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洁一直站在他身后,听了他刚刚的那些话,大致猜到了是因为什么,犹豫再三,出声问:“傅总,记者招待会还进行吗?”
她看着坐在下面的记者,虽然因为傅景逸刚刚的盛怒而噤声,但心里已经是蠢蠢欲动,就等着傅景逸说话后,开始问出心中的疑惑。
林洁心里很忐忑,她站在后面小心观察傅景逸的表情。见他面上一直阴沉着,心里猜测,会是因为什么事,能让一向面露笑意的老板这么生气?
应该不单单因为楚小姐没有来参加记者招待会,虽然见傅景逸和楚安然在一起的次数很少,但就那么几次中,她是能看出傅总对楚安然的宠爱,满满地在眼中能体现。
就这么想着,在她预备上前再提醒时,只见傅景逸重新坐回在椅子上,眸光冷意未散,薄唇轻启出声,“继续。”
林洁先是一愣,而后快速让在场的工作人员把桌子摆好,又试了麦克风确认是好的后,才退回到他身后。
底下的记者在见林洁试了音,眸光猛地一亮,闪光灯、快门声,以及如潮水一般的问题涌来。
“傅总,您刚刚盛怒的原因是因楚小姐未来参加招待会吗?”
“傅总,关于此次召开记者招待会的目的是为了解释前段时间一直热点未消的话题吗?”
“傅总,前些天从帝都大学,也就是楚小姐所就读的大学曝出视频,内容是楚小姐见义勇为,请问她此举的目的是为了遮盖负面消息吗?”
“……”
问题接踵而至,只涨不消。
林洁听着记者的问题,额头已经在冒汗。她慌乱地看向同样站在一边的徐天穆,见他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心里大惊。
这些记者、这些问题,根本不是他们提前设定的,到底是谁敢如此挑衅傅总?
傅景逸听了他们的问题后,唇角习惯性扬起,眸光闪着冷光,表情似是对在场人的嘲弄,声音低沉,轻吐出声,“闭嘴。”
紧紧两个字,语调平缓,嗓音好听,却让在场的人纷纷噤声。为得是他从内而外散发的气场,来自军人的气场。
徐天穆见傅景逸如此,才终是松了一口气,觉得他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模样已经出来,底下的记者应该不会再过分了。
在场的男记者噤声,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散发出来的气场,而女记者却不是。
她们迷恋的是傅景逸那性感迷人的声音,和帅气逼人犯罪的脸庞。
在帝都,她们专门负责跑娱乐新闻,见过多少帅气、好看的明星,照理说已经对美色产生抵抗力,就在刚刚,她们却因为台上的男人仅仅说了两个字,而沉沦、呆愣了。
在场的人中,几乎都知道帝都卓少,无论是样貌还是权势都是顶级的,但今天如此近距离看着傅景逸,却觉得他竟然丝毫不逊色,甚至在气质方面更胜一筹。
台上的男人是谁?
傅家长子、四年前成为帝都最年轻的中校。
他出生在世代军官世家、爷爷是老一辈革命家,即使现在退休在家,但他的地位却是没人能动摇的,爸爸更是如今帝都的政委书记,如此显赫的家庭背景,在帝都已经很难能找到第二位了。
关键是,他今年才二十六岁。
对于女人来说,这个年纪已经到了恨嫁的年龄,但是对于男人来说,这个年纪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只是——
这样优秀、耀眼的男人,身边已经有了女人,让在场的人幻想破灭。
当面帝都卓少突然被曝出已经结婚多年,妻子是当红明星时,不知碎了多少少女的心。而如今,他的一切刚刚被曝光出来,帝都一群恨嫁的人还没来得及幻想,他就已经名草有主。
而拥有这样男人的人,就是原本今天记者招待会的主角,楚安然。
想到楚安然这个女人,女记者们才回过神来,今天的目的不就是彻底弄清楚这段时间的事情吗?
