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姬文心事重重的,这一路走来,总有着三界要迎来大变革的感觉。这是他以前未能觉察到的微妙之处。
难道说,四大仙国就是为了这些而准备?姬文禁不住猜测到。
不过很快,他还是无奈地摇摇头,当前这些事还不是他一个孤家寡人可以处理的,还是尽快的让自己的修为提上去才是正途。天塌下来也有高个的去顶。
很快,姬文便来到了白渊河旁,白渊河水依旧湍急,只是现在的姬文已不是从前的他,他踏着水浪而行,根本无惧河里的妖兽,凡是胆敢来袭击他的,都被他随手解决了。
天一门,白渊河中的那个门派。
也许是因为地处位置的特殊的原因,天一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太大的变化。
虽说,姬文他曾与这个门派有仇怨,可那些想来对付他的人,已经都葬身于自己的手中,也没有必要再与他们计较那么多了。所以姬文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天一门的门主在姬文离开之后,才略显轻松。
刚刚姬文并没有隐藏身形,所有这李门主一眼就将姬文认了出来,他也早已经做了要大战和身死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姬文却就这么平静的离开了。
“这就走了?我还以为他是要来找我们复仇的呢?”李门主他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那个便是无天大魔吗?那身上的气势也太庞大了。”
“嗯,他既然没来寻仇,我等也不要再与之为敌了。否则……”
“世界变了,一切皆有可能,我等再也不能不小觑天下人,还是低调行事吧。”
“门主说的是。”
……
姬文看着看着脚下的白渊河,也想到了那位白渊之主宗休。修行到了他这个境界,当然也明白对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陨落的。或许他也是在等一个时机。
很快他便来到了甘渊城外,这里是赤血庭的地界。
让姬文他感到奇怪的是,由天品宗门的赤血庭掌控的甘渊城,却是戒备森严的,是在防备着什么似的。
特别赤血庭的弟子,更是如此。他们一个个脸色阴沉,大多眼睛都还带着血丝,杀气腾腾的。反倒是周围的修士虽然紧张,却并没有赤血庭的弟子那么担忧,反而有些还是表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如若不是忌惮于赤血庭的威势,恐怕他们早已经大肆嘲讽起来了。
只是在背地里还是禁不住修士们谈论的。
姬文略一打探之下,也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是有人要对赤血庭动手了。那人的实力十分强大,可以说是来无踪,去无影。也许是对方自知不是赤血庭的对手,所以并未曾与之正面相抗,而是以偷袭的方式,一次次夺去赤血庭的弟子的性命,让整个赤血庭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而且那人行事狠辣,南山的邪刀宗就是被此人给灭的。根据这两者相关的仇怨,许多人可都是怀疑是否是当年那逍遥门的余孽所为。
姬文神情淡然,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他不禁想到,逍遥门的余孽?难道是苏君笑他们吗?
他晃了晃脑袋,却不愿去多想,毕竟这与他并无多大的关系。
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姬文抿了一口酒,便想想着离开了。这时酒楼下方人群骚动。他好奇的看去。
此时就有人悄声喊道:“听说赤血庭的曾师逸死了。”
“不是吧!那可是个刚突破到了凝神境的强者啊,又有谁有杀得了他?”有人恐惧的说道。
“不会错的,就是那个人。”
许多人都沉默了。看来赤血庭这是要疯了,这甘渊城也要变乱了。
“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修为,竟然连曾师逸都不是他的对手?”
“合体境。”这时就有要开口说道,“当时我远远的就看到了,就连赤血庭的化血尊者韩川也没能杀掉他。”
“不会吧?这可是真的?若真的是这样,那赤血庭可就要危险了。”
“谁说不是呢?听闻那严溱也行动了。”有人不禁感叹道,“而且不仅仅是赤血庭,就是我们恐怕也危险了。”
“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事呢?这又与我等何干?”有人不屑的说道,认为对方是有些杞人忧天的。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还是暂避锋芒,免得无端受罪了。”
自然的,对于此事,那也是有人同意,有人觉得对方大题小做了。
姬文眉头微微一皱,也心知此事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的。便也不想在此停留,免得多生枝节了。
只是不等姬文他出城,甘渊城的城门却已经封闭了,严禁修士们出入。
他们这样的行径马上就引起了众修的不满,可赤血庭的人此时正怒在心头,自然不会听他们的废话,谁若是不顺从,直接就一斩了之。
这个霸道凶狠的威胁,即时就震慑了众修。这时就有赤血庭的人开口解释道:“杀我宗曾师逸的人已然逃进了城里。我们的目的也很简单,找出凶手,杀无赦。”
一众修士都能感受到他们话里的那些无情杀戮,自是不敢多言,只求事情能早点结束便是了。
姬文的眉头不禁微微一蹙,虽说他不惧赤血庭,只是他也不想在此多生事端,便想着等等,期望赤血庭的人能早点结束便是了。
他摇了摇头,也只能返回刚刚的酒楼,同时也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带给赤血庭这么多的麻烦。
随着夜幕的降临,甘渊城也越来越平静了,街上的行人也一一散去了。城道上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可是其中却有着一缕萧杀之意在其中飘逸。
姬文看着夜空中的明月,暗自说道:“看来今晚不会太平啊。”
正想说,急促的脚步声便从楼下传来。姬文不由的看了过去,正是赤血庭巡查的弟子。
他们一上楼来,那冰冷的眼眸就扫过众人,找寻可疑的人员。很快他们就锁定了几人,简单的询问一番,觉得没有任何可疑,便没再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