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期拿着摄政王的令牌,把自家的十二暗卫从地牢里捞出来,走在摄政王府的姿势都是横着的。
系统合理的怀疑她:【你不会为了捞人,故意那么讲的吧?】
胡子期掏掏耳朵眼:“你在讲一遍?”
系统:“emmm,88想不到姓拓跋的王族怎么会听你的乖乖交税,他们正愁找不着茬做博士的绊脚石呢。”
“山人自有妙计。”
胡子期一点都不肯透露的骑上自己的温顺小马,带着十二个白白胖胖的暗卫们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王上还有这么风光的一天,”张三感动。
“说不定等会儿就会被老王爷们打,”李四一点也不乐观。
“大不了在被关回去呗,”张三不带怕的,倾身跟他耳语,“在地牢里比跟这王上舒服多了。”
李四悄悄地,悄悄地,翘起个大拇指,同时不忘提醒张三,“下次王上在有什么绝密信件,该轮到你送了。”
谁给王上送信谁倒霉。这是他们十二暗卫都知道的事。
张三立马有祈求上天,让摄政王赶紧把他们抓起来的冲动。
在看府城的大街,胡子期一出现在街上就被认出来,有屁民用手指着她吆喝,“那个男扮女装,要把咱们代国毁了的不要脸的王上又出来了。”
“用得着加这么长的前缀吗?”
胡子期唾弃屁民,甩开马鞭子在街道上狂奔,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
就是他们一跑过去,土坷垃,羊粪蛋儿齐齐的朝他们跑远的身影飞。
系统浮在半空做收录,边啧声评价道:【你这个王上做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了。】
岂止是她绝了,代国的皇宫都绝了。
皇宫它房倒屋塌,垃圾满堆,还有鸡狗在里面撒着欢的随便跑,更有人明目张胆的在墙上滋尿。
不过才半月而已,皇宫落败萧条的跟几十年没住人了似的!
“真他喵下得去手啊,”胡子期心疼,站在宫门口差点掉一碗宽面条泪。
来到拓跋大老头的府邸,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拓跋正新的爹,拓跋大老头的府邸,屁事没有,且守卫森严,她亲自登门还得等着下人层层上报。
胡子期在门房等的茶喝了两壶了,老王爷的管家才姗姗来迟。
管家没什么诚意的道:“老王爷病了,不敢打扰,让王上久等了。”
胡子期不是来找他的,一抬下巴:“带路。”
拓跋大老头,代国的老王爷,府邸内的院落之多,景致之奇妙,门窗梁柱之精美,罄竹难书!
怎么没人把他的府邸给糟蹋了?
胡子期心里老不平衡了。
拓跋大老头披着件衣裳,脸上表情迷迷瞪瞪刚睡醒似的,候在大厅门前等着。
他张张嘴就算行礼的道:“王上不好好在摄政王府躲着,怎么来我府上了。”
听听,听听,这是一个臣子该有的态度吗?
讽刺谁呢?
胡子期抿唇一笑:“朕过来是有大事相商。”
拓跋大老头转着浑浊的眼珠子朝十二暗卫看,转个身道:“王上里面请吧。”
胡子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长案上。
在拓跋大老头还没在下首的垫子上坐下,她就说了个大消息。
“摄政王要派人暗杀你了,”胡子期道。
老王爷一跃而起:“真假?”
“当然是真的。”
老王爷对她的睁眼瞎话不太信,理由很简单,她一个人人喊打的王上,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
胡子期不解释,自信道:“为什么要杀你,你该知道。”
“康建城之事?都城民变之事?还是……通报周国的事?”
老王爷觉得自己要被杀掉的理由过多。
胡子期:“……”
你老家伙能活蹦乱跳到现在,真是李牧心慈手软。
“咳咳,”她清嗓子,一只手护在嘴边,小小声的道,“是官民同税的事,拓跋家若是不配合,他就赶尽杀绝。”
老王爷怒从心中起,一掌拍在案上:“想要王族给他交税,他做梦!”
胡子期点头如捣蒜道:“所以老王叔你想怎么办?”
“我 ……”
他一时还没想法,如虎如狼的目光猛地射向胡子期。
胡子期的皮一紧:“别看我,我被他吓得都跳楼,吞金了。”
这些老王爷知道,鄙视她一瞬,气定神闲起来:“拓跋王族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再叫正新我儿把康建成践踏一遍。”
胡子期想骂他蠢,提醒道:“现如今,摄政王要杀的可是你老。这是都城,正新远在牡丹城呢。”
远水解不了近渴。
老王爷拧着浓眉捋胡子:“我也不是好惹的。”
“话是这么说,”胡子期一脸愁容道,“说句老叔叔你暴跳如雷的话,朕是同意把王族的土地收税的。”
果然,老王爷瞪着眼道:“你什么意思?”
胡子期叹气:“现如今看起来,王族是在给摄政王交税,但你想想,所有土地统一交税,代国一年多添加多少税收?将来,正新接了王位,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老叔叔您是对正新没信心,还是觉的他弄不过摄政王?”
老王爷:“……”
胡子期再接再厉:“现如今趁着大势所趋,趁机把别的王族名下的地产受税,将来正新受益无穷。”
“ 老叔叔你肯定想朕为什么这么说。”
“朕自然是为了兴儿,为了我的太子。”
胡子期暴露出自己不再跟他一条心,一艘船,凉薄道:“话已至此,老叔叔若是答应,朕就跟你做笔交易。”
老王爷:“什么交易?”
*
代国王上的正经叔叔就两个,其余的都是旁支。
胡子期出了老王爷府就去了旁支府邸。
她现在是落魄了没错,但旁支的亲王可不好跟老王爷似的怠慢,一听说她来了便迎出来,客客气气的迎到正厅。
胡子期端了茶杯抿上一口,开门见山道:“亲王对官民同税什么看法?”
“这……”
她这么问一定是有目的,而且都亲自登门了,亲王也不是傻子,这了声,停顿在哪儿,道:“我看老王爷的意思。”
“老王爷?”胡子期嗤笑,“老东西知道摄政王要杀他,带着家眷跑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