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或者,你给南方搞个白甜种子,他也会懵逼。
西南、江湖一带,你给他们清淡,他们要造反。
百越。吴越江左一带,你给他们全是辣,也得懵。
齐鲁淮北徐州一地,牛肉加糖,也得傻。
就太湖圈而言,加糖多少也有话说。
包括同一州,也有不同分歧。
还有到底是吃米饭还是小麦,那也有争执,米饭还是面食,也脑壳疼。
最为关键的是材料,礼部抠搜搜,拿不出材料,想找户部。
户部就有点不乐意了,你要了这么多还不够,还要。
礼部更不高兴了,人这么多,总要吃啊。
一来二去,都毛了,还不能光吃饭,还得有肉吧。
现在生活条件这个好,一天四顿,外加夜宵,没肉怎么下饭。
户部仓部司郎官更不高兴,你特么要粮就算了,还要这么多肉!
十二卫与京兆尹府等也是一样,许多问题。
云星河懒得过问,准备睡觉。
礼部侍郎摇摇头,终究是年轻人心性。
可接下来,云星河一番话,便让他愕然了。
云星河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首先,户部仓部司先调派膳部司所上报的人数、于京都日期所需用品。”
“本候会遣镇妖司官吏调查,看看膳部司是否有所报不实等情况。”
云星河睁开眼睛:“膳部司对京都武斗会人数消耗初步统计是多少。”
膳部司郎官说了恐怖的数字。
云星河听到后皱眉,怪不得户部会闹情绪。
“十四门到时将统计数据礼部,礼部准定后,再给膳部司,每日一更记,并进行预算,再将数据给户部。”
“如果户部有些紧张的话,材料前往镇妖司调度。”
“出场顺序,先由飞剑修士、而后由仙女青鸟修士,再随后由白狐、玄蛟、灵鹿,再随后由各得修士与军队根据风格排序。”
“是。”
“十二卫与京兆尹府先抽掉一部分人马……”
云星河慢条斯理将事情安排下来。
大部分都很给面子,没有再进行争吵。
而且主要也真没啥可讲。
十二卫若觉得人手不够,问镇妖司调遣,镇妖司可暂时挤出几百修士。
纵然镇妖司现在人手短缺,但在短时间内抽出些人手还是能做到。
只是考虑到镇妖司本身问题,若不到不得已,他也不会这样做。
或者到时处理完后,快速撤回,也能保证他对镇妖司隐患的忧心。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讲。
包括护阵,丹药,先让他们解决,不够问镇妖司。
矛盾核心处理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为什么要让他们先走。”还有一部分不敢。
“因为人家形象好,谁不喜欢看俊朗的小可爱,美丽的小可爱,你喜欢看一群白胡子老爷爷?”
“所以,你有意见吗?”
“没。”
云星河看了一眼,具体的不会算,但粗略估算下来,财政真是一个天文数字。
云星河也特意敲打敲打了几人。
这些家伙不老实,经过短暂的报账,这些家伙居然有些小心思,克扣了不少。
几人也有些不好意思。
云星河也没点破,让他们别太过分。
总之事情差不多也处理问了。
他主要还是解决了矛盾核心。
只不过倒霉的是镇妖司。
不知道镇妖司正卿回来看到空荡荡的镇妖司,会不会懵逼。
人也没有,财也没有。
其实十二卫与京兆尹府有一个相当恐怖的量。
每天闹事的修士不知道多少,刑部牢房都快放不下了。
这些崽子,说严重吧,又不严重。但放了你吧,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怎能显示惩戒作用。
礼部侍郎见云星河处理完后,微微点头。
这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云星河能这么快理清思路,头绪,并找到问题核心,很难得。
处理起来,固然说不是老练十足,略显生疏,但也游刃有余。
其他官吏都在商量问题,礼部侍郎一人站在角落,独自品茶。
云星河走过去,在灵木桌上拿了一块糕点,细细嚼着。
“侍郎,这般简单的问题,你居然解决不了,有些不应该呀。”
云星河瞟了一眼高振凡。
高振凡笑道:“留给云候解决,岂不是更好?”
“老狐狸。”
云星河笑着说了一句。
高振凡笑而不语。
高振凡这招自然是厉害,不愧是在官场沉浮的人。
他自然也猜到这位礼部侍郎的心里。
一,无非是想试试,检验他。如果云星河没能力解决,那这就是个下马威,以后他们也不会将云星河当回事,顶多奉为吉祥物。
二,其实这一点才能展现高振凡的鬼精。
他也怕喧宾夺主。
为何,因为若他解决了,那么他会想云星河会如何想。
会不会因为此事而不高兴,以后给他穿小鞋?
万一云星河想,当着我的面子,教训属下,是我是总官,还你是总官?
而云星河的身份不凡,他这个梁子便结的莫名其妙了。
有时候太有能力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不要在领导面前卖弄。
要懂得藏拙,自污。
既要在领导面前显示你的能力,也要让他觉得你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就比如韩信,刘邦问韩信,自己能带多少兵马。
如我,能将几何?
韩信回答,陛下能十万将。
刘邦一听,还是挺高兴的,能带十万将士。
论带兵能力,刘邦自己心理没点数?他能带十万兵?和高梁河车神半斤八两的骚操。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但是别人吹马屁,那就是舒服呀。
御人、知人善用、人际交往方面他自然是完爆韩信,但和人家比统兵,你不是找难受。
这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结果再问,于君如何?
韩信自豪回答,多多益善。
这话一出,老板就不高兴了。
意思就是劳资不如你?劳资还不如你!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统兵能力,自己不如韩信吗?那肯定知道啊。但听到这么说,就是不舒服。
这就是人性。
然后刘邦就冷笑了:多多益善,何为为我禽?
