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越发的震惊了。他不由地想到,既然这里刚刚还飘扬着血腥气味,那么此地自然也是刚发生了争斗不久。
可是他除了能看到破败的星体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存留,即便是血肉和兵器同样如此,一切外来之物都不在这星体之上。
细思极恐,姬文的神色都不由的有些慌乱到:此地绝对有大恐怖,到底是谁在谋划着什么?
他已经有了一种紧迫感,想尽快得到白玉宫的机缘,然后立即离开。
可随之他身心不由自主的发寒,又想到了什么:“难道有人在钓鱼,白玉宫是诱饵?”
此时,他不禁有了退意。可一想到那白玉宫的机缘,他又忍不住想要去拼搏一番。
“此时我还是抵挡,若真的遇到了危险,再逃也应该不算迟的。”姬文自我安慰的说道。
姬文深吸了一口气,内心也有了决定,坚定地往前踏去。
很快他就听到前来嘈杂的争斗声。他立即隐去身形,慢慢的靠近,便看到两队人马在交战,他们都是仙界的修士,有十八王城的修士,也有散修。
激烈的争斗下,血肉横飞,山崩地裂,道法相互冲击,谁也不服谁,就连他们手中的法兵也都有些断裂,掉落在地。
他们双方的争斗马上就到达了尾声。一战之下,双方都死了不少人。还活下来总共才六七人之数。
这时,他们也意识到了不妙:这可不是该争斗的时候,若一直这样没完没了的斗下去,得利的永远不是他们。这是有人挑动了他们间的怨恨之意,让事情脱离了理性的控制。
而且他们也发现了那诡异的一幕。此时也终于有人发声了,他在劝说众人不要被当前的现象所迷惑。
“诸位难道都没有发现这诡异的事情吗?”
没有人开口,可他们却是一个个的都紧皱着眉头。这是认同了对方的意思。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否真的有着白玉宫的存在。可是星体却无时无刻影响着我们,让我们不自觉的进行争斗,血洒星体。难道这真的是我们的本心?”
这一样的一个问题,顿时就让众修紧张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无形之中被一股力量给导引了,所有才会发生一场场的争锋。
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这星体的力量,还是有人特意为之。可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希望如此继续下去。
只是不等那人把话讲完,那人的眼眸忽地一红,面目狰狞的,突然间就朝着一旁的修士劈了下去。冰冷的杀机逸散而开,冲击着周围修士的心灵,本就紧张的他们,此刻更是慌乱的向身边的人发起了攻伐。
不一会儿工夫,又有数条性命丢失在这。而姬文他更是亲眼的就目睹到了,倒下的尸体也被这星体的力量给吞噬了,这颗星体仿佛要复苏那样,闪发着一道红光。
“不寻常!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姬文的眉头皱得更紧。一股强横的杀戮之意涌上心头,只是很快便被姬文他压了下去。
半刻钟不到的时间里,第二层星天的修士尽皆身亡,而他们的一切也都被这枚星体给吞噬了。
姬文他干咽着喉咙,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一切。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去想,继续上路。
一路上他见到一个个战斗的痕迹,看到一个个被星体吞噬的尸体,不由的就多了点心惊胆寒的情绪。
就这样他走过了一层层星天,也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要么死了,要么活着离开,朝着三十三星天前行。他虽然也参加了数次争斗,但他自身却并无大碍,根本不受这星天的影响。
这些人虽然也感受到了大恐怖,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想着离开。因为在这大恐怖之下,必定有着大机缘的存在。若是能够得到其中的奥妙,说不定他们也是能够成王成祖的。
也许见得多了,姬文也愈加麻木了。
随着走向更高的星天,姬文也见到了一个个强者的陨落。即便是那些圣子圣女的追随者们也死了不少。
而当他们来到第三十三层星天之时,能活着过来的也已经不足一百之数。这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正如麒麟圣子之前所说的意思一样,想要得到白玉宫的机缘,唯有以人头去消耗。
也只有让更多的人来分担这三十三星天的力量,他们才有可以踏足三十三天,抵达白玉宫的所在。
此时,姬文也才走到第三十二层星天,他已经感受到了沉重的负担。这残破的星天无时无刻都像是一头巨兽那般,张开血盆大嘴,想要吞噬他全身的力量一样。
他不由的摇了摇头,甚至是有些懊恼,不应该在这路上耽搁,应当趁着人多,尽早抵达三十三星天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虽是预判有误,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这对姬文他来说也算是一种修行了。这反而可以锤炼他的精神意志。
他看着最后一条云桥,不禁就有些期待的想到:白玉宫就是在上边了吧!
姬文迈起沉重的脚步踏上云桥,他眼前的景观再次变化,无数幻象冲击而来。而早有准备的姬文根本不受影响,一步一步的向着三十三星天进发。
可不待姬文他走过多远,本能的就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一缕杀机朝着他急袭而至。
姬文眉头紧皱,他很是明白,这根本不是幻境,这是有人想要在云桥之上对他动手。姬文不动声色,立即施展出天狐千幻,与这云桥的幻象融为一体。那道杀机霎时间就失去了目标,不由的也是一愣。
下一刻,他登时就脸色大变,云桥上的幻象竟然也如同旋涡一样向他席卷而去。那里仿佛有着无数道姬文的身形出现一样。
姬文施展天狐印,变幻身形,刹那间就锁定了那道杀机的源头,身化万千,袭杀过去。
那人顿时便是一惊,便要退去,可是姬文的来得太快,太突然了,可不是他所能轻易逃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