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一些纨绔外,大多数二代子弟还是很上进。
他们有着优于普通人的资源与起点,即便再差,也会优于常人。
而其中也不乏天赋佼佼者。
乌濠飞殷雄两人便是代表。
“好呀!”离神鸩大笑,十分激动。
以前离神鸩吧,还算豪迈,负有英雄气。
可与张开元在一起后,发生不祥了。
云星河寻思是不是挖个坑,把张开元给葬下去,指不定多少年后,他就成了黑暗源头。
传染太严重了。
乌濠飞与殷雄还算好。
云星河真无法想象,要是杨炎杨沝与这两家伙在一起,真要翻天。
再加鹤舞曦。
都是不省心的家伙们。
“好了,咱们都是穷人,一千两之内,咱们随意,可若超过了一千两,那不好意思,你们自己付。”
云星河直直盯着张开元与离神鸩。
很明显,此话就是明戳戳告诉他俩,悠着点,别给劳资花钱。
两人当场发三发四。
迈着六亲不认的地步,直接上了云仙楼。
“小二,把你们这最……”
张开元感受到杀人的目光,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咳咳,上几杯清灵液。”
“好嘞,稍等。”
很快,云仙楼仆从上来了六樽酒酿,某两人有些小小的不高兴。
有点了一些其他东西,抠抠搜搜。
本以为一千额度还挺高,但真上了云仙楼,才发现真是洒洒水。
随便来一杯风靡灵饮,直接八十两,六杯就是五百两。
一下子就没了。
接下来,点了一些水果,还是凡人水果,连下等灵果都算不上。
张开元看着大桌子,结果三三两两的东西,一阵唉声叹气。
“话说,我能不能预知一些自己的俸钱。”
“哼。”云星河冷漠一眼:“你觉得自己还有俸钱?”
“好了,好了,有就不错了,不要计较那么多。”
离神鸩打圆场,他起初还挺有钱的,和张开元混在一起后,就八个兜全都空空如也。
真能糟蹋。
殷雄乌濠飞表示别看我,我们也穷,买了房后,真没钱了。
“将就下。”
周围几桌的人看到那边后,全都噗嗤一笑。
“你看那桌,穿着倒像那么回事,点起东西来,小气的要命。”
“可能是囊中羞涩。”
“既然想节省银两,就不要来云仙楼消遣。”
“你们什么意思。”张开元岂能是善茬,听到这话后直接质问。
“呵。”那人一口将酒杯中的灵酒饮下,随后双手一摊,脸色调侃:“没什么意思。”
“呵,我当喝什么,问缘蛊液。”张开元嘴角勾笑:“你知道这灵酒怎么喝嘛。”
“这灵酒是以灵竹蛊毒所制。”
“灵竹蛊毒。是一种亦药亦毒的蛊毒虫爬行灵青竹留下的痕迹。”
“由于青灵竹的特殊性,两种灵物交汇后,竟产生了奇妙作用,用来酿酒乃是一绝。”
“入口时,需要一滴一滴,慢慢化开,才能令人毛孔张开,刺激灵脉神魂,达到欲仙之感。”
“你这一口闷,以为是老白干?”
“你内视一下自身吧,是否筋脉中全是毒性。”
几人闻言后,查探一番后,脸色大骇,甚至连他的眼眶都成了黑了。
“肯定没听云仙楼仆役的话吧,否则不可能会这样。一群自以为是的土包子。”
“喂,小子,你什么意思。”那人指着张开元,语气加重。
“没什么意思。”
张开元双手一摊,很是无赖模样。
“找死!”
