话,就要被他那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气死了,干脆摆手开门见山地问:“那学生现在还在你房里吧?”

听了他的问话,傅景逸先是一愣,而后干脆大方承认,并不打算隐瞒。

“她才刚成年吧?你……”胡炳德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傅景逸收起了方才漫不经心的语气,极为认真地开口,“胡叔,我是很认真的,将来她会是傅太太。”

“你把她现在叫出来,我问她几个问题。”胡炳德说着就要起身,去被傅景逸阻止,“胡叔,改天吧,等军训结束我们约个时间再见面。”

胡炳德沉思一会开口问:“那孩子的妈妈你打算怎么办?”

他想起来军四区总部那个和傅子焓一模一样的孩子,听阿华的意思是说这孩子一直跟在妈妈身边。难不成让那孩子跟着妈妈或者重新认这个女生为妈妈?

“胡叔,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她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至于原因和事情的具体细节暂时说不清,等我以后调查到,一定告诉您。”

胡炳德听完他的话,坐在沙发上的身子明显一怔。

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认定的人竟然就是那两个孩子的妈妈?

见傅景逸起身,胡炳德也站起来,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如果真是这样,胡叔心里为你高兴!”

“谢谢胡叔。”

送走胡炳德后,傅景逸看了时间十点四十五,十五分钟从他这里是能到女生所住的宿舍。

傅景逸推门走进房内,在见到楚安然趴在床上已经睡着,倒是愣了一下。

男人走到床边,抬手将她长发捋好,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一时不忍心叫她起床。再加之心里也有些私心想让她留下来,便没有叫醒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梦中,感受到一股凉意扑来,楚安然向里缩了缩,下意识推开身边躺着的傅景逸。而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外面那么久,身上自然冷冰冰的,也就没有立刻将她抱在怀里,等到身体暖和过来,才伸手把拉进怀中。

楚安然感受到温暖,头蹭了蹭男人的胸口,找到舒适的位置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可怜傅景逸暖香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吃,别扭地关灯后,瞌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就在他快要入睡时,楚安然猛然惊醒,睁开眼是一片漆黑,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胸口,听见男人低哼声后,赶忙把手缩到自己身边。

“傅景逸,几点了?”楚安然掀开被子,推了推身边的傅景逸。

“嗯?还有十分钟到十二点。”傅景逸睁开眼,摸出床头柜上的手机。

“什么?”楚安然抓着头发,凭着印象把房内的等打开,然后从地上扑在床上,直接压在傅景逸身上,“傅景逸,门禁时间过了,怎么办?”

男人睁开眼睛,那双桃花眼中的睡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地是炙热的眸光,“过了就别回去了,我们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情?”

傅景逸话落,翻身把楚安然桎梏在身下,准确地找准位置,将唇贴在她唇上。

“唔……你幸灾乐祸啊?”楚安然被他吻着,挣扎说出这句话。

男人眸中的炙热越来越亮,宛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般,快要将楚安然点燃,她干脆将眼睛闭上。

“嘶……”傅景逸咬了她的唇,楚安然吃疼叫出声,睁开眼怒视男人,“你属狗的啊?”

男人把她眼眸中嗔怪的怒意收在眼底,只觉得此时的她更加迷人,伸手将束缚着两个人的衣服脱了。

“我要是狗,那你岂不是骨头?”傅景逸的声音低沉沙哑,染着浓浓的情欲。

房内的灯光是暖黄色,给两人之间增添了暧昧气氛。

楚安然不服气,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仰头对着他的下巴使劲咬了一口。

“呃……”男人拧眉忍着痛,就这么给她咬。

直至感受到嘴巴里传来血腥味,楚安然才松开,在看到他下巴的牙齿印上沾了血迹,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抬手轻轻触碰,“你傻啊,我咬你你怎么不反抗?”

男人愉悦慵懒的笑声从楚安然头顶传来,她抬眸就和他那双过于炙热的目光相对视,就听他开口说:“这难道不是和我调情?”

