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谢池这么问,一来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是手里有特权的人,想要处理掉一个人也得稍作遮掩,二来么——
目光在眼前女孩儿身上再转一个圈儿,谢池眸子微挑。
真的,毫无威胁性。
她太无害了。
谢池眼中的意思毫不遮掩,钱夏一下子就明白了。
女孩儿脸色一正,带着点婴儿肥的白皙脸蛋上是少见的郑重。
“真不是每条生命都值得挽救,害群之马必须屠杀。你可能觉得他可怜,但因他而死的人难道不是更无辜吗?”
就如同吸.毒者与缉毒特警,有人觉得前者不就是买了不该买的东西而已,为何要判这么重的刑?
那些满口公平的人却没有想过——
死在毒贩枪口下的缉毒警察又何其无辜?因毒贩而支离破碎的家庭又何其不幸?
钱夏没有这么圣母,也没有那么不明白事理。
该死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对方既然靠这种非常规手段游离在法律之外,那就由她这个同圈子的人来收拾。
“谢池,他一时半会会醒吗?”钱夏凝眸。
谢池用脚踢了踢他,对方没反应,“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看着他。”
思索片刻,钱夏点头。
等下她要去那屋子里一趟,谢池跟不进去也好。
于是钱夏进去了。
......
屋内很暗,钱夏摸索了会儿,才找到电灯的位置。
不过这灯管似乎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有老化的迹象。
滋滋闪烁两下之后,灯才亮了,光芒淡淡一层。
但灯是开了,却没有多少用处,屋内昏暗,光芒似乎落不到实处。
大概六十平米的小房子内没多少家具,说是简陋也不为过。
而值得一提的是,这房子地上铺的不是水泥板,也不是陶瓷地砖,而是木质地板。
钱夏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沙发边,伸手推。
沙发被钱夏一点一点的推开,同样是木质的沙发与木质地板相摩擦发出闷响。
若是有其他人在,一定会惊讶于客厅中的沙发被推开后,露出的地板上居然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长方形格子。
木质地板那一块与旁边明显不同,旁边有一处凹陷进去,是一个把手。
钱夏蹲下身,掀开这个隐藏的柜子。
随着木板的打开,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
钱夏皱了皱眉头,目光触及到里头东西时,瞳仁微微收紧。
她厌恶的撇开眼,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将目光移回来。
那是一具经过处理的女孩尸首,单是一眼,钱夏就知道这约莫六七岁的孩子绝对是阴月阴日出生。
女孩的皮肤被从颈脖划开,一路划到肚脐,内脏除了一颗心脏外其余通通被取出。
而取出内脏空出的空间,则被填充了各种各样的蛇。
是的,蛇。
去了头的蛇。
钱夏敢肯定,这大小不一的蛇体内还有其他东西。
蛇蛊血咒是一种非常阴毒的咒术,历史悠远,据说是千年前苗疆依旧在的时候捣鼓出来的。
下咒者以自己的精血与精养的蠹虫对目标施以咒术,控制其心神,夺其运道,为己所用。
精血与咒术都不难,难获取的是这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