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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县县衙。
后院就是县令杨文青一家居住的地方,杨文青也算是隋朝杨氏皇族的后裔,他的祖上曾经是弘农杨氏的分支,和上柱国杨玄感沾亲带故,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
在历史上,杨玄感是第一个起兵伐隋的贵族,真正动摇了隋朝江山的人物,后来兵败让自己弟弟杨积善杀死,但在这个历史里,杨玄感并没有死,反而还成为了李唐江山的功臣,位列三公,深得李渊重用,拜为太傅,出阁入相,权威极重。
也因此,杨氏门阀力量在李唐江山里,依旧有着强大的势力,这也是张清顾忌的原因,他是太子的人,而杨玄感又是太傅,他动了杨文青,若被杨玄感知道了,难免会心生缝隙么,在太子面前给自己小鞋穿。
杨文青是两年前上任的,能够当上县令,也是靠了家族关系,原先他不过是个秀才,但胸有大志,欲要效法杨玄感,文武皆能,四处结交豪杰,只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豪杰没遇上,遇到了一群贼人,一群人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更有不少把柄落在贼人手中,杨文青越陷越深。
虽然糊涂,但杨文青还算不傻,知道事情败露,自己定然死路一条,便动用家族力量,将自己弄到了这山里做土皇帝,希望摆脱那群贼人。
来到这里两年时间,他早已经忘了贼人之时,没想到今年元宵,朝堂下令清剿匪类,肃清贼人,原本游荡在弘农那边的贼人流窜到了州里,又被州里的军队扫荡了一次,流窜进了青云山,恰巧遇上了外出狩猎的杨文青。
后来的事,自不必多言。
杨文青有两个妻子、三个小妾,每日耕耘,生了七八个闺女,却只有一个儿子,因此杨文青对这个儿子极为疼爱。
这个儿子也是争气,从小聪颖,很是智慧,十二岁就过了童生试,不过,有个缺点就是这个儿子好色,本来好色也没什么,男儿本色嘛,可偏偏这家伙不喜欢出身清白的,只喜欢烟花之地,让杨文青一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杨文青坐在堂内读书,看见儿子一身胭脂气息回来,便知道他又去找那些风尘女子。
“爹……”
把书一合,一股酒气扑来,让杨文青皱皱眉,却没有像往日开口就骂,而是一脸严肃,问道:“问出来没有?”
“没有,那死胖子口风紧得很,什么也问不出来。爹,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么重要?”
杨文青把头一抬,儒雅的面庞上出现一丝担忧,“何止重要,关系我们一家性命的东西,明天再找那赵家儿,一定要问出来东西下落,但也别让他看出来,赵廉老狐狸,狡猾着呢。”
“爹,放心吧,小胖子一心想做狗腿子,再给点恩惠,让他在家里找找没问题。”
“恩!”
杨文青微微颌首,捋了捋胡须,心中有着一抹不安。
翌日,清晨。
宁无缺从修炼之中醒来,迎着朝阳吐纳,每日晨曦,都是一天之中火气最为温和的时候,对着晨曦吐纳,迎接朝气,身心也会好似朝阳一般,散发生机,而且这样的吐纳,还可惜吸收太阳散发的火气,壮大心火。
若是哪一天,宁无缺能从朝阳之中萃取出一丝紫气,心火修炼也算是小成了。
不过,晨曦的阳光,也只有片刻是温和的,随着时间推移,天地间的火气会变得暴躁、阳气混乱,吐纳这样的阳气,反而会伤害身体,损害本源。
修炼之后,宁无缺拿起《诗经》,静下心来,开始朗读,朗朗的读书声在宁静的清晨格外入耳,宁无缺的声音不算很大,也不快,但很清晰,字正腔圆,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之感。
读书,可以静心。
宁无缺发现自己每次心情烦躁,或者是压抑在血脉里的暴戾气息上涌的时候,那是属于妖族血脉的狂躁之气,会影响自己的心情和判断,而读书可以宁神静心。
“《诗经?秦风?晨风》,鴥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张清推门而入,看到读书的宁无缺,满意的笑了笑,遇事不骄不躁,这份心性,在宁无缺这样的年纪,很是难得。
宁无缺看到张清,连忙放下书,起身朝张清行礼,“张大人……”
“我已经让家仆去牢狱之中见你的兄弟了,怎么样,昨晚还睡得好吧?”张清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
昨日宁无缺拜访张清后,张清就安排他在张府住了下来,也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
想到昨晚的收获,宁无缺微微一笑,“多谢张大人,劳张大人挂心了,睡得很好。”
“呵呵,你这小子,别老是张大人张大人了,我也没那么老,你不介意,就喊一声张叔吧。遇到这种事,你也能坚持读书,精神可嘉!”
“张叔。”宁无缺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觉得读书可以静心,心情烦躁,就读一读。”
“哦?”张清一惊,上下打量宁无缺一眼,捋了捋胡须,“孺子可教,读书写字明智、静心、宁神,儒家六艺,都是一代代先贤推崇的,读书不为功名,你有此想法,更难能可贵,先贤读书可通鬼神,知天地变化,胸中一口浩然气,顶天立地铮铮铁骨,唉,如今很少有人这么想了。”
宁无缺诧异的看了眼张清,读书通鬼神,知天地变化?难道张清知道些什么,也是,能和白云道人那样的道士交往的,或许知道妖魔鬼神存在也说不定。
一念至此,宁无缺暗暗警惕,万不能在张清面前露了破绽,若不然,把白云道人引来了就麻烦了。
“你那兄弟……”张清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音一转,看向宁无缺。
宁无缺微笑,自信道:“张叔,仲远已有妙计,定能救我兄弟,不过还需张叔帮我一个忙。”
“哦?”张清惊讶的看着宁无缺。
宁无缺附耳在张清耳边低语几声,“如此……这般便可!”
“这么简单?真不用我再帮什么忙?”听完,张清眼睛瞪了瞪,暗道这小子哪来的自信,能救得兄弟性命?
“张叔听仲远的,便是帮仲远最大的忙了。”
张清颌首捋须,笑道:“小事,举手之劳,那张叔就看你如何大显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