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星河举杯,众人纷纷立起,目光汇聚,等待云星河下达命令。
这是关系到他们未来与前途的命令。
更与他们日后是否是从龙之臣有关。
云星河饮尽,随后放下酒杯,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愕然的话。
“酒尽,他日若有问题,可随时来我镇妖司,在下定当宴请诸君,告辞。”
云星河抱拳拱手,一一行礼。
说完,云星河饮完,放下酒杯,带着两人离开。
在众多公子,二代的眼中自中间通道离开。
“这,这……”
众多公子儒生,你看我,我看你。
“什么情况?”
贾恺槊徐雨灿一脸懵逼,望向高芝元。
毕竟高芝元才是他们这群人的主心骨。
大小事宜,皆其安排。
是他们这些人的首脑,是礼部圈小核心。
三省六部是朝中政治核心,其中六部之间,自然也有勾心斗角。
各自间少了不冷嘲热讽,明争暗斗。
六部官员,都是文官,即便是兵部,里面办公室将军也众多。
礼部少爷圈,高芝元也算是个人物。
别看一出场的时候,他表现的十分不堪,但其实对外而言,他的评价很高。
还别礼部侍郎丢出去历练,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小中心人物。
加上贾恺槊等死党,其实不容小觑。
“云候心中自有思量,许是有大计在谋划。”高芝元皱眉,看着云星河的背影,他也一阵迷糊。
看不出云星河在思考些什么。
主要一开始云星河展露出来的气势,令他蔚为震叹。
“按理说,云候言语之间,却有争雄之心,可为何会有此般令人费解举动?”
高芝元也在不断思索。
老实说,云星河这谜之操作,也令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按理说,他们这般庞大势力,有了他们这等年轻人支持,那可谓是有了强烈的有生力量。
只要想夺位,谁人会拒绝他们?
“高兄长,云候可是在暗示我们?”言姿款款而来,停在高芝元身边。
“何意?”
“也许是云候目前太过势微,对比晋王,过于根浅,对比蜀王,过于财乏,比较太子,过于出身。”
“此般情况下,云候,每走一步不得不谨小慎微。”
“如若一个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言姿身为三司书丞的千金,家中书册万卷,兰心蕙质,机敏超群,在圈子中也有不小话语力。
“我亦觉得云候略有深意,他看似粗狂嚣张,实则内心细腻,洞察世悉。”苏轻雪也开始发言。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贾恺槊看着三人说话,有些头疼:“别这样呀,你们这么说话,我听不懂,讲直白点。”
“我怀疑云候想让我们为他做事,但却不想世人得知我们与他有关系,以免遭受皇子们的针对。”
“这……”高芝元眼眸大亮,大笑看着言姿:“你继续说。”
“否则,云候为何要在我等面前刻意展示其雄途壮志。”
“云候此言,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金帐无眠夜,抱剑血饮寒!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兄长细细琢磨这些诗句,是不是大有文章,是不是云候在暗示我等。”
“将来,都有封侯称王,出塞征伐,得偿所愿之意!”
金帐,辕门,这些乃是大帅专属名词。
“嘶,小妹一言,使得为兄拨开云雾,得见天日呀!”高芝元大喜。
“此前是为兄陷入牛角尖了,一直思考云候为何这般言行不符,并未考虑更加深远之事!”
“哈哈,哈哈,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而且云候走时,他也说了,若有问题,可前去镇妖司寻找他,这完全是明示咱们呀。”
“做好了,可以去镇妖司汇报,或者前去镇妖司领取指示。”
“有理有理。”高芝元兴奋点头,言姿这三两句话,可完全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有……这么复杂吗?”
徐雨灿与贾恺槊挠头:“我怎么听不出来。”
两人猛男点头,表示没有听出来这些东西呀。
“你们俩可长点心,有时间多读书。”
“好吧。”
“那么接下来,我等是否要为云候分忧?”
“如何分忧?”
