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是不是想打架啊,走啊,现在跆拳道馆应该开门了,敢不敢比一场!”陈君玥鼻子都要气歪了。
几年不联络,这家伙气人的本事简直更上一层楼啊。
郝甜站了起来,心满意足地擦了嘴把纸团抛到对面的垃圾桶里。
擦肩而过时,轻轻地拍了拍陈君玥的肩膀,微笑道:“女孩子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这样不好。”
陈君玥满脸问号。
这话是从郝甜嘴里说出来的?
它真的是从郝甜嘴里说出来的?
真的不是她幻听,郝甜嘴里真特么能说出这种话?
“真是活久见啊,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期待一下有母猪上树的那天。”丁乐橙安抚地拍了拍陈君玥的肩膀,看着郝甜调侃。
陈君玥撇撇嘴,小声嘟囔:“确定不是情场失意,故意来气人的。”
郝甜不理会她们酸溜溜的声音。
这段时间,她和顾依斐虽然关系没有太大的进展,毕竟错过了七年,破镜重圆终有裂痕,反正结婚证到手了,其他的慢慢来呗。
“喂,郝甜,你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装糊涂啊,现在你前男友和小男网红的绯闻全网飞,你就真的一点都不难受?”陈君玥在她身后喊。
“你说什么?!”
郝甜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
#顾依斐私会男网红#
看到这个话题,郝甜的唇角抽了抽,点进去,下面的评论简直不堪入目。
【卧槽!原来是个gay圈大佬啊,一边跟我家甜甜捆绑cp,一边跟男网红玩车咚,现在有钱人都玩得这么野吗?】
【恬不知耻,游戏垃圾,卸载卸载,什么玩意,滚!】
【热度还一直往下降呢,资本就是恶臭!还拉钟影帝出来挡枪,勿cue!】
【不要脸,滚你妈,辣鸡!】
……
这都什么跟什么?
郝甜一阵烦躁,降下车窗吹着冷风。
这时,凯文的电话打了进来,郝甜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顿了顿接通电话。
凯文单枪直入:“顾依斐和男网红的事,你怎么看?”
郝甜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无稽之谈,他不是那样的人。”
“郝甜,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和顾依斐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你真的拿我当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我希望你可以跟我说句实话。”
凯文语气很严肃,她之前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郝甜微怔,再次开口,声音莫名低沉:“说实话,我不知道。”
“不知道?”
郝甜勾起一抹浅笑,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这是实话。”
她撩了把被风吹乱的额前碎发,升起车窗,目光平静地落在方向盘上。
“我现在自己都拿捏不准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
她自嘲地笑了笑:“退一步不甘,进一步不敢,应该就是我现在的处境了。”
对方迟迟没有反应。
郝甜深吸一口气。
“顺其自然吧,爱情这种东西又不是我生活的必需品,我现在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希望我的家人都可以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另一个就希望可以好好工作,好好生活,能拿个影后最好。”
“……”
郝甜仰起脸,露出白皙的天鹅颈,佯装调笑道:“爱情和事业,我好歹得抓到一个吧,我倒是宁愿情场失意,换我事业得意。”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凯文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既然做出了选择,作为你的合作伙伴,希望你可以对这件事保持绝对的理智,不要掺和进去。”
前脚刚挂断凯文的电话,后脚钟钧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接通电话,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郝甜直接报了个地址,丢下一句“出来喝酒”后,就挂断了电话。
—
蓝贵坊。
偌大的包间里,桌上堆满了价格不菲的洋酒,每瓶都是十万起步。
郝甜没喝酒,只是蹲坐在地上,摇色子玩,扔到大的点数,就倒一杯酒,扔到小的点数,就把酒倒进垃圾桶里。
钟钧到的时候,郝甜已经倒掉二十万了。
“谁惹你不高兴了,惹得我们郝大小姐来这里……”他看了眼垃圾桶里的液体,挑起半边眉毛“啧”了声:“烧钱。”
“来都来了,过来坐。”郝甜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钟钧刚落座,郝甜就开了桌上最贵的那瓶酒,继续摇色子,同样的,点数大倒一杯酒,点数小就把之前倒的酒一股脑推到钟钧面前。
五杯洋酒下肚,钟钧有些受不住了,照她这种喝法,今天他非得死在这儿不成,忙按住酒瓶。
“我的小祖宗,您这是怎么了,咱有事说事,需要兄弟做什么,直说行吗?咱能不能别这么糟蹋酒,也别糟蹋我,成吗?”
郝甜撇撇嘴,那表情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看得钟钧直翻白眼,好笑道:“可以,我明白了,和顾依斐闹别扭了是吗?因为网上那男网红?”
郝甜摇摇头。
她说相信顾依斐从来都不是口头上说说,她难受,是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她应该怎么走,她没有她嘴上说得那么洒脱,看到顾依斐被骂,她心里也不好受。
“那是因为什么。”钟钧大爷似的张开双臂往后一靠,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我记得曾经某人跟我说过,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动脑子,动心就好,感情的事考虑多了,就是庸人自扰。”
钟钧举起酒杯,跟郝甜碰了碰杯。
“甜儿,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养的那只兔子吗?你很喜欢它,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把它放在床边,有一天它跑丢了,你难过了一个月,我又买来一只兔子送你,你却连门都不让我进,从那以后你再也没有养过兔子,也不再往家里带任何宠物。”
钟钧偏过头,微笑着看向郝甜。
“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对待感情有多固执,丢了最爱的兔子,你就干脆拒绝领养所有宠物,不愿意让人取代那只兔子的地位,七年了,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郝甜端起酒杯,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把玩着手中的水晶杯,半晌才喃喃道:“你这种玩世不恭的风流浪子,看得倒是比我要明白得多。”
钟钧微怔,随即笑了,桃花眼里满是风情。
“哥可是情场老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点需要天赋,你是想学也学不来的。”
外面一阵嘈杂,包厢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
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女孩狼狈地闯了进来,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白净的小脸上半张脸浮肿,依稀可见上面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