这个时候,韩信也知道说错话了,也是急忙圆回来,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
意思很简单,就是您虽然不会带兵,但会驾驭将领呀。
尽管如此,作为老板,肯定不爽的嘛,你这么厉害,怎么还在劳资这打工,怎么被我逮住呢,啊,臭弟弟。
况且这个背景是刘邦接到密告,怀疑韩信不轨。
那韩信还这么傲,那老板一看这还得了。
再比较有政治觉悟的就是王翦。
始皇罢免他后,再次带兵攻楚,他要田要地要女人。
毕竟秦国六十万大军在他手里,他也害怕秦始皇不放心,选择自污。
他连灭数国,军中、朝中威名震天,又功勋卓着,自个也怕。
出关前,又连续五次求始皇帝赐美田。
再包括郭子仪也是一样。
自古功臣一般无好下场,少有能善终,尤其是那些私德、公德高尚的能臣,比如岳飞、于谦等。
你不要金钱,不要美女,不要土地,不要官职,不要封爵,那你想要啥?要我屁股底下的凳子?
对于君主而言,他们最怕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臣子。
他们宁愿是要那些容易控制的贪官污吏,也不愿意要那些铁骨铮铮的能臣。
只得说,功臣要想活命,能做的就只有自污名声,让老板认为自己好控制,认为自己不如他。
这换句话说,叫功高震主。
想象出头,既要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也要懂得时机,给老板面子。
那要不然底下是服你,还是服老板?
你这一哆嗦就能把半个公司搂在的人,老板敢要你?他还怕你借鸡生蛋。
所以,礼部侍郎也是一样。
他也害怕这件事得罪了云星河,万一将来云星河上位,开始清算。
与其如此,不如把这个问题丢给云星河。
能解决,自然也好,不能解决,我也算了解你这个人是什么货色。
紧接着,云星河又听到那边吵起来了。
“怎么了,又吵起来了。”
“云候,侍郎,我们是在进入典礼内场的签钱上有了不同的意见。”
而后云星河才知道,原来武斗会内场,想要进入是需要收费的。
“还这样?”云星河有些小惊讶了:“那这些的话,我这个盛会总官,会不会有抽成?”
“抽成?”
“就是盛会的位钱,我能不能分到银两。”
“云候说笑了,这是得入国库。”解释的官吏有些小尴尬。
云星河只能感叹太坑了,做个盛会总官都捞不到,下次直接搞搞分成,咱也不要太多。
云星河大致估算,这武斗会根本不会亏钱,反而大赚了。
京都的经济毫无疑问被带动起来。
这一点,金银之间的流水,很明显的就能感知到。
包括财政爆表,各大酒楼等报表,一路飙升。
好在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就是多少位置,谁排那里那里。
“好几个时辰,天都黑了,都撤了吧。”
云星河一看外面,摇摇头。
“既然如此,那咱们便散了吧。”礼部侍郎与极为礼部的人员留下,整理后面事宜。
其他部门官吏先行告退。
这一待就是一天。
“这礼部距离镇妖司,一南一北,下次来不好找路啊。”云星河望着天空高挂的月亮。
“云候,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会床上走……呃呃,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会两头……反正就这意思。”
一位礼部的官员的本想与云星河搭上句话,结果有些顺嘴了。
云星河嘴角一笑:“咦,看不出这位大人懂得还真多,风月烟花没少流连忘返吧。”
“云候请不要侮辱在下,下官乃是大隋官吏,要以身作则,怎可能行如此荒唐之事。”该官员正气凛凛。
云星河看了他一眼,也不戳破小心思。
嘴上说不要,身体实诚的很。
有一亮车架在等待着云星河。
云星河好歹也是侯爷,盛会总官,行台师卿等头衔,要是车马都没有,那多不像话。
不得不说,包接包送的感觉很棒。
奉车吏官给了云星河一块银令。
若是需要,可以激活令牌,将信念注入,它会自动显现字迹。
到时候他看到后,会前来相接。
云星河表示知晓了。
又是小半个时辰,云星河来到北城范围后,便让他停下,表示他要吃点宵夜。
云星河进店直接点了烤鲲鹏,炸青龙。
小二一听,人都傻了。
“额,抱歉抱歉,有些失神。”云星河点了些不错的菜肴。
什么烧烤孔雀,串串囚牛是不可能的了。
吃完后朝住宅地方走去。
有了放在,也不在镇妖司待了,享受享受大房子。
“咦,这么晚了,他还在。”
云星河朝那边看去,已经快到亥时。
京都的夜间虽然也极为繁华,但亥时一到,人也陆陆续续少了。
远处是一小台,老人与青年还在那里。
台上的老者还在为最后十几个人治病。
而画框也有四十多副。
当看完十几人后,青年在卷收画纸。
云星河心看着老者,十分好奇,于是打开了神灵眼。
【弘农华阴杨嵩,人族,???】
什么鬼!
云星河有些发愣,就一个名字?
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云星河正要凝聚法力,重新在望时,要一探究竟时。
只见台上老者远远见到云星河朝他们这边看来,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云星河拱手行礼,笑容相待。并撤了法力,收了神灵眼。
这位老者的十分敏锐。
按理说神灵眼并没有波动,不会被其注意才是。
云星河静静看着他们。
一老一少在整理画卷,全都收进一个大箱子。
半响后,他们收完了,前往不远处的小摊点了两碗混沌。
云星河静静看完他们,吃完后,付上银两后,安安静静离开,至于前往何处,便不得而知。
“老师,你在这里看什么呀。”
“啊。”
云星河看一老一少时,身边多了两人。
“你们大晚上到处乱跑做什么,今天功课做了吗?”
“做了做了,真唠叨。”
黄云锦与苏凡摇头,并汇报了今天的修行状况,与读书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