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雅在门外一直没敢进来,在那里瑟瑟发抖,她也忘记了逃走。
这时从别墅的楼上走下了一群佣人,其中一人杨啸天十分熟悉。
这人是杨啸天的奶妈,杨啸天是喝张妈的奶长大的,她在杨啸天心目中的位置,仅次于自己的亲妈。
“张妈,你知道我爸妈,还有我小妹呢?”
张妈一愣,神情古怪地看着杨啸天,她半晌才说出话,
“你……,你还是去问你的未婚妻吧!她知道一切。
这别墅被钟奎买来,送给他女儿钟无艳做婚房了。”
杨啸天觉得奇了怪了,怎么所有的人,都让我去问自己的未婚妻?
张妈说完之后,就一把抱住了杨啸天,呜呜地哭了起来,口中不停地念叨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一会,她又推开了杨啸天,一脸惊恐地说道:
“少爷,你还是赶紧离开北海吧!越快越好。”
杨啸天,更懵逼了,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过他觉得,还是先找到自己未婚妻再说。
杨啸天的未婚妻,是他指腹为婚的老婆。
她叫卓雪儿,是一位冰清玉洁的女孩,不仅长得好看,人也很单纯。
杨啸天和她算是青梅竹马。
杨啸天十八岁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寻遍全国没一个医院能治好的。
杨家无奈,在各大媒体上,登了悬赏广告,只要有人能治好他的病,就给一个亿的诊金。
后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把他的病治好了。
这个少女名叫白若烟,她就是杨啸天其中一位师父。
别看她长得只有十七八岁,其实她有两百多岁了。
白如烟长的美若天仙,宛若九天之上的仙女,神圣不可亵渎。
她没要杨家的一个亿,她开出的条件就是,让杨啸天跟她一起去山上修道十年。
杨啸天本来在家,就是个纨绔子弟,整天就是知道吃喝玩,不是逛窑子就是喝花酒。
杨啸天的父母倒是十分乐意,要是有个人能管得了,这个放荡不羁的儿子,或许他将来还能变好。
要不是因为这事,他早就和卓雪儿结婚了,估计孩子都在上小学了。
“不!我不会离开的,张妈你告诉我,我的未婚妻,卓雪儿她现在在哪?”
杨啸天激动地握住了张妈的手,他不知不觉用了很大的力气,张妈疼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少爷,你……,你松开手,疼……疼。”
杨啸天这才反应过来,他觉得有些失态了。
“那你告诉我,卓雪儿她现在在哪?我现在就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张妈揉了揉手腕,眼中含着泪水,这泪水,不知道是刚才被杨啸天弄疼了,还是对杨啸天的可怜。
“少爷,还是算了吧,现在的卓雪儿已经不是当年的卓雪儿了。
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妻了,她已经……。”
话没说完,张妈又抹起了眼泪,似乎故有意隐瞒些什么。
杨啸天一直都是个人傻钱多的主,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然而现在张妈说话,就说一半,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她怎么了?”
杨啸天一把握住了张妈的肩膀,激动地不停地摇晃着张妈。
张妈被她得实在没办法,一脸关切地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都是造孽呀!”
张妈挣脱了杨啸天的双手,深深吸了口气,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
“今天是卓雪儿结婚的日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了,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归宿。
少爷,你还是离开北海城吧!有多远走多远。”
杨啸天再次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当初那个青梅竹马的卓雪儿,曾经海誓山盟地说,非我杨啸天不嫁。
可是当今,怎么会另嫁他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啸天脑中无数的疑问。
“不!”
“这绝对不可能,卓雪儿,她是我的。”
杨啸天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那是卓雪儿,把第一次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他的场面。
卓雪儿一脸娇羞地,把一颗刻有自己名字的玉佩,握在手心里,缓缓伸到了杨啸天的面前。
“啸天哥,这是我娘,在我出生的时候,找人给我刻的玉佩,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
它就代表我的心,我今天把它送给你,就代表我是你的人了。”
卓雪儿缓缓张开了紧握的右手,一颗晶莹剔透,如羊脂般的美玉,慢慢浮现了在她的掌心中。
这玉如此的纯洁,就像卓雪儿一样纯洁。
这羊脂玉,像一点眼泪,又像一颗纯真的心。
杨啸天伸出手,缓缓提起了金色的链子,看着那如泪滴般的美玉。
十分爱惜地,捧在手心里,然后戴在了脖子上,让那块泪滴般的美玉,紧紧贴在他的心窝窝上。
……
“不!张妈,你在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开北海城。
就是我离开,我也要带着卓雪儿一起离开,我现在有本事了。”
张妈哪里相信杨啸天有本事了,在张妈的心里,杨啸天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整天挥金如土,人傻钱多的富二代。
“少爷,我劝你,还是离开北海吧,这里不属于你了。”
张妈语重心长地,看着他一脸恳切地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
蓝雅,走了过来,在她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襟,说道:
“我知道,你的未婚妻在哪?”
杨啸天仿佛是深处黑暗之中,陡然间看见了一丝曙光,他一脸惊喜地转过身去,激动地说道:
“她现在,在哪?”
蓝雅,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北海城新闻网,
“你看!”
一条新闻,占据了北海市城新闻网的头条:
‘北海城第一世家大公子西门庆,迎娶北海城第一美女卓雪儿的婚礼,将在北海城天穹国际大酒举行’
杨啸天眼前一黑,他瞬间怒火攻心,整个人,像一头发怒的雄狮。
整个别墅的院落,充满了一股暴戾之气,同时夹杂着一抹悲凉之意。
他狠狠瞪了一眼张妈,
“张妈,你把院落打扫干净,我一会就把我未婚妻带回来。
卓雪儿,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杨啸天说着,拂袖而去,留下张妈在原地一脸焦急和担忧。
她在原地跺着脚,幽怨地哭泣着,
“少爷,杨家现在只有你这一条血脉了,你要是有个三张两短,我怎么和死去的老爷、夫人交代?”
杨啸天开着光头导演的越野车,来到了天穹国际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