那人想要直接想要对张开元动手。
“李兄,别闹事,这里是云仙楼,不太好。”他身边有个书生,立马起身,想阻止青年。
李姓青年摁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回座椅,看着几人,眼睛眯起来:“没事。”
“咱们刚来京都,想要打响名气,必须要找点事,否则,别人还真看不起咱。”
“我瞧这群人衰头土脸,正合适。”
他起身,身后也跟着众人起身,准备搞事情。
云星河缓缓起身,看了他一眼,手掌拍了拍的他肩膀:“兄台,万事不要冲动,这里是京城。”
“呵,谁是你兄台,拿开你的手。”
李一模直接推掉云星河的手,指着大叫:“别给我乱攀亲戚,你配不上。”
身后几人坐不住了,云星河让他们不要急,并回到自己座位
“切,原来是个怂比蛋。”李一模指着几人哈哈嘲笑。
云星河背对着他,并没有在乎,更多的是在思考镇妖司事件。
“我就说,你们不但小心,胆也小。”
隔壁那座哄然大笑,对云星河他们指指点点。
直接将一杯酒水撒在云星河脚边:“来,弟弟们,这是哥哥赏你们的,你们不是舍不得银子,只能喝些清酒嘛。”
“我赏给你们,只不过手有些抖,撒在了地上。”
“你们若想要,就只能趴在地上舔了,哈哈。”
“哈哈。”
那一整桌都在哄堂大笑。
“来来来,做哥哥的,再赏给你们一挂灵果,接着。”
他提了一挂果子,丢给云星河他们桌子上,啪拉一声,震动酒杯,落在盘子里面,哐当哐当。
周围众人都朝那边看去,都在交头接耳,在讨论着。
“抱歉,我们并不熟,无功不受禄。”云星河端起盘子中的灵果,递了过去。
“慢着!”
李一模直接扣住云星河手,眼眸睁大,笑容充满蔑味:“怎么,看不起我?”
“并无。”
“哼,既然如此,那便把它给我吃咯,要不然就是不过我面子。”
李一模抓起灵果,就想朝云星河的嘴里硬塞。
突然,云星河的眸光阴冷,空气冰寒,刺骨阴森。
云星河大手探去,一把抓住他的头颅,朝桌面猛然摁去。
“碰”
那张桌子炸开,灵果酒液纷飞。
而李一模,也被直接摁在地上,连镌入阵法的南星石板都被直接砸破,一头扎在里面。
“李哥!”
“找死!”
那一桌直接暴起。
“艹,早就想动手了,仗着人多呀!”张开元从身旁的楼梯扶手处,直接从一排排中,拽了一根银烟雕金木。
一棍子朝那人脑袋上砸去。
鲜血四溢,头破血流。
反手抓住一个琉璃柱酒壶,猛力一砸,直接开瓢一人。
琉璃四散,空中到处飘着酒香与琉璃渣滓,闪闪发光,酒液与鲜血混杂,自他头颅留下。
张开元又将倒棱突出的酒壶,用力扎向一人大腿。
“啊!”
那人大叫一声,因为他的大腿被扎破,直刺灵脉,牵动气血,鲜血横流。
张开元又是一棒子论下去,直接朝脸上捅,直接被砸晕,面目全非。
殷雄乌濠飞更是野蛮,抓起两人,直接抡了起来。
一片狼藉,那一桌十几人,顿时间,全都倒在地上,难以起身。
乒乒砰砰的声音,吸引众多人的注意。
其实一开始,只有周围些人,才注意到他们。
毕竟云仙楼人数众多,大家都是在乎自己这边的圈子,没工夫搭理边上。
这么一阵大动静,直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虽然六人,其实际还有两人被动手。
仅是三人,这十来人盘的找不到北。
周围修士、少爷们都被这三人的打架方式给吓坏了。
那两个也真是蛮,把人当武器,直接开砸,破坏力惊人。
被抓住当做武器的两人,只想求心理阴影面积。
而那个穿道袍的家伙,才让他们咋舌。
看起来眉清目秀,浊世俏道士,怎么动起手来,眉宇里一股子狠劲。
而且砸人,捅人手法,一气呵成,比街边小赖流氓还专业。
这道士打架时,别说,观赏性十足,那凶性,看的十分爽。
云星河看了倒地的那群人,不屑一顾,直接将李一模拎起来。
李一模愕然看着云星河,脸上被砸的通红一片,还有不少泥灰密布。
云星河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
声音足够响亮。
云星河一双眼眸宛若恶魔,能够叫人身体发凉:“你很拽呀,还不给你面子。”
“现在够给你面子吗?”又是反手一巴掌闪过去,啪的一声。
打完后云星河甩甩手。
这两巴掌清脆无比,十分悦耳。
“给你好好说话你不听,你不把握。非要动粗,你是不是有贱。”
“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为什么学习?是为了任何时候,都能和别人好好讲道理。
为什么修行?是为了面对不讲理人的时候,直接能够锤爆他,让他好好听你讲道理。
两巴掌直接把李一模打懵了,等他反应过来,两边脸火辣辣。
修行之人,自然不可能被这两巴掌打出伤。
可当着如此多修士的面前,他活生生,被人摁着吃土。
随后又被提小鸡一样提起来,又给抡了两巴掌。
这换谁,谁能受得了,谁能不气。
“啊!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啊!”李一模怒吼。
“羞辱你?哪有怎么了,你能怎样。”
“你知道我是谁吗!”
