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插曲过后,郝甜换上最后的风光霞帔。
老祖宗传下的东西,简直就是惊为天人的存在。
造型师惊叹道:“郝甜老师穿上这件礼服真的太惊艳了!不亏是内娱颜值天花板,太可了!”
刘小雅看呆了眼,也不忘得瑟一下:“那是,甜姐的颜值那可是公认的高。”
不理会这俩人的吹捧,郝甜对着穿衣镜整理领襟地方的褶皱,见状造型师走上前,细心地帮她整理衣服上不平整的地方,直到所有细节都打理好。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拍摄最后一组照片。”Andy脖子上挂着摄像机,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推开门进来。
拍摄继续。
中式讲究的是端庄古典美,没个镜头的布景、动作都是经过专门推敲出来的,拍摄起来繁琐又麻烦,最后一个镜头结束后,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兴奋又疲惫。
部分郝甜的粉丝,结束工作后都围上来要签名,郝甜一一给他们签了。
离开摄影棚后,郝甜和顾依斐有一个双人采访,凯文难得在旁边盯着,记者问问题也不敢太刁钻,反倒是顾依斐主动爆了两个料,让他们不至于无话可写。
记者心满意足离开后,两人前往录制综艺,配合节目宣传,完成所有工作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的事情了,顾依斐载着郝甜回到家,发现公寓门前有一群不认识的人。
各个蒙着脸带着口罩,拿着摄影机守在门口。
是私生。
郝甜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之前刚出道时她不懂这些事,没少被私生堵着拍过照片,为此换了很多次住所,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很久没发生过这种事了。
郝甜有些头疼。
不管过去多长时间,这群人还是阴魂不散。
“我带你去另一栋别墅。”
顾依斐沉默地看着窗外,看着那群黑暗中的窥伺者,他欣赏郝甜明星的光芒,同样也心疼她作为公众人物承受的一切。
郝甜点点头,忙了一整天她真的累了,没心思跟这群人纠缠,她真的很好奇这群人是没有自己的生活吗,下班后回家吃点美食,好好睡一觉它不香吗?
她望着窗外城市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好久,毫无征兆地叹了口气,喃喃道:“等我拿到影后我就息影,去国外进修研究生,然后专心转到幕后,远离大荧幕。”
“你想转行当导演?”顾依斐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图。
郝甜偏过头,昏暗的灯光下顾依斐的侧脸很模糊,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带着独特的神秘色彩,让人捉摸不透,却总能看出她内心的想法,就和从前一样。
记得她倒追他的那段时间,每天都会接着各种各样的由头接近他,每次都会被他当众戳穿,记忆最深的那次,就是她听了钟钧那家伙的提议,故意雇人在他必经的路口堵她,帮他营造英雄救美的机会。
当时她并不知道顾依斐一开始就看到了她在学校后面打架的模样,找了几个玩得好的朋友,等看到顾依斐推着单车走过来的时候,她就装成被人欺负后柔弱不能自理的“柔弱女子”模样,结果惨遭无视。
貌似不管什么时候,她做什么,顾依斐总是能看穿她。
这点让她困惑又苦恼。
郝甜满眼期待望着他:“我想喝酒,先别回家我知道一家私密性很强的酒吧,我们去喝酒吧。”
“去酒吧?”顾依斐反问。
一段不是很美好的记忆闪过,想到那次去酒吧喝酒半夜三更被带到局子的事,顾依斐虽然从来没说过她什么,可想来也是介意的吧。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以前去酒吧从来都不会跟人打架的,我只是和朋友喝酒,就只是喝酒,我发誓!”
顾依斐没说话。
自知理亏的郝大小姐,难得发下架子想着哄哄他也不过分,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顾依斐又何尝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爱情不能是单方面的迁就,而是需要两边共同体谅,况且顾依斐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
思及如此,郝甜让了一步:“那我们去何妈妈的包子铺吧,去那里喝酒,顺便还能吃点小菜,可以吗?”
二十分钟后,车子平稳地停在了何妈妈包子铺的门口。
天已经很晚了,包子铺里没有其他客人,何妈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不经意间看到了朝这里走过来的一对壁人。
热腾腾的大包子,还有三个可口的凉菜,六罐啤酒整齐的摆在桌上,何妈妈慈爱地看着他们,觉得这对特别养眼,笑眯眯地说:“郝小姐你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这位先生看着也面善,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谢谢。”顾依斐礼貌地笑了笑。
郝甜笑着嗔道:”何妈妈,家里的孩子们还等着您回家呢,您不用管我们先回去吧,等会儿吃完了我们自己收拾了也就回去了。”
福利院的孩子本就匮乏安全感,更别提这群孩子本就身患残疾,何妈妈只要不回去,他们就会一直守着灯等到她回去,才愿意熄灯睡觉,对此郝甜表示理解,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即使伪装的再坚强,心里也是脆弱的。
何妈妈离开后,郝甜开了两罐啤酒,一罐递给顾依斐,一罐给自己,灌了半瓶酒后,她才看着顾依斐说:“你知道吗?其实刚和你分手的那段时间,我真的挺难过的。”
从前她不肯袒露自己的脆弱,是因为她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真心心疼她,没有人疼的孩子是不能哭,不能软弱的,可正是因为顾依斐这段时间明目张胆的偏爱,让她有了坦白一切的底气。
她知道就算她告诉他自己的脆弱,顾依斐也不会觉得她是在卖惨,也不会利用她的伤口来重伤她。
他是顾依斐,是她的丈夫。
郝甜的话也着实让顾依斐愣了一下,他知道郝甜那段时间肯定很难过,他也一直在等郝甜对他坦诚,他以为他等不到的,可郝甜居然说了。
他终于等到了,从始至终他想要的,无非就是郝甜的坦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