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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一傍晚时分,船行至济宁,贾琏便命船只靠岸不再前行。黛玉遣了绿萼来问,贾琏却是笑道:“告诉你姑娘,这济宁可是孔孟之乡,我等读书人途径此地,怎能不去拜会?往日里总因故赶路,如今便停靠两日稍作休整,我也好去拜拜孔庙。”
听闻到了孔孟之乡,黛玉便想起这里的荷花是极美的,可惜时节不对,否则去瞧瞧也是极好。随即想到即便没了荷花,还有碑林也很是值得一观,只不知在这个时空中是否存在……
黛玉在心中叹息之时,却不知贾琏已经包下了离码头不远的一家客栈,安排好了晚上的素食斋宴。莫轩也已经带着禁卫军,将客栈里外上下都检查过,只等着黛玉上岸前去。
贾琏以一顶青尼黄帷小轿接了黛玉下船,直到进了客栈黛玉才从轿中出来。那一瞬间,脚踏实地的感觉,竟然让黛玉觉得很有些不真实。
黛玉不由得双脚有些发软,若不是林德家的上前扶住了黛玉,怕是会摔倒也说不定。
在客栈洗漱过后,很快的贾琏便遣人送来了素席,黛玉只留在屋内独自食用。贾琏原本是想要过来陪着黛玉一同用膳,谁知莫轩突然说道:“虽说你们是兄妹,但到底你姓贾,她姓林,说出去与林姑娘声誉有碍,贾兄还是深思熟虑为好。”
莫轩很少说话,可这会子一说话就让贾琏觉得难以接受,可仔细想想却又不无道理,虽然自己拿玉儿当亲妹妹,玉儿待自己也犹如亲兄长一般,可说到底也只是表兄妹,贾琏遂熄了心思。
此时虽然已经进入二月中旬,可对于黛玉而言,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济宁都只能算作是北方,此时天气还很是寒冷,至少黛玉这样觉得。
跟在黛玉身边儿多年的含笑芷萱,即便没有林德家的提醒,也早早的烧好了汤婆子,将黛玉的被窝捂得暖暖的。黛玉早早的便躺进被窝,却怎么也睡不着。
芷萱见此看了看已然入睡的含笑,便小声的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儿?”黛玉皱眉想了想问道:“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儿没做?”芷萱一愣,摇头道:“没有啊,姑娘可是想起什么?”
黛玉一听她说没有,便不想再言语,遂摇了摇头道:“你睡吧,不必理会我。”说完又躺了回去。不想黛玉却仍旧难以入睡,且这辗转反侧间眨眼便是一宿。
一连在船上漂了大半个月,禁卫军中这些个人也都闷坏了,如今一到岸上,简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拴也拴不住。不仅如此,便是贾琏与莫轩二人,也被拖了出去。
若不是林德与贾琏身边儿的几个小厮守着客栈,怕此时客栈中便只余下黛玉及丫鬟婆子了!
贾琏因在孝期,故而并未饮酒,只稍稍坐了一会儿便退了回来,而莫轩却是被禁卫军们拉着说什么也不让走。不知不觉酒量尚浅的莫轩便被灌醉了。
第二日一早,贾琏来到黛玉房门前与她告辞时,见黛玉神情倦怠,不由得关切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水土不服也是有的,若不舒服还是须得早寻大夫才是。”
黛玉摇了摇头道:“哥哥不必担心,只没睡好罢了,不知是不是换了地方,心里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听黛玉如此说,贾琏心中便是一动。
早起贾琏刚推开门时,便看到莫轩拿着一只翠绿的玉箫,在院子里转来转去,问他作甚,他且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想晨起吹奏一曲,又恐扰了大伙儿清梦。”
当时贾琏便觉得奇怪,哪有人大清早起来吹箫的?虽觉得奇怪,但贾琏今日忙着出去,遂也不曾深究。
如今听黛玉如此说来,不知为何便想起往日里,那莫轩都是夜里吹箫,有时一二曲,有时三五曲,虽多寡不定,却从不曾中断。贾琏此时再看黛玉,不由得心中便泛起了心思。
贾琏原本准备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作为生辰礼物,送给黛玉的。毕竟别人或许会忘记,今日乃是黛玉十三岁生辰,可贾琏却是忘不了的。但此刻,贾琏忽然便改了主意。
贾琏笑着对黛玉拱手一礼道:“妹妹见谅,难得来到此处,若不去拜见孔圣人,怕是姑父也会怪罪与我。”
