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定澜已经不知道这是沈君清第几次关心自己了,她一直以来对自己有的都是恨意,深邃的眸中,神色渐渐的淡了下去。
“你在担心本王?”司徒定澜开口,脸上尽是冰凉之意。
沈君清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却是不敢承认,“我说了,你死了,我就要守寡,我还年轻,并不想没日没夜都守着一个坟墓。”
“快让我看看。”沈君清说着,也不管司徒定澜到底愿不愿意,直接自顾自的拿起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细心的为司徒定澜把脉,但是她发现,司徒定澜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更别说有病状,这不得不引起了沈君清的怀疑。
司徒定澜没有让沈君清继续下去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掖了掖自己的衣袖,道:“本王说了,本王没事。”
“那你为什么会吐血。”沈君清坚持的问道。
司徒定澜真是对面前的女人无奈极了,突然伸出手,撩起了她的发丝在自己的手心里不断把玩着:“以后,本王再告诉你。”
司徒定澜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股诱惑,让沈君清只能不再有任何的言语。
她是不是,着呢太担心司徒定澜了?
而这个时候,冷锋却敲了敲门,道:“主子,有事禀报。”
“进来。”司徒定澜放开了沈君清的发丝,淡淡开口。
冷锋走了进来,单膝下跪,手握着一把长刀,说道:“八皇子也在庙里。”
然而,冷锋这话一出,却让沈君清有些惊讶,可司徒定澜却丝毫也不例外,毕竟司徒成远一心只想要他死,如今能出现在这儿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知道了,下去吧。”司徒定澜道。
冷锋点了点头,可走之前看见司徒定澜有些虚弱的模样,不由得关心的问道:“主子,你的伤……”
司徒定澜跳下悬崖时,定为了保护沈君清而消耗了大量的内力,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受到了反噬。
“无碍,下去吧。”司徒定澜再次吩咐。
冷锋会意,看了一眼沈君清后,心中叹了一口气后出去了。
沈君清在一瞬间,看到了冷锋的目光,似乎是带有一丝恳求之意。
“我想出去看看。”沈君清说道,从司徒定澜的身旁离开就开门走了出去。
冷锋一直在房间的门口等候,见沈君清出来,有些惊讶了一下。
“冷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沈君清问道,她的心中有些若隐若现的情感,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锋的脸上挂上了为难之意,回头看了一眼紧紧闭上的门,只能叹息了一声,说道:“太子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沈君清点点头。
他们来到了厢房的后院,天空中仍旧乌云密布,四周黑得添上了一丝寂静。
“有什么话,就说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司徒定澜身上藏有毒。”沈君清道。
她为司徒定澜把脉的时候,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她也是看过毒经的,只知道司徒定澜的身上有一股极为强大的毒素隐藏在体内很多年了,实在让她惊讶不已。
“太子妃,主子说过,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若属下告诉你,希望太子妃可以保守这个秘密。”冷锋看着黑压压的天空,说道。
“我答应你。”再怎么说,沈君清也是楼安的长公主,说出的话自然不会反悔。
冷锋这几日都跟在沈君清的身边,自然也知道了她的为人处世,便相信了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主子的确是抱有目的装病,但并非作假,他从小就被人下了一种剧毒,只要动情,就会伤及身子,所以一直以来,主子都在克制自己。”冷锋说着,心中越发觉得司徒定澜有些可怜,“只是……自从太子妃你来了之后,主子明显就变得不一样了。”
沈君清若有所思,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冷锋的话语。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道:“如何不一样了?”
除了针锋相对以外,沈君清真的看不出来,司徒定澜除了讨厌之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冷锋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而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八皇子,这天气不作美,为何一定要来庙里祈福?”
“母后的身子常年不好,定是要来看一看。”司徒成远说道。
沈君清和冷锋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而恰是司徒成远也正好抬起了自己的头,两个人的眼睛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碰撞了上去。
司徒成远明显有一瞬间的愣神,而后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神色,笑道:“没想到,在这儿居然也能遇见太子妃。”
沈君清的目光淡淡,并不去理会司徒成远,她与司徒成远而言,并没有什么好说的,转身就打算离开。
可司徒成远是有意来到的这儿,好不容易见到了沈君清,他又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也不顾这雨究竟有多大,连忙追了上去。
“太子妃这是何意?”司徒成远拦住了沈君清的道路,问道。
“八皇子,天气冷了,路也滑了,担心脚下才是。”沈君清好心的提醒,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了。
庙里的厢房相隔有好一段距离,可她为何会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司徒成远。
司徒成远见沈君清并没有领情的意思,连忙再一次追上去。
这一次,司徒成远并没有和之前一样温柔,而是一把抓住了沈君清的手臂,直接把人推到了一根柱子上。
沈君清吃痛,一脚想要朝着司徒成远的方向提过去,但司徒成远毕竟也是习武过得人,不会真的轻而易举的就让沈君清得逞的。
“司徒成远,你要做什么!”沈君清的脸上扬起了一丝怒意,狠狠的朝着司徒成远的方向瞪了过去。
司徒成远抓着沈君清的手臂越来越疼痛,他的脸上扬起了一道笑容,仔细的打量沈君清。
冷锋见状,可面前的人又是八皇子,能力在他之上,他自然不会就这么轻举妄动,干脆朝着厢房的地方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