楚安然见他一脸无所谓,自责开口,“对不起,这里有医疗箱吗?我给你涂点药,不然……”

傅景逸伸手捂住楚安然的嘴,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好的机会,把时间浪费在涂药上太不值得了。”

说着,男人松开楚安然,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因着他刚刚的啃咬,唇瓣丰润粉嫩,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就这么看着,男人下腹便是一紧,垂头再次敷上去。

楚安然仰头抱着傅景逸的脖子,仰头回应起来,安静的房内,两人呼吸声与银丝交织声混杂,暧昧氛围更加浓烈。

此时此刻,明明是冬季,但楚安然却觉得很热,不由自主地扯掉身上的束缚,与男人坦诚相见。

男人一声闷哼响起,声音在安静的房内格外明显。

“安然……”他轻声呢喃出她的名字,语气隐忍夹杂征求意味。

不仅是傅景逸难忍,楚安然此时也觉得身心都在接受考验。

她就像是站在山顶吹着风,忽而被人推下来一般,这样的难忍的感受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只能凭着本能抱着男人。

双手已经汗津津的,贴在男人滚烫的腰间上,略微颤抖着。

她声音有些颤抖地叫着男人的名字,“景逸……我……”

她有些害怕。

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但那次醒来后,她就什么都忘记了,算起来,这一次才是他们的第一次。

傅景逸在听到她喊出‘景逸’二字时,眼眸像是迸出了光亮。

这是他第一次听楚安然叫他全名以外的称呼,以前也诱他说过老公,但语气中的不耐和敷衍很明显,此时那声景逸,却是那般动听。

傅景逸没有说话,而是俯身吻上她的唇。

缠绵、热情又带着浓浓的爱意。

楚安然承受着他的掠夺,身子被压的很难受,下意识地扭动了两下。

而就因为她的扭动,傅景逸的吻扑面而来,带着情欲、爱意及迫切,仿佛要把楚安然拆骨入腹,融入骨血之中。

房内暖黄的灯光笼罩,世界仿佛都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在这样的夜晚,楚安然听觉触觉都达到了最高点。

耳边是男人喘息声、吸吮声、衣服摩挲声、以及她控制不住发出的呻吟声。

楚安然觉得自己下一秒快要死了一样,眸光迷离微眨,看向傅景逸,“我不要了!”

“……”

傅景逸挺到她撒娇低喃的声音,抬眸看着她,眸光依旧炙热泛着光泽,他还没开始……这种事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男人掀开被子,低吼了一声“不要不行”后,带着楚安然滚进了被子中。

两人身上皆是汗渍,视线相交织,便再也没有分开。

傅景逸倾身压了上来,被子落在两人身上。

疼……感觉比中枪还要难熬。

楚安然声音一直轻柔,却在这一刻尖叫出声,双手死死地掐住傅景逸腰间,抓出一道道红痕。

傅景逸此时根本感受不到腰间、后背的疼痛,这种销魂迷人的感受已经冲击着他的神经,他只想狠狠占有他生下的女人。

板床摇曳发出暧昧的声音,临近凌晨两点,这场战局才最终落下帷幕。

此时,房内陷入一片静寂。

傅景逸翻身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妖冶惑人。

男人侧身将唇贴在她的肩膀上,伸手抚上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摩挲。

楚安然浑身酸疼,翻身将头靠在傅景逸胸口,闭眼沉沉睡了过去,早就把门禁已过、明天军训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傅景逸起身看了一眼床,床单被套都是皱巴巴,而且被两人汗渍染上。念及之后,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被套,换上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楚安然抱起来走到了浴室。

打开暖气,把水调好,然后抱着她跨进浴缸里。

水,因着两个人溢出来。

傅景逸用手舀水给她冲洗身子,看到她脖颈、下身的红痕印记,心微微一颤,他应该温柔点的才是。

念及她白天经历那么大强度的训练,晚上还被他这么欺负,心猛地揪起来。

帮她洗好后,傅景逸起身用浴巾将她包裹住,走出去浴室时,因为外面温度冷,楚安然不由向他怀中缩了缩,呢喃了一句,“傅景逸……”

男人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轻声问,“怎么了?”

哪知最后,楚安然却是冒了一句“混蛋”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傅景逸爱怜地摩挲她的脸,而后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转身去浴室冲了澡。

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此时,男人倚在窗户边。

整个分区陷入一片静寂之中,男人推开窗户,凉风从外面吹拂进来,让他那刻炙热、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傅景逸下意识地做出拿烟的动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戒烟了。

除了在那段特殊的时间内,他很少抽烟。而现在想起来,不过是觉得不知该做些什么。

经过刚刚,他是睡不着的,又不敢陪着她睡,怕自己忍不住乱来。

关上窗户,傅景逸轻声踱步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覆在她脸上。

从相识到相知,他们走了快半年,如今他却仍然觉得心慌,即使楚安然已经把自己交付给了他,他却还是觉得不安。

他们之间,一直都是他主动,而楚安然是被动地接受他,最后算是被动的喜欢他,那么现在呢?