黛玉见此也是微微一笑道:“今日哥哥倒是跟我客套了,若非玉儿身有热孝,怕是也要去拜见一番的。”
贾琏见此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妹妹且在客栈暂歇几日,那孔庙距此处,打马来回也得一整日,怕是今日赶不回来,顺道我再去那亚圣处瞻仰一番,想来须得三五日。”
黛玉低头想了想道:“哥哥自去无妨,玉儿且在此处等候哥哥归来,再行北上便是。”如此贾琏方点头转身离开了。贾琏与黛玉,谁也没有发现,之前莫轩曾在边儿上驻住停留过。
方才莫轩正好行至转角处,因恐冲撞了黛玉,遂停下了脚步,竟是正好听到贾琏询问黛玉,是否身体有恙。莫轩本是心中一紧,接着却听闻黛玉说是不知心中牵挂何时,难以入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箫,莫轩不由得红了脸,才赶紧离开。
贾琏来到大堂时,莫轩正在心不在焉的食用早餐,见贾琏下来,不知为何只觉忽的脸面似在燃烧,竟是忘了招呼贾琏一道用餐。
贾琏见此微微一挑眉,自行坐在了莫轩旁边儿,笑道:“轩哥儿竟是自己吃的欢喜,也不叫我一道。枉我一直拿你当做兄弟,竟是不愿与我同桌用膳。”
莫轩一听此话,顿时觉得似乎连脖子也燃烧了起来,立马解释道:“贾兄莫要见怪,方才因想这事儿,竟是没注意到贾兄到来。”说着便唤来堂倌给贾琏点了饭菜。
贾琏倒是笑了笑,也不拒绝的坐在一旁,待二人沉默的用过早膳后,贾琏方对莫轩言道:“这几日,舍妹便拜托轩哥儿多加照顾。”莫轩一愣问道:“这话怎地说?”
贾琏微微偏着头问道:“莫非轩哥儿不乐意?”莫轩顿时噎住,此时是回答愿意呢?还是不愿意?
仿佛都不合适,说愿意,怕引来不必要的非议;若说不愿意,又怕引起误会……莫轩不由得急的额头冒汗,脸色通红。
贾琏见此笑道:“舍妹既然是武郡王妃的义女,难不成就不是你表妹了?照顾一二就这般困难不成?”莫轩一听这话,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莫轩转而笑道:“贾兄说哪里话儿?不说别的,圣上遣我领禁卫军护卫县主,照顾县主便是在下职责所在。”顿了一下后方问道:“只不知贾兄意欲何往?”
贾琏也不再逗他,解释道:“轩哥儿也知此乃孔孟之乡,我虽途径多次,然皆诸事繁杂不敢逗留,如今难得有机会,定是要去拜见一番的。此去多则五日,少则三日。玉儿身有热孝,不便出行,只得停留此处,故拜托轩哥儿代为照顾。”
莫轩听贾琏如此说来,心中虽是松了一口气,却说不上为何又略感失望。但那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莫轩未及查探,便一晃而逝。
待贾琏的身影消失在客栈门外后,莫轩才让人去打听黛玉可曾用早餐。听闻黛玉尚未用餐,莫轩便吩咐道:“让厨房煮了长寿面送去。”
当黛玉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寿面时,才想起今日乃是自己的生辰,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哥哥不是说要去拜孔圣人吗?”林德家的笑道:“可不是?琏大爷走好一会儿了,说是多不过五日,少则三日方回。”
黛玉看了看桌上的面条,不解的问道:“那这面……?”林德家的噗嗤一笑道:“这是莫家轩哥儿让人替姑娘做的呢。”黛玉一听便笑道:“难为他还记得,我自己个儿都忘记了。”
用过早餐,林德家的刚将碗箸送了出去,没一会儿黛玉便听到楼下传来阵阵熟悉的箫声,不由得坐到了窗前。
自此,那箫声并不单单在晚间响起,有时早晌,有时午后,当然晚间却是再也没断过。黛玉时而兴起,也会扶上一曲,虽然她的琴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但她抚过的曲子,不过三两回便会变成箫声再次传扬出来。
贾琏到底不敢离开久了,不过第三日便匆匆赶了回来。一行人再次登船北上。
贾琏惊讶的发现,自己离开不过三两天,回来这莫轩吹箫竟成了习惯!晨起要吹上两曲,得空也拿着玉箫站立在船尾上吹上两曲,这到了晚间熄灯前,还得吹上两曲!这让贾琏不由得总是要多打量他两眼。
而在贾琏的注视下,先时还很是别扭的莫轩,却是越发的自如了起来。这箫声也伴着前前后后两大三小五只船,一直从济宁回到了京城。
黛玉的船只刚靠岸,赵秉,张鑫带来的小厮婆子便围了上来。又有武郡王府派来的护卫,一时间竟是堵得水泄不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