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忽必旭烈蹲在地上,捅捅眼神呆滞,脸色发红的人。
胡子期翻翻眼睛看他。
忽必旭烈拧着眉:“越治越严重,你怎么给他治的?”
郎中赶紧摸胡子期的头,看到他眼底的淡青色:“可汗晚上没睡好吗?不应该啊,我在药里加了安眠的药,应该睡得好,发热有所减缓才对。”
别逼逼了。
胡子期一头扎在忽必旭烈肩上,难受的不行了。
忽必旭烈拍拍他的背,眉头皱的越的发紧:“换药,今天治好他。”
郎中:“……”
今天在休息一天,大家颇有微词,开始质疑郎中的医术不咋滴,但更多的还是骂可汗没卵用。
胡子期脸皮厚无所谓,郎中颠颠的换了熬了药端过来。
“放哪儿吧,”胡子期躺着晒太阳。
郎中蹲在他旁边:“可汗,让老夫给你用针灸吧?好的更快。”
她眼睛掀开一条缝儿:“本可汗不喜欢被乱扎。”
“不是乱扎……”
郎中巴拉巴拉解释,但可汗无动于衷!
“可汗把药喝了吧,一会儿凉了。”
“知道了。”
胡子期翻个身,听见郎中的脚步声走远了,她手一勾,汤药全倒在草地里。
她换个地方接着晒,嘟囔着叮嘱系统::“你注意一下我的体温,别真给我烧死了。”
系统:【放心吧,才39度。】
噗~
神他妈39.
胡子期揉揉晕乎乎涨疼的脑门。
另一边,郎中叫住准备骑马带人去周边打发时间的忽必旭烈。
忽必旭烈问:“什么事?”
“汗王劝劝可汗吧,要不然今天停在这儿也是白停,可汗不配合,病是不会好的,”郎中直叹气。
“你们去吧,”忽必旭烈下马,把马鞭子丢给郎中,大跨步走到瘫在向阳面的人身边。
“博科尔,”他踢踢脸蛋红红的人。
胡子期迷迷糊糊睁开眼,被他掐着腋下一把薅起来。
“干嘛呀?”
她难受着呢。
忽必旭烈把他的领子猛地一扯:“扎。”
“哎。”
郎中把细长的银针拿出来。
胡子期:“卧槽,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她两只手被反剪到身后,由忽必旭烈一手抓着,越动越疼。
郎中笑嘻嘻道:“不疼的,很快就好了,可汗别动,要不然就找不到穴位了。”
别动个锤子!
胡子期对着郎中,抬脚就是一下,扭着身子喊:“放开我混蛋,我不扎。”
他跟条鱼似的,最近也不见他发脾气,看郎中被踹的墩在地上,忽必旭烈直笑。
他空着的那只手横到胡子期腰上,把人朝怀里压,以此限制她的活动,手也很灵巧的几下把她腰间的革带弄开,一面压制她,一面道,“针灸又不是要命,你这么娇气,病什么时候能好?老实点。”
他一只手就把胡子期的衣裳扯开了。
“啊——”
他妈的。
她汪一声就哭了。
忽必旭烈被他哭的一愣, 无语道:“都是男人,你这样真奇怪。”
“奇你妈的怪,”她骂人了。
忽必旭烈嘴角一抽:“我阿妈是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人,在骂……就把你裤子也脱掉。”
“呃~”
胡子期打个哭隔,鼻涕泡冒出来。
忽必旭烈嫌弃他一下,用手给他擦擦,让郎中麻利点儿。
胡子期呜呜呜:“我想回家~”
鼻涕眼泪全下来看了,哭的眼睛都没了,跟小孩儿似的,忽必旭烈哄他:“好好好,弄完就回家。”
郎中欻欻歘朝博科尔还算结实的胸口扎了几针,“汗王请把可汗扶起来,背后也要扎几针。”
说好的几针,郎中却不讲武德,把她扎的跟刺猬似的,光这上半身在向阳的山坡晾着。
身体虽然不是她的,但心理上好歹是个女性,胡子期这会儿心都死了,耷拉这头萎在哪儿。
忽必旭烈在旁边笑:“我看针灸挺有效,你比刚才有精神多了,臭小子。”
“并不是臭小子,”胡子期蔫了吧唧的看他,“我什么时候回去?”
忽必旭烈脸上的笑消散:“你还真想回去啊?”
想,超想。但不能表现出来。
她噘着嘴用赌气的口吻道:“不是你说的,扎完就让我回去?我太没用,老是拖累你们,不想去了。”
忽必旭烈:“……你确实有点没用。”
切~
胡子期在心里大翻白眼儿,用手撑着下巴,把头扭到一边去,道:“那你们现在就走吧,阿古达留下来跟我一块儿回去。”
“遇到哪些杀手就回不去了!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忽必旭烈有点恨铁不成钢,捏住他侧腰:“别动,这么大一块淤青,不揉开你指望它什么时候能好?”
他的手,又烫又有力。
胡子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了两秒就弹开了。
忽必旭烈伸手一捞,把他拽回来,拉着脸呵斥:“想让银针扎到你身体里去?”
当然不想!
胡子期不敢反应太大,被他一手摁的跪坐在地上。
忽必旭烈在她身后,捏捏她脖子:“腰挺起来。”
“……”
胡子期的腰挺起来,人快烧红了,幸亏这男人的手劲儿够大,揉的她侧腰的皮快掉了,那是一点旎旖的心思都没了。
“带你去草原不是带你去玩儿,”忽必旭烈神色淡淡的帮他揉淤青,“想带你去看看大汉,看看草原军,看看我们的实力和决心。博科尔,去草原是为了图谋大计,别在跟我闹着回去。”
龇牙咧嘴发出嘶嘶声的人僵了一瞬。
忽必旭烈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拍拍他被自己揉成红色的侧腰:“听到没有?”
胡子期闷闷的:“听到了。”
年轻,以至于浮躁,看起来很不可靠,实际上也真的不可靠!
忽必旭烈都怀疑自己之前支持他,而没有改为支持博客吉这事儿对不对。
毕竟这小子还是这么娇气的话,去了草原,很可能不得大汉的信任,不丹也会被小瞧。
唉~
忽必旭烈叹气,摸摸他的头:“等你病好了,我们谈谈。”
谈什么呀,根本没什么可谈的。胡子期揉揉眼,更想回家了,但话都说成这样了,忽必旭烈是不会让她中途走掉的吧?
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