她是爱着自己的吧,亦或者她会爱上自己吧!

傅景逸啊,傅景逸,原来你也会没有安全感,也害怕她终究会离开你。

想到这里,傅景逸将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带着哑意唤着“安然……”

楚安然歪头缓缓睁开眼,几乎是无意识地握紧了傅景逸的双手,“我……咳咳……”

她的声音竟然哑成这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心里涌现出一股羞赫之意,是之前叫的太大声了吗?

傅景逸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瞧见她脸颊的红晕,眸光悠悠转深。

“感觉怎么样了?”傅景逸伸手轻怕她的后背,轻声问。

楚安然清咳两声,抿了一口水对着他摇了摇头。

直至楚安然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掉,她才开口说话,“离起床号还有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左右。”傅景逸说完,接过她手中的水杯,“在睡一会吧。”

见傅景逸要走,楚安然抬手拉着他,“你不睡吗?明天不是也要早起?”

这么坐起身,被子从胸口话落,楚安然注意到傅景逸的目光有些变化,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反应过来后立刻把被子拉上来,“你……”

男人的喉结滚动,最后强迫自己别开眼,声音略微沙哑说:“我把杯子送出去。”

傅景逸把杯子放在厨房后,双手撑着灶台,深呼出一口气,才转身走进房内。

楚安然白皙滑嫩的双手放在外面,头靠在床头,在傅景逸进来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随后把被子掀开,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傅景逸过来。

傅景逸唇角略微勾起弧度,之后抬步走到床边,僵硬地躺在楚安然身边。

“把灯关了睡一会儿吧,睡不着眯一会也好。”楚安然侧身抱住傅景逸,将头磕在他怀中,轻声低喃。

傅景逸伸手把灯关上,略微侧身将楚安然抱在怀中,身体却往外面挪了挪,刻意不和楚安然有接触。

楚安然闭上眼睛,下意识向他靠近,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一团热气扑来,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是不是还想要?”楚安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

“咳咳……没有,你赶紧睡觉!”

傅景逸轻拍她的头,说完就还想往那边移,却被楚安然一把握住腰。

“那你躲着我干嘛?”楚安然不依不饶,仰头看着他。

房内的灯虽然已经关上,但借着外面站岗处的灯光还是能看到他面上的轮廓。

楚安然抬手摸向男人脸,用食指勾勒他脸部的轮廓,最后凑过去,调皮地轻咬在他的唇角。

“安然……你这么挑逗下去,我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了?”傅景逸将她的手捉住,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禁锢住。

“你也太没有忍耐力了,这些年自己怎么过的啊?”楚安然笑出声,趴在男人怀中问。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忍耐力。”傅景逸覆在她耳边,声音极为隐忍开口,“你难道不知道男人一旦开了荤,就如脱缰的野马、饿了很多年的狼吗?”

楚安然听了他的话,脖子缩了缩,挣扎从他身上下来,翻过身嘀咕一句,“我睡觉了,晚安。”

男人见她被成功吓到不再调侃、折磨他,微闪的眸光,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之后,傅景逸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后,躺在一边平复良久,才侧身把她搂在怀中,轻嗅她的发丝,缓缓瞌上眼眸。

翌日清晨。

楚安然睁开双眼,见阳光已经从窗户缝隙投射进来,心里“咯噔”一下。

几乎是瞬间,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摸到傅景逸的手机,见上面时间是七点十分时,整个人都懵了。

楚安然揉了揉头发,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到她和傅景逸那激烈的战况,脸颊不由得烧红,思绪翻飞,最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示意赶紧清醒。

“傅景逸,你快醒醒,迟到了!”楚安然推搡还在熟睡的傅景逸,见他依旧不醒,绝望地扒了扒头发,自己掀开被子下床。

待她把衣服换好、洗漱完回到房内时,见傅景逸还躺在床上,楚安然跪在床上,扯了扯他的手腕,“傅景逸,我们已经迟到了……”

“唔……”

这次,男人总算给了反应,呜咽一声,便歪头又睡了过去。

楚安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在感受到他浑身发烫时,心里猛然被惊吓到。

“傅景逸……景逸,你怎么样了?”楚安然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覆在自己额头上,感受到温度的差异,心里有些慌张。

楚安然把被子给他盖好,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寻找药箱未果,楚安然拿起傅景逸的手机翻到了阿华的电话。

直至拨打第三通电话,阿华才接了电话。

“少爷,您怎么样了?”

