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胡子期问威将军那边的军饷够不够的问题,祝瑞的回答是:“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为代国而战的兄弟们,尤其是康建城一役。”
胡子期冷哼,心说想讽刺她直说呗,拐弯抹角的多不爽?
“唉,说来说去不还是代国穷吗。”
她不软不硬的回刺祝瑞一下。
祝瑞的脸色果然难看的一匹。
“臣还有事,先走一步,”他甩下脸子走了。
站干岸看了半天的韩阳,冲胡子期点头示意,跟着走了。
胡子期左看右看,发现带自己来的管事也走了。
她耸着肩乐:“看不服我,又干不掉我,爽!”
【哈哈~~】
系统发出笑声。
胡子期抖了抖:“省省你这个机械的笑声吧。张三李四。”
几步开外,正在互相捣鼓对方的张三李四蹦过来,齐齐地道:“王上。”
胡子期的下巴一抬:“去,放火把这会儿给朕烧了。”
“啊?”
张三李四吃了一惊。
胡子期重复道:“放火把这儿给朕烧了!”
她冲互相指使对方去干这事儿的俩人招手:“附耳过来……”
*
“丁院着火了!”
刚才带胡子期四处走动的管事手指着“丁院”大叫,“来人呐,赶紧来人,救火啊——”
此重院分为甲乙丙丁等级别,丁院在最后,虽也在摄政王府,充当的作用却是粮草这类东西的中转站,有前门后门,几重院落,听到管事喊叫的侍卫望着浓烟跑过去。
“把门给我砸开!”
祝瑞还未走远,看到浓烟当即返回来,这会儿紧闭的院门外已经聚集了好多个大臣。
“怎么着火了?”
“谁在里面把门拴上了。”
“使劲儿砸啊,别叫粮食被烧了。”
“怎么回事儿?”
韩阳听着声音转过头:“你怎么来了?”
乌池一面朝这边走 ,一面道:“我来找祝大将军,里面怎么回事儿?”
韩阳脸色难看的很:“王上在里面。”
“什么?”乌池吃惊的大声重复,“王上在里面?”
在场的,谁不知道王上之前在摄政王府放火,还是摄政王亲身涉险把他救出来的!
这会儿放火摆明了是想烧了粮食,这种事王上之前又不是没干过。
威将军大叫:“让开。”
他后退,助跑,哐的声撞上去。
乌池挥手:“冲进去,看了人们就给我拿了。”
“是。”
几十个穿统一服饰的侍卫紧随着威将军的脚步冲进去,看见人就拿。
“哎哎哎。”
冲进来的人长什么样胡子期都没看清,眼前一晃,就被人扭住胳膊,左臂被狠狠反剪到身后。
她疼的“哎哎”直叫道:“放肆,朕也敢抓,给朕松开。”
当着这么多人,而且还是臣子的面儿,被这么压制着,王上不要面子?
胡子期努力抬起头,冲祝瑞,乌池他们怒斥:“你们干什么?还不把朕放开——”
冒浓烟的地方还在后面,乌池朝那个方向看了眼,冷冷地回她:“王上怕是又在摄政王府放了把火,丁院的粮食怕是保不住了吧?”
“放你妈的屁!”
胡子期口吐芬芳,拼命挣扎。
乌池冷笑:“数月前沉船,几日前又放火,这会儿故技重施,王上真是层出不穷,何必狡辩呢?”
胡子期维持着被反剪的姿势气急败坏:“我要是没放火你想怎么死?”
乌池的嘴和下巴一齐抽了抽:“一看就知。”
更后面的院子,乌池,祝瑞等人还未走进去就听到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他们走的更快,一出现就让缠斗在一起的两方人分开。
“怎么回事儿?”乌池叱问。
“王上!”
同在这院儿的张三李四奔过来救她。
那边听了侍卫禀告的乌池漆黑了一张脸。
胡子期甩着泛疼的胳膊,朝他走过去,“怎么了乌大人,进去查啊。”
怎么回事儿?
祝瑞和韩阳的视线互相碰撞。
祝瑞问那前来查看又跟张三李四动手的侍卫:“怎么回事儿?”
侍卫气道:“他们故意放浓烟假装放火……”
“谁假装放火了?”李四高声打断,反问祝瑞,“王上饿了,我们在这儿烤鸡,不行?”
乌池已经看见那只鸡了。
门窗大门被拆的七零八碎,堆成一大堆,就为了烤鸡?
那鸡还没拳头大!
胡子期发出一声嘲笑:“行了李四,表演结束了。乌池你这人还真沉不住气,一股烟就把你钓出来了。”
乌池侧脸紧绷的下颌角,让人知道他此时此刻正在咬着牙。
胡子期笑嘻嘻:“本来就是个套儿,我套你,我承认。你套我,你敢说出来吗?”
领路的管事特意把她引来,祝瑞也拿话刺激她,为什么?
“不敢说?”
胡子期嗤笑,伸出手,“把那只鸡拿来。”
暗卫飞快把串在树枝上的鸡放到她手里。
胡子期举着它:“鸡随小,但一下就让乌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它对朕有功。不过乌池你要是生气的话,把它拿走,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乌池不接,满眼憎恨。
胡子期大方一笑,又再接再厉的羞辱他道:“不接就对了,这可是朕的功臣。”
她把“功臣”还给暗卫,转身的功夫注意到那个刚才扭她胳膊的人。
胡子期走过去,啪一巴掌扇的这人脸侧到一边。
抽别人的脸,自己的手也疼!
胡子期甩几下被震的发疼的手,懒懒道:“那边。”
侍卫局促着。
张三噌一声抽出佩刀。
周围没有一个人拦着,侍卫只好把另一边脸扭过来。
胡子期扬手又是一巴掌。
侍卫肤色深,脸上被打的地方还没胡子期的手掌红。
她甩着手,笑意不减:“这一巴掌是你替乌池挨的,他蠢得要命,你倒真敢对朕动手。”
胡子期说着,看到乌池脸上的愤怒,捏捏红通的手掌耻笑他,“你也配。”
根本不需要乌池承认,只需要是知道是他做的就成。
胡子期懒得在跟乌池废话,当场解了腰间悬着的玉佩,哎了声,丢给威将军:“祝瑞大将军提走多少东西犒赏,朕出来两倍。朕的皇宫虽被砸,私库却好的很,威将军军饷不够也只管去取。”
“代国今年财政紧张,都明知道的事,少去烦摄政王吧,他都快一分钱摔成几瓣花了。真当他是超人了吗。”
胡子期嘬叹这走了。
拿这她玉佩的威将军,以及祝瑞韩阳等人,久久没有言语。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