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素布装饰的轿子飞快穿梭在林间,行路间,林间的树叶被震的纷纷飘落而下,凌散的掉落地面与轿子上,带起一片萧索。
仔细一看,却不是轿子会飞,而是四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剑步如飞飞奔而去,步子快的眨眼消失,不仔细瞧,好似轿子飞起一般。
车轿里却坐着两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身着精美锦衣的竖发男子坐着,而另一个身着白衣样貌十分普通的少女,却被男子钳制,扭着身子跪在轿子里。
此时这女子抬起素白的脸,眼中却不停的滴落着泪水,滴满了她的身上以及轿底,正是那夜被抓住的腊月。
腊月张张嘴,好半晌才沙哑的道;“奈何,你说的是真的吗。”
奈何,一身素白的锦衣,看着普通,但仔细瞧着他身上的衣服面料极好,还用上好银线绣满了龙飞凤舞的山水图案,黑发冠起,五官明朗俊帅,听到腊月的话,眼中闪过嘲讽,低头却面露柔情:“月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你这一次帮了我。
从身体里取一点点血,救了图铮,我就完全了扶持沈君清公主,救下图铮的任务。到时候你我彻底投靠老夫人,你可就是大大的功臣了,你也知道我为了这件事费了多么大的力气,到时候我定然记得你的功劳,事成之后你就是我最爱的女人,将来的妻子。”
听到奈何的话,腊月只感觉从未有过的可笑,他明明知道那夜她全都听到了,奈何从来没有爱过她,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老夫人的计划,现在还以为能靠这些逗趣话来让她听话,难道她看起来就是这等的好玩吗。
初七,你一直说要与人为善,可是人家根本不放过我,我又如何与人为善。可笑的是她一直以为我骗她,从不与叶青冥相争,腊月不喜欢她读书习字,他只能当腊月的男管家为她跑腿,腊月要乘凉,他还是要像一个奴才一样伺候着她。
七煞从一开始,这些人的命便不是自己的,他们这一生都要听从沈君清公主的话,为了楼安效劳。
而腊月所说的芝妍,林芝妍,正是定远国辅掌上明珠,,日后定能起到祝沈公主保卫家园的后盾。一次芝妍喝多了,却巧在沈君清哪里过夜,姐妹俩成了生死之交。
只是楼安面临灭国,又因为在定远国,沈公主一直孤立无援,所以一直被,司徒芳华和司徒成远打压。
好在芝妍从来性子温和,巾帼不让须眉,又和沈公主的弟弟很好。
“奈何,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你看着真令人作呕!”七个江湖人氏豪言壮语,乃一届袅雄。
“贱人,凭你的身份,也敢嘲笑本公主,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劝你今天还是乖乖听话,”司徒芳华突然勾起下人小兰的下巴,阴冷一笑,“你要知道,若是无法监视到沈君清的任何事,不但你要死,你全家也得陪葬活不了。
“你真若听话,就乖乖喝了这碗忠于我心的药丸,吃下去,说不定还能享享服。”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小兰惊怒一叫,“不许,我不许你这麽对我,不可以!”
“啪!”司徒芳华的巴掌声再次传来,“所以你给我乖乖的,当给你自己积福,到时候我还能保你平安终老。”
“噗通。”小兰突然颓然跌落,面上再无神彩,然而司徒芳华打了小兰两巴掌,却感觉有些上瘾,拉着她的衣领,却是连甩她十余巴掌,再放下时,小兰面上红肿更似馒头状,嘴被打的瘀血裂开,再没有争扎的信念。
不一会轿车在林间一个竹屋前停下,司徒芳华一脚将小兰从轿里踢出来,小兰在地上滚了两圈,被一个抬轿的侍卫拖死狗一般拉到竹屋之内。
竹屋里突然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司徒公主你太慢了,成远兄见谅,还不是这贱人误了时间,现在可以开始了,”司徒芳华声音里似乎还有些忌惮。
这位司徒成远可不是普通人,司徒芳华也是偶然的机会认识的,此人一身诡异莫测的本事,尤其会些歪门邪道的医毒手法,他就曾经亲眼看过这司徒成远,活活将人折磨而死!那场景,现在想想都令她恶寒。
小兰的病是娘胎带下来的,找了很多大夫都无法医治,只说曾经名闻江湖的玉面神医,曾经有一门引血入体起死回生的高超医术。
司徒成远找了鬼面神医多年,都无法找到已退隐江湖的鬼面神医,这个司徒成远却主动找上了他们。
并且这司徒成远在他的帮助下,短短两年就成为天定远国的假神医,非达官贵人捧重金请不动他。
小兰艰难的抬起头,却只看出初七一个轮廓,即使如此,她却感觉被一只恶狼盯住一般的令她浑身冰冷。
“放平在地上,我来取血。”司徒成远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司徒芳华却是提议了一声,“司徒成远,您看只一碗血,我此行为了掩人耳目来去匆匆,不如多取点血。
司徒成远冷笑一声:“本公子也算是冷血无情之人,没想到芳华公主更狠心,这女子不是对你十分忠心,你也下的去手。”
司徒芳华有些尴尬,声音却极度冰道:“司徒成远说笑了,本公主怎么会看上这种出身低微,无才无貌无德的女子,她给本公主提鞋都不配。”
司徒成远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接着小兰不知道这司徒成远做了什么事,她只感觉她腕处突然一阵清凉,接着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蜂拥着往外流,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消落,生命气息在不断减少。
接着她又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听到缓慢的呼吸声,以及鲜血流出时的哗哗声,到最后她连想说话,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八皇子,此药练成了,日后如果司徒定澜和沈君清有了孩子的话,你就可以把药下饭里,让他们一辈子没有香火。”
“她已是必死之人,就扔在这吧,这森林不远处是野郊,到时候定会有野兽寻食吃了她,”随
小兰本已凉透的心,却升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恨意!
凭什么!就凭她的出身低微,她就永远要为司徒芳华而活,她甚至连求生的意念都不能有,他们让她死,她只能死,不能有任何反抗!
凭什么!她不是司徒芳华的狗,她不是人人可欺的玩物,她不服!
老天!你若听到,求你再让我活下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一切似乎结束了,却又似乎才开始。她要去告诉沈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