“阿华,是我,楚安然。”楚安然声音有些焦灼,走到客厅开口说:“傅景逸发烧了,浑身很烫,可是我又没有找到药箱,准备回宿舍去拿药,你现在能抽空过来照顾他吗?”

在来之前,傅景逸塞了很多药在她箱子里,里面应该有退烧药,只是现在他昏迷不醒,自己又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只好求助阿华。

“全体都有,原地休息五分钟。”阿华说完这句话后,跨步走到一边,“安然小姐,先别急着找药,少爷对普通感冒药过敏,现在只能用物理降温。”

“物理降温?”楚安然扫了一眼客厅,然后走到厨房,“可是这里没有酒精。”

阿华拧眉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安然小姐,我现在走不开,您现在可以去对面一栋楼找人借用一下。”

楚安然听着那边有些吵闹,还有口号声传来,猜想他应该在带新生训练,抿唇细想,最后回了了“好”,便挂断了电话。

楚安然把手机送回房内,见傅景逸还在熟睡着,抚上他略微烧红的脸颊,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后,才离开房间。

下楼后,楚安然照着阿华所说来到对面宿舍楼,见外面站了很多身穿军服的男人,小跑着过去。

“站住。”一人拦住楚安然的去处,厉声问。

“我来这里是借酒精的,或者说你们有酒也行……”

“没有,赶紧离开这里。”楚安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人打断。

“你们认识……傅景逸吗?我是他……我是他家属,现在生病了,需要酒精物理降温,不信你和我去看他。”楚安然被惹急了,说完就要硬闯。

就见原本排列站好的人全部涌向楚安然,欲要拦住。

“你们到底让不让?”楚安然说完,眸光闪着一丝无奈。

“我劝你还是走吧,昨天我看傅中校还挺好,现在怎么会突然就生病了呢?”

楚安然原本就心急担心傅景逸,在听完他的话后,心里就更急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还好好的人,怎么就发起高烧来了?

楚安然等不及和他们解释,上前就将一人踹倒在地。

那群人见楚安然动手,纷纷扑了过来,楚安然灵敏地躲过他们的全都,借一个人的力将前面挡路的两人反倒在地,然后反脚踹倒身后的人。

前面没人阻挡,楚安然冲到楼梯口,刚上二楼,就见上面迎面走来三个穿着军装的人。

“不许动,向后转,把手举起来。”

站在后面的两人直接拔枪对着楚安然,厉声呵斥。

楚安然视线却落在中间那位中年男人身上,看清容貌后不由惊呼,“是你?”

就在身后两人要上前时,被男人止住,“你们退下。”

“参谋长……”

“退下吧,这姑娘我认识。”

听男人再三强调,两人才把枪支收好,和从下面冲上来的士兵一起离开。

参谋长?

楚安然有些懵然,好像昨天晚上傅景逸也称他为参谋长,视线落在他肩膀所能代表的肩章上,饰金色橄榄枝加三颗金星,军衔竟然是将官。

“报告长官……”楚安然行了标准的军姿,“我不是有意要闯进来的,只是傅景逸生病了,我只是想借用酒精的。”

胡炳德听完她的话,眉头舒展开来,“那小子还会生病?走,去瞧瞧。”

楚安然此时连切腹自尽的心都有了,这都弄的什么事?

昨晚在傅景逸房见被他看到,紧接着他直接登门造访,今早她没去训练也就算了,竟然又被他撞到。

傅景逸是他的手下,这样影响会很大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两人走到傅景逸的住所。

楚安然一直跟在胡炳德身后不敢出声,两人走到门口时,胡炳德出声,“开门吧。”

“是。”楚安然用钥匙开门,先让胡炳德进去后,才握着手里的酒精走了进去。

“参谋长,您坐,我先给他降温。”楚安然说着,走进房里。

虽然她知道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不礼貌,但相较于这些她更担心傅景逸的身体。

用毛巾给擦拭身子,待将他翻过身时,楚安然脸颊忽而变得通红,大大小小的红痕布满了后背,稳住心神后,小心地用毛巾擦拭未破皮的地方,动作轻柔。

等浑身都擦拭完,约莫过去二十分钟。

楚安然坐在床边等了五分钟,随时关注他的温度,见没有再烧起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景逸,你也太弱了点吧,昨晚明明我最辛苦,怎么反倒是你病了?”楚安然坐在床边轻声低喃,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我看你才是最需要接受训练的那个!”