女记者们按捺不住地问着问题,有的甚至大胆地示爱,让在场的保安不得不将这些人请出去。
傅景逸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眸光略微敛下,出声道:“家里那位醋意大,她不在,拒绝回答一切女记者的问题。”
站在身后的林洁瞪着眼,瞠目结舌。
徐天穆也是一惊,差点摔到台下,说好的运筹帷幄呢?
不过想着几次见到傅总和楚小姐在一起,眼神中都是满满的爱意,也是能理解他此时的这番话。
女记者们听完哀声道道,却只能默默接受,有的甚至唰唰在纸上写着问题,她和摄像师互换位置,让他去问,无所不用极致。
“傅总,您刚刚说家里那位?难道您和楚小姐已经结婚?”一位男记者抓住重点。
男人扬眉,说道:“如果把楚小姐换位傅太太,会更好。”
“结婚了?竟然都结婚了哎?”
“那婚礼应该不远了吧!”
“……”
底下一阵嘈杂,消化完信息量巨大的事情后,继续问着问题。
“傅总,此次招待会主角是楚……傅太太,她还会来吗?”
“您刚刚盛怒的原因是什么?因为傅太太?”
“前段时间帝都大学BBS上曝出傅太太救人的视频,是否想以此转移人的注意力。”
虽然女记者无法问问题,但在场的男记者并不示弱,已经纷纷询问。
傅景逸深靠在椅子上,语气平缓开口,“她正在路上,生气的原因无法透露,至于视频,当时我在场,情况如视频上所能看到很紧急,谁会用自己的生命去转移一群无关紧要的人注意力?”
说完,傅景逸看了眼腕表。
不多不少,二十分钟过去,如果中途不出意外,她此时应该已经到了那人指定的城北。是时候结束这次招待会了。
在他欲要说话时,林洁突然走上前,将手中的手机递给傅景逸,“傅总,有消息进来。”
傅景逸瞥了一眼,见是陌生的号码,心里一惊,接过手机划开信息。
“啊……”
林洁无意瞥了一眼,捂着嘴向后退了两步。
她看到了什么?
是一张彩信,很暗的照片,但依稀能分辨出是车子的后备箱,而楚安然身上绑着绳子蜷缩在里面,眼睛紧闭着,似乎晕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她身边有人阿华在,阿华是军人,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男人握住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回答问题的轻松劲已经荡然无存。
连林洁都看出了照片上的人是谁,他怎么可能看不出?
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连二十分钟都没有给他!
“傅总,夫人她……”林洁面色发白,身体都不由得颤抖。她现在算是明白刚刚傅景逸的怒意是为了什么。
仅仅见过几次,但是林洁却对楚安然很有好感,长得漂亮不说,看过她的微博见她质朴的语言,也知道她不是争强好胜的人。比公司那群想着爬上傅总床的那些女人不知好多少倍了。
可是如今……
她却被人绑架了,心里很是担心。
她在职场多年,像类似绑架勒索钱财的豪门秘辛她听过很多,但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边的却很少,现下知道后,完全不知所措。
傅景逸眸色沉下几分,将手机握在手中,看向下座举着摄像机的男人,将他上面挂着KE传媒标签,出声问:“你现在是在直播?”
被问及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回答,“不是直播,回去还得剪辑一下。”
他是KE传媒的员工,卓子辰卓少手下的人,平时跑娱乐新闻,自然是知道傅景逸和自家老板的关系不错,当年卓少结婚的时候他也是负责拍摄的人之一,还知道傅景逸是伴郎。
“现在开直播,KE传媒旗下的网站、电台全部连线。”傅景逸平淡吩咐,然后看着他。
“这……”那人有些为难。
虽说关系好,但这样不经过领导批准,他不是找死吗?
“你不必担心,一切后果我来担着。”傅景逸起身,眼眸眯了眯。
下面的记者们在见这一变故后,当机立断,“傅总,我们网站也可以做直播,现在就给您连上。”
“对,我们也行。”
一时间大半的记者做出响应,KE传媒旗下的人见是这样,咬牙对着傅景逸点头,打电话到台里,动用关系后,便架起了摄像机对着傅景逸。
虽然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知道得罪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如拼上一拼。
机子全部准备就绪后,男人坐下,单手扣在桌上,一双桃花眼中潋滟光泽,仔细能看出他眸中的冷意,他薄唇轻启,嗓音低沉冷静,“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想要赎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有也不会给你,如果你现在放了她,那么这件事就算结束,若不然,我会用我多年来军人的经历和手段找到你,然后杀、了、你。”
傅景逸说完,目光冷厉地看着镜头,唇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转身离开现场。
在帝都敢动他的女人,是不想要命了!
