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今日的那些人,是谁派来的?”沈君清再次问道。
司徒定澜的心中有底,但是却不确认,道:“若本王猜的没错,应该是八皇子派来的人。”
沈君清了然,八皇子与司徒定澜一直以来都是明争暗斗,这点她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不想八皇子居然早已经有了要废太子的心思。
只不过,司徒定澜这点儿本事,沈君清可不认为司徒成远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给杀掉。
夜晚,夜幕降临,除了面前微弱的篝火,沈君清的身子冷得直打着寒战。
司徒定澜把衣服脱下,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语气中满是关心之意。
沈君清拉了拉司徒定澜的衣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把衣服给我,你不冷吗?”
“你身为女子,本王自然会把衣裳给你。”司徒定澜说得毫不夸张,面上也并无任何的表情。
沈君清实在是冷得厉害,靠在墙上抿着双眼,这时候她也只能等待丁香他们能快一点儿找到他们了。
不知不觉中,沈君清有些犯困,头微微倾斜着,正靠在了司徒定澜的肩膀上。
司徒定澜一惊,低眸看着肩膀上已经深深熟睡过去的沈君清,下意识的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沈君清似乎有了一点儿反应,立马拍掉了司徒定澜的手,口中不断呢喃着:“丁香,别闹了……”
司徒定澜浅笑,心中却想着沈君清可真的是一头猪!
因为沈君清手臂上的伤口,加上之前的病并没有完全痊愈,导致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嘴唇更是干裂得厉害。
司徒定澜不由得抚上她小巧的嘴唇,眸色沉了一下,突然回想起他们坠涯的那一刻。
他从未对任何女子上心,可沈君清在一同与他跳崖的那一刻,心中开始微微动摇。
他作为一个谋略者,是不该有任何软肋,他松开了沈君清,按耐住自己心中的动摇,也一同睡了过去。
因为姿势不怎么好的缘故,一整个晚上都让沈君清睡得不怎么好。
沈君清一醒来,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都有些虚弱不已。
“脚可还能行走?”司徒定澜问道。
她的脚在司徒定澜精心的揉捏下,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行走还算方便。
沈君清活动活动自己得筋骨,感觉没有什么大碍后,点了点头。
这时,不知哪里来的声音,引起了二人的警惕。
“快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心知那些黑衣人定是找下来了,司徒定澜立马拉下沈君清,让她准确无误的落入了自己的怀中。
“你!”沈君清刚想说话,可却被司徒定澜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君清只能乖乖不再说话,只不过司徒定澜的怀很是宽广,让她很有一种安全感。
等外面的黑衣逐渐没有了声音后,司徒定澜才放开了沈君清。
“看来八皇子是一心想要你死。”沈君清说道。
自古以来,为了皇位,兄弟自相残杀的典故沈君清也不是没有看过,可她的楼安一向和平安宁,这会儿还真是见识到了。
她走到山洞的门口,打探了好一会儿情况,可突然一把刀毫无预兆的朝着她的方向刺了过来,沈君清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又再次落入了司徒定澜的怀中。
“可有受伤?”司徒定澜皱了皱眉,心中渐渐的腾出了一丝怒意。
沈君清摇了摇头,撇了撇嘴,道:“没事……”
接着,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把他们团团的包围住,沈君清能准确的捕捉到四周都是对于他们的一片杀意。
“太子妃,我们并不想伤及你的性命,如果你不想死,就快快离开吧!”其中一名黑衣人说道。
沈君清敢为了司徒定澜而跳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她冷笑了一声,把司徒定澜呼在了自己的身后:“一群蝼蚁,也敢口出狂言!”
那些黑衣人点头示意,见沈君清不识好歹,也毫不犹豫的挥着手中的刀冲了过去。
沈君清忍着脚踝的疼痛感,再一次与黑衣人扭打了起来,因为手臂上还有伤,让她的动作不一会儿下降了不少。
黑衣人的人数众多,沈君清一个女子,却不及他们的人多势众,不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倒落在了地面上。
“太子妃不能杀!”其中一人说着,后面的人立马把目标看向了身后的司徒定澜。
沈君清还想起身,却被一双手抱入了怀中,不知为何,她感觉到周身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司徒定澜的周身不断扩散,让在场的人都警惕了起来。
这就是司徒定澜吗?真是令人畏惧到不敢出声。
“司徒定澜……”沈君清换了它一声,拳头握住。
司徒定澜淡淡开口:“这次,本王来保护你。”
一句话,让沈君清的心中感到想当的安心,她点点头,退到了一侧。
司徒定澜是他们的目标,眼见他居然自己站出来了,黑衣人又开始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
沈君清看着司徒定澜,或许,只不过是她眨眼的瞬间,那些黑衣人已经全倒落在了地面上。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沈君清瞪大了眼睛,手指渗入了手掌,让她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他不是个病秧子吗?怎么和说的不一样!”其中一人感觉有些畏惧,睁着双眼,握着刀的手都渗出了一丝冷汗。
“走!我们快走!!”也不知是谁的一声喊,让仅剩下的人立马落荒而逃。
“看到了本王的真实实力,还想离开?”司徒定澜冷冷的开口,他之前不动手,只是为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黑衣人,如今看来,他们已经是最后的人了。
那些黑衣人还未落荒而逃,只见司徒定澜一跃,随手拾起了地面上的刀刃,把漏网之鱼快速的解决干净了。
他的身上,脸上,都染上了不少的血迹,看起来相当的骇人。
司徒定澜一步一步的朝着沈君清的方向走了过去,但已经看不见她眼中原本对于自己的厌恶,有的,不过是恐惧。
“还走得起来吗?”司徒定澜蹲下身子,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