楚安然收回手的那刻,傅景逸猛然将眼睛睁开,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在说我坏话?”

“你听见了?”楚安然试探性地问。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便被傅景逸翻身压在身下,突然的变化,倒是让她惊呼出声。

傅景逸眼眸含着笑意,脸颊不正常的红晕消散,勾唇开口,“你说呢?”

“景逸那小子是不是醒了?”胡炳德听到房内的动静,推门走进来。

待看到男上女下这暧昧的一幕时,老脸倒是羞红了一把,清咳两声念叨出声,“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说完,还把门给带上了。

大清早还身着病呢,竟然还这么有兴致?

这小年轻就是不一样啊!

楚安然推开傅景逸,整理了衣服和头发,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了傅景逸。

“怎么办?他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会不会惩罚我们?或者军法伺候?”楚安然满脸担忧地问。

傅景逸掀开被子起床,换上军装后,看向楚安然说:“别想太多,他就像是我的长辈一样,不会为难你,出去吧。”

两人并肩走出房里,傅景逸和胡炳德问好后,便走进浴室洗漱,留下楚安然和胡炳德独处。

“参谋长,刚刚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

“好了,你也别参谋长的叫了,和景逸一样叫我胡叔吧!”胡炳德摆手,说完开始上下打量楚安然。

这姑娘知道自己来了,自然不会和傅景逸乱来,刚刚怕是景逸那小子在逗弄她。

长得漂亮,气质也不差,重要的是礼貌周数得体,瞧着她的神态还真和子焓、子烁相像。

只是——

不知道这姑娘目的是什么,始终放不下心。

于是他冷声开口问:“你接近傅景逸有什么目的?”

楚安然先是一愣,似是没有料到他为何会突然翻脸,稳住心神后,才开口回答,“我想您一定有所误会,我在傅景逸身边并没有什么目的。”

即便原先已经知道楚子烁的爸爸就是傅景逸,但自己对他还很排斥,又何谈目的?

“年纪轻轻愿意生下两个孩子,不是为了母凭子贵?”胡炳德继续犀利提问,步步紧逼楚安然。

当年傅景逸出事的时候,他被外派了,所以并不清楚这件事情,但后来听泽阳和刘华提及,也算是知道一些。

景逸那小子刚开始根本不知道子焓的妈咪是谁,那么时隔四年,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人来?

他活了大半辈子,对这方面自然要再三确定。

他的老战友已经走了,他是把傅景逸当成儿子看待的,怎么放心让他和并不了解的女人在一起?

楚安然张了张嘴,唇瓣略微抖动两下,不卑不亢说:“如果真的为了母凭子贵,我又何必等到四年后才来,况且,有哪个妈妈愿意和自己的孩子分开四年?”

楚安然说完这句话后,气氛陷入凝滞状态。

直至傅景逸洗漱完出来,才打破僵着的局面。

“胡叔,向您介绍,楚安然,是我老婆,也是孩子的妈。”傅景逸说完,抬手揽住楚安然的腰,顺便揉了揉她的发。

“安然,他是我长辈,没有他的谆谆教导就没有现在的我。”

傅景逸给胡炳德的评定很高,听在楚安然耳中却是让她觉得难过。

因为他的长辈并不喜欢她,甚至质疑她。

楚安然将心中负面情绪压下来,唇边勉强扯开一抹笑意,轻声喊了一声“胡叔”,在胡炳德将目光投过来时,她刻意将头垂下来,与之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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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现,成为了他一生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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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世界第一侦探事务所的侦探,破案无数。

他,世界第一侦探事务所的法医,解尸无数。

是这样的吗?不不不,其实也可以是这样的——

她,妈咪面前的得力小助手,可爱乖宝宝,天真无邪!

他,妈咪面前的变态小混蛋,霸道小宝宝,牛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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