两人再问。
三人不爽,询问两个大老粗:“目前而言,谁最闹腾?”
“那还用问,自然是蜀王。”
“那就是了,那我们便打击蜀王势力!”
高芝元看向他们,抱拳行礼:“记好接下来,咱们做的事情和云候没有没点关系,都是发自内心,可都明白。”
“明白!”
众人抱拳。
在座众人,都是信得过。
贾恺槊虽然一口一个明白,但他真不明白。
而且这听着不对味。
云星河这不是渣男行径?
只负责爽,不负责?
细细品一下,还真是这理。
“阿欠。”
正下山的云星河莫名打了个喷嚏,自然不晓得自己已经被打上渣男标签。
“好端端的怎么起风了。”
到了山下后,云星河乘船,慢悠悠渡着湖面。
乌濠飞望着船头的云星河,内心很不解。
“云候面对他们的拜服投靠,难道心中没有什么想法?”
“他们所带来的能量,可是非同凡响。”
纵然他是武将,但在江右,他接触的圈子,也都是江右顶级少爷官二代圈。
对于此种事情,他自然也能看明白。
也知晓那些年轻人背后潜藏的东西。
“不是没有想法,只是失去了激情。”
“噢?”
云星河看向两人,笑容略有深意:“你真以为这些人是真心投靠?”
“什么意思?”
两人有些不解。
乌濠飞虽然接触过一些,可他并不是这个体系的人物,真正的圈圈绕绕,他也懵。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次挑衅其实是试探呢。”云星河丢了两颗花生米进嘴里。
这是从宴席上顺过来的。
“什么意思!”
乌濠飞与殷雄两人有些不明白。
“他们这群小子算计咱们!”殷雄一听,这还得了,准备回去暴揍那些人一顿。
“这些人,尽玩些圈圈绕绕,一个个还装的那么像!”
“麻蛋,这心可真脏!”
云星河只是淡淡冷笑,并未多说什么。
他脱下鞋子,将脚伸向湖中,望着周围扩散的斜波,双手托腮,不由得被这景色吸引。
这里确实很美,但同样,也波云诡谲,惊涛重重。
“到底如何一回事,他们那些人演起来,还挺像,竟然将我等诓骗!真是气人。”
云星河没有搭理暴躁的殷雄。
就凭这些书生,敢为难他这个如日中天的云候?
说一句不好听的,言语难听,就算他当场格毙几人,都无人敢说二话。
但他们为何还敢触云星河的虎须龙头?
恐怕那里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
有些人想借助书生们来一看云星河多少斤两。
帘幕后之人不好露面,操控着年轻一辈。
树欲止而风不静。
有些人不想他入局,有些人期待他入局,也有些人在促使他下棋。
“既然如此,那便玩玩吧。”
原本不想与那些老家伙们虚与委蛇,现在来看,不得不玩玩咯。
“该次,我非得将他们好好暴揍一顿不可!”
殷雄这小脾气,觉得不把那群人五人六的家伙暴打一顿,实在说不过去。
居然骗到了爷爷头上。
“其实也不关他们的事情,兴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云星河笑了,这些人肯定不知道那些老家伙的想法与行为。
因为有时候真懵是演不出来。
老家伙们应当是用了什么理由,或者法子,挤兑了,亦或者不经意间暗示了他们。
那些老狐狸们。
能高居官位,算计这些小辈,这要是还能被发现,那就真是太失败了。
尽管无有指示与安排。
但这些人,都在他们的掌控与计算中。
这才是朝中那些人的可怕之处。
无形中,便能够伸出一只大手。
“这恐怕是他们背后的人压注了,可惜,押错了。”
“押我,难有结果。”
看着云星河那般放松的样子,乌濠飞提醒道:“这江水是京都居民饮用水,你这伸脚进去……”
“咳咳,哪有什么关系,谁家的水不得经过进化过滤,我体验体验冰凉的感觉怎么了。”
两人暗叫没素质。
这样人的人,走在大街上,不被打成脑震荡,算他俩是嗦拉拉。
虽然言语上嚣张,但云某人,还是很老实的穿起了鞋子。
看着两人时,还有些小小的不好意思。
“你别光说我呀,你看岸那边,许多人在游泳洗澡呀,你俩怎么不去说,别双标。”
两人翻白眼:“人家那是貌美的女子,和你有本质的区别。”
“卧槽,卧槽!”
