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骄阳大喝一声:“不好,要地震,大家赶紧逃啊。”
不等他说完,叶晨曦已施展缩成地寸,一溜烟奔了出去。
众人也纷纷跑路,山洞里越发抖得厉害了,不时有山石从头顶掉落,叶晨曦被一块山石砸得头晕眼花,幸好这山石不大,只是碗口那么大的一块,可也砸得她头破血流。但此时不是顾及伤口的时候,拿出盾牌举在头顶,一路往前冲着。山洞内伸手不见五指,顾骄阳的南瓜灯哪跟得上大家的速度,并且被山石砸中,熄灭了。
洞内漆黑一片,大家想逃都找不到方向。所幸叶晨曦能够在黑暗中视物,祭出荷花大碗,装上众人,她只负责驾驭荷花大碗,剩下四人纷纷拿出法宝来抵挡头顶落下的山石。身后响来轰隆隆的声响,山洞从他们后边垮掉了。
“吼!”一个妖兽的巨吼响来,众人心跳如雷,一道冲天的阴气从身后袭向他们。
山洞塌崩带来的恐惧已让众人恨不得再生一对翅膀出来,而这股恐怖的阴气,从身后袭来,更让众人更是崩紧了神经。
叶晨曦也感受到这股强烈的阴气,说不出的滋味,让她全身极其难受。
好在,凌双馨忽然双手一挥,一道炙烈的火焰倾泄而出,一阵低哑又恐怖的巨吼之声从身后传来,但覆盖众人身上的那股滔天阴气骤然消失了。
“是守护阴王分令的烛阴龙,在阴王分令被取之前,化为一滩灼阴水,一旦阴王分令被取走,便会化为烛阴龙。攻击任何生灵。”凌双馨解释着。
“灼阴龙?是不是会喷灼阴无极水?”王应辉问。
“是,一旦让他喷了灼阴无极水,咱们都别想活命。”凌双馨一脸后怕地说。
叶晨曦也是一脸后怕,继续拼命地施展灵力指挥荷花大碗,一直往前冲着,在逃亡的路上,所幸没有妖兽伏击,很顺利地在洞内拐了个弯。
身后依然响来巨裂的山石崩裂的声音,叶晨曦眼睛一缩:“不好,前边又有灼阴无极水怎么办?”紧张得声音都变了。
“顾兄,毛巾呢?”凌双馨大吼。
“在这……”顾骄阳赶紧拿出来,幸好他还没有丢掉。
“赶紧牵好,顶起来。”凌双馨大吼,碗中四人七手八脚地把毛巾牵了起来,并铺在碗的最前面。
“把碗缩小。”凌双馨吩咐叶晨曦。
幸而叶晨曦平时较讲究,这条毛巾是平时用来沐浴时用的,比较宽大,大碗缩小了几分,毛巾刚好可以把碗遮住。
“冲过去!”凌双馨吩咐。
叶晨曦咬牙,闭了眼,操控着荷花大碗冲进那一道道彩色气泡。
凌双馨和顾骄阳二人一边拧着毛巾的一角,又对大家低吼:“卧倒。”
众人赶紧卧在荷花大碗中,头顶响来呼呼生响,彩色气泡撞到毛巾上,如雨点打在衣服上的那种无声无响。
冲出了气泡圈,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从碗中爬了起来。
“谢天谢地,又从死神手中捡回一条命。”卫子骏一脸后怕地说。
叶晨曦操探着大碗,一路飞奔出了山洞。没了障碍物,荷花大碗飞得更快了,那个如怪兽般张着巨嘴的山洞,已远离他们而去。
众人尽情地欢呼出声,“谢天谢地,总算逃出生天了。”
王应辉和卫子骏也笔着恭喜顾骄:“恭喜顾兄,喜得宝物。”
“多谢,也多亏了各位兄弟的齐心协力。晨曦功不可没。”顾骄阳也是喜悦不已。
叶晨曦抹了额上的汗水,刚才在洞内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如今想来,还是冷汗直流,要是哪个环节,反应稍慢了一步,大家都只能葬身那个山洞了。
“刚才咱们逃生时的情形,实在太是惊险了。”王应辉也一脸后怕地说。
凌双馨也喘着气说:“多亏了晨曦。”
“幸好晨曦夜间能视物。”不然他们想要在漆黑的洞中逃出来,也不是易事。
“也亏得晨曦这个法宝。”
顾骄阳又说:“幸好晨曦有葵水。”忽然脸上遭了一记,痛得他一张俊脸几乎变形。
叶晨曦收回绣花鞋,凶神恶煞地道:“不许再提葵水二字,不然提一次抽一次。”
顾骄阳捂着差点被抽骨折的脸,痛得几乎岔了气。
王应辉几人却不约而同地往叶晨曦的腰以下的地方看去,很快,二人脸上也挨了一记。
“不许看!把眼睛闭上。”叶晨曦恼羞成怒,快要气死了。
三人捂着脸,觉得很是冤枉,凌双馨说:“妹子,女人来葵水这很正常嘛。就像咱们男人……”
“你们男人怎的?”
“我们男人……我们男人看到漂亮女人也会情不自禁……噢……”一记拳头全往他脸上招呼去。凌双馨捂着被揍的脸,恼羞成怒地瞪着打他的三人,怒道:“做什么?我就不信你看了漂亮性感的女人不心动,不起心思。”
顾骄阳脸上呈尴尬之色,说:“凌兄,这些话咱们私下里说下就是了。”卫子骏也说:“就是呢,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差点就让你毁了。”
王应辉没有说话,刚才荷花大碗一路飞冲出去,碗内的他在惯性作用下,数度与叶晨曦挨到了一起,曾有两回,不小心碰触到她胸前的柔软,心下异样顿生,说不出的奇怪和不可思议。
凌双馨鄙夷不已:“食色,性矣,是男人再正常不过的表现,就好比女人每个月都要来葵水。有什么好害羞的。”
荷花大碗忽然一个俯冲,凌双馨没有防备,差点从碗中跌落,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大碗忽然停了下来,众人在碗中,都被这种惯性弄得四仰八叉。全都埋怨道:“姑奶奶,我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啊。”
卫子骏听乎要哭出来了,他刚才被凌双馨撞到了鼻子,鼻血都被撞了出来。
王应辉也好不到哪儿去,叶晨曦坐在大家中间,操控着大碗,而他刚好坐在叶晨曦后边,大荷骤然俯冲时,他整个身子往后仰去,等荷花大碗停下来时,他还直直地躺在碗中,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
在叶晨曦惊讶地注视下,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并摆弄好长袍,又羞又恨,这死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英明神武的贵公子形象全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