“很重要吗。”
“我乃应蜀王邀请,至雍凉李家而来!”
“所以,这就是你寻衅滋事的理由?”
“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就是与蜀王府过不去。”
“我可以认为你在挑衅我么?”
“发生什么事了!”
铮铮铮!
两列甲士,眸光骇人,气势如虹,身披的甲胄幽光闪烁,手持神兵利刃,踏进云仙楼。
甲士目光扫荡,令人发寒:“此处是谁闹事!”
“十二卫来了,这事闹大咯。”
“来人,把涉案人员全都打回大理司,打入刑部,受风、水之法。”
十二卫这些日已经被折磨傻了,三天两头都是修士闹事,怎么劝都不听。
他们也不劝了,先去刑部走一套流程吧,与那些宗门弟子作伴。
“是!”
正当十二卫气势汹汹,散开摄灵绳,缚灵锁时,突然看到了人走过来。
“诸位怎么过来了。”云星河随手将李一模丢掉,揉了揉手腕。
似乎刚刚太用力,给扭着咯。
云星河慢慢过走来,看向十二卫为首那人。
他是十二卫都羽副卫。
这一支是十二卫当中的左金吾卫。
金吾卫的主要职责便是掌宫中、京城巡警,烽候、道路、水草之宜等。
所以京都中出了治安问题,出动的十二卫中,一般都是左、右金吾卫。
“额,云,云候。”
十二卫都羽副卫见到云星河后,都楞了。
他先是一愕,顿时行礼。
随后两列十二卫也纷纷行礼,无比恭敬。
看着周围一片狼藉,都羽副卫满是不解。
都羽副卫属于从六品,辅佐都羽长。
差不多从七品开始,就属于中级将领了。
“云候,您这是。”都羽副卫满脸迷惑。
尤其是看到现场狼藉一片,更是不明白。
“此人寻衅滋事,意图扰乱大隋治安,本候亲自制服了他,怎么,有什么问题。”
听闻此话,都羽副卫还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道袍的小伙子,还拽着一人,抡了一劝,把那位修士打到晕死过去。
随后理了理一头飘柔的发丝,端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
感情,就这么制服?
“呃,呃,侯爷,这应该不属于您的职责吧。”
听到此处,云星河不高兴了:“这是什么话,我等身为大隋官员,即便不在职责范围内,难道遇到此等不法分子,我等能够袖手旁观。”
“我问你,如果你们十二卫在外面,看到妖孽行凶,会不会出手制止。”
都羽副卫毫不犹豫:“这是自然。”
“那便是了,制服妖孽是我镇妖司职责,但十二卫遇到,依旧责无旁贷。”
“而我云星河遇到不平之事,自然也是满腔赤忱,心怀正义,心向光明,维护大隋律法,不容这些人为非作歹。”
“所以,有问题吗?”
“额,没有。”都羽副卫嘴角抽搐。
莫说他,就连那些卫队甲士有些发懵,理好像理没错,但总感觉不太对劲啊。
白马是马吗?是的。
黑马是马吗?是的。
所以黑马就是白马,昂?昂?昂?
他们目前就是这种状态,有那么一点点昂强词夺理,一点点。
但想一下,好像也没毛病哦。
他们看了云星河一眼,看到他如此理直气壮,正义盎然,匡扶良善的模样。
由衷佩服,不去御史台做言官都可惜了。
我先来一张无中生有,再打一张无懈可击。
就问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