云某人被他这通发言给惊呆了。
双标狗这个严重!
她们的洗澡水就不脏?卧槽,你们这太过分了。
“轰!”
几人坐在船上,突然江面炸起,巨浪拍打,水波汹涌,险些将他们小船吹飞。
“过分!”
惊涛飞云,大浪覆天,尽管几人没有受到伤害,但数之不尽的水花,直接扑在他们身上。
令他们一阵狼狈。
还好闪的快,否则真要在这阴沟了湿身。嘶,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但好像又没毛病呀。
他们三人没问题,但船夫可真是成为落汤鸡了。
毕竟船夫没有他们那般敏锐与修为。
“怎么回事!”
云星河惊疑不定,忽然朝天空看去,皱眉看着南方。
远远看去,天空之中,还有两道灿烂的流光。
一道金灿灿,一道五彩缤纷。
在天空之中,将云彩都照耀的五光十色,红霞奕奕。
刚刚便是这两道光芒飞过,磅礴的气势,令水雾飞驰,惊得涛海席卷。
“麻蛋,太嚣张了,劳资非得给他们点教训教训!”
猛然,殷雄身上神甲覆盖,手中一杆火尖枪浮现,
脚下腾转红色莲光,朝那边一冲而去,与天边惊起炫丽霓虹。
他体表之外,甚至有一重重炽炎绽放,漫天都是热浪滚滚。
“你别急,等等我!”乌濠飞纵身从船上飞起,令船身摇晃不停。
他飞跃在长空之中,紧跟殷雄,对方两人,而且看起声势,显然不简单,害怕殷雄吃大亏。
“这家伙的脾气,怎么还不改,还没学乖!”
云星河摇头,抬头看着在天空飞行,甚至于云端留下两条白痕的两人,一阵无语。
“算了,跟上去看看吧,倒要看看在京都之内,谁这么嚣张。”
京都非特殊时期并无禁空令。
可在京都,敢如此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飞行腾空,气息没有丝毫保留者,还没有几个。
这般举动,简直都快比他这个云候还嚣张。
“这仨家伙有毛病吧,能飞还坐船干嘛?”
看着三人飞天遁地,直接biu的一声飞走,船夫有些发傻。
这就浅薄了吧,这叫情调,体验生活。
为什么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大家去了城里过上了优渥的生活,而城里却说什么羡慕乡下农园呢?
为什么千亿富豪,还好吃早饭,和牛奶,干嘛不直接吃金子呢。
“我去,刚刚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身居楼阁的小李哥,险些被强大的气息冲飞,还好身边朋友拉住他,运转灵力,稳住了身体。
否则真要与蛟龙共舞。
他们抬头看去,远处有两道灿烂到刺目的霓虹神光。
“轰!”
就在他们愣神时,澎湃红莲焱火直接在他面前碾过去。
“我的头发呀。”
红莲神光过后,小李公子发现自个头发都被烧焦了。
“这些家伙,赶死啊!”小李哥骂骂咧咧。
“你们快看!”山顶上,有人指着南处天边:“那不是云候,与其两个护卫吗!”
闻言后,几人都纷纷过来,朝那里看出。
有人不解,皱眉疑惑。
“他们灵力汹涌,凶焰腾腾,气势十分惊人,不像是善事。”
“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是朝城南而去。”
“走走走,咱们赶紧跟过去。”徐雨灿立即发声。
开什么玩笑,他们都是云候的小马仔。
现在大哥有难,这不得迎难而上。
什么时候表忠心,什么时候才能展现自己赴汤蹈火,忠心不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