——
于此同时,在黑暗的屋子内,楚安然动了动身体,眼睛缓缓睁开,美眸浅眯开始打量四周。
入目便是一片黑暗。
好在刚刚她一直是闭眼,适应后还是能看清屋内的东西。
潮湿很重,房间内唯一的一丝光亮便是正对自己的那道门,若是平常废旧的工厂,就算密闭性很高,也不会只露出这点亮光,唯一的可能性是……地下?
嘎吱——
厚重的开门声,昏黄的灯光照射进来。
楚安然略微眯了眯眼,知道这并不是自然光时,已然确定自己刚刚的推敲。
“你、怎么会醒?”一道男声怃然响起,他把门关上,快步走到楚安然跟前,见她身上的绳子并未松开,松了一口气。
刚刚用的迷药只要人闻一点就会晕头转向,更何况是用捂住她的鼻子。
楚安然动了动,坐起来靠在墙上,“我根本就没晕。”
她坐车到了约定的地方后,便一直警惕着,对周边的事物也细致观察,虽然没有想到对方会用小孩迷惑自己,但当有人靠近她的时候,她已经察觉到,不过是顺水推舟,想看看对付她的到底是谁罢了!
不得不说这群绑匪并非专业人士,她假意被迷晕后,一群人竟然都不知道要将她放在哪里,最后是一道男声说放在后备箱中,但他良心却很好,车子后备箱并未关死,是怕她闷死在里面。
“那你……你刚刚怎么不跑?”男声响起,他吃惊异常,蹲下来打量楚安然。
在他打量的同时,楚安然也同样在打量他,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长相算得上清秀,若不是他站在这里,自己正被绑着,压根不会把他和绑匪联系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跑?”楚安然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有水吗?我渴了。”
男人眉头略微蹙起,轻睨了她一眼,最终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端了一碗水过来。
“囔,喝吧。”
“把我绑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喝啊?”楚安然低头看着自己,手、脚都被捆起来,腰上还被绑了一道。
男人无奈,上前蹲下,把碗放在她嘴边,“喝。”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下毒?”楚安然偏头,冷声说。
“你……你现在是人质知不知道?不喝就渴死算了!”男人说罢就要起身,面上皆是不耐。
“哎,等等,我看你挺好的,把我关在后备箱的时候都没有把后备箱关严实,应该不会害我。”楚安然看着他,示意他过来。
一碗水喝下去,楚安然满足地闭上眼。
男人深看了她一眼,起身准备走时,便见刚刚说话还中气十足的人突然间摔倒在地上。
“呃……”楚安然摔在地上,面色难看,额头上布满了汗渍,虚弱抬头,“你骗我?”
“我、没有。”男人面色变了变,蹲下来看着她,“喂,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疼……水有问题。”楚安然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抬头看着他,“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帮我把腰上的绳子松开一点成吗,真的好痛……”
男人犹豫再三,见她如此痛苦地躺在地上,最终绕到她身后,想着手脚也是绑着的,便伸手开始解腰间的绳子。
躺在地上的楚安然眸光闪过一丝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起来,将男人撞到在地,手上原本绑着的绳子已然解开,她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厉声开口,“真是天真的孩子,第一次干缺德的事情吧?”
“你……你在骗我?”男人艰难说出声,一张脸不只是气得还是掐得,涨得通红。
“哼,我刚刚也说过了,我根本就没被迷晕,是你自己偏要往这边凑的。”楚安然将他压在地上,眸光冷下来,“说,指使你们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呦,骨头还挺硬,”楚安然勒紧了手,“说、还是不说?”
“你就算是杀了我也逃不出去的,外面二十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出去就是送死!”年轻男人语速极快地开口,说完紧紧闭上眼,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
“你当我是女魔头还是女妖怪,见人就杀吗?”楚安然轻笑出声,刻意松开一点手劲。
这小伙子心地虽然不说善良,但也不坏,不然刚刚也不会怕自己闷死,提议后备箱不关上,看着年纪不大,也就是刚大学毕业的年龄,做这行怕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你还年轻,如果现在醒悟过来还不算晚,要是有什么苦衷或者难处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但要是你做这行是觉得牛逼,我的场子也确认,你也可以过去。”
听完楚安然的话,男人目光沉下来,“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去告诉外面的人,说我快不行了,让他通知背后的人,能让那人现身就更好了。”楚安然放开他的手,捡起地上的绳子,开始将双脚绑起来。
“你……刚刚是怎么解开绳子的?”他记得明明绑的是死结啊?
“等我揪出想害我的人再告诉你。”楚安然自顾自地绑着绳子,头都没抬起。
“你就不怕我和外面的人说?”男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两步停下来问。
楚安然眨了眨眼,“你很聪明,所以你不会。”
她说出帮他的话时,他的身体是僵住的,眼中明显闪着希翼,虽然这些并不能确定,但是他刚刚问出这个问题,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楚安然将绳子绑好后,靠在墙上,操控这些人头不揪出来,一切是前功尽弃。
——
傅景逸从招待会离开后,便驱车到了香山别墅。
在经过半山腰时,便会有傅家的人拦下车辆,但今天,傅景逸却是直驱上来,并未停下。
闯上傅宅后,傅宅内便有警报响起,傅三带着一群保镖全副武装站在傅家大院。
阿华看着监控上的车,便知道是傅景逸,赶忙进别墅找傅忠国,不然以傅三耀武扬威的性格,逮到这次机会一定不会罢休的!
傅景逸车停在傅家大院外,眸光阴冷透露寒意。
“让开。”
“大少爷,您竟然是傅家人,应该是知道傅家的规矩,凡是不经检查上山的人,我是有权利开枪对付的。”傅三堵在门外,眸中闪过一丝狠意。
“我让你让开。”傅景逸上前,又说了一遍。
傅三非但不停,直接拔下腰间的枪,上膛指着傅景逸,“大少爷还是回山下过了安检后再上来吧。”
男人面上露出一抹冷笑,眼角略微弯下,看上去妖冶惑人,却令在场的人心惊,“敢把枪对着我,就要付出代价。傅三,你不愧是他的一条狗啊?”
“你……”
“让、还是不让?”傅景逸轻睨了他一眼,挑衅地看着他。
什么时候他回家,还需要一条狗的同意了?
“不让!”
嘭——
傅三的话伴随一道枪响声落下。
傅景逸躲开这一枪,撂倒身边的保镖,夺过他手中的枪支,朝着傅三方向开了一枪。
“给我拦住他!”傅三一声令下,保镖齐齐围着大院。
虽然傅三是傅家保镖的头,但是毕竟傅景逸是傅忠国的长孙,即使头儿这么命令,他们轻易不敢拔枪,只能用肉搏。
枪声交织,傅三开的枪并未打中,却伤了不少自己的手下。
傅忠国杵着拐杖出来,看着外面一片混战,在见一群人围攻的是真是傅景逸时,面色骤变。
“全部住手!”
老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保镖听后,纷纷住手。
嘭——
“呃……”傅三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手中鲜血溢出。
傅景逸举枪还未收起,枪管正冒着烟。
他眸中充着戾气,双眼微眯,狠厉开口,“我说过,敢拿枪对着我,要付出代价,今天先饶你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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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澜从钱夹里掏出两枚小钢镚,弹向周陌,语带嫌弃,“就你那技术,只值这么多。”
周陌面色一黑,夺过了钱夹,把硬币都塞了回去,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飞快的揣入了裤兜,才把钱夹还给她。
宋海澜瞪大了眼,“你干嘛?抢钱啊!”
周陌一把扛起了宋海澜,大步往里间走去,“还欠我九十八次。”
宋海澜欲哭无泪,“你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