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琛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莫名愉快,他关上车门,贴心的为明珞系好安全带,这才启动车子,朝着古大师所在的地方去了。
那是一处环境很安逸的老宅子。
从外面看,极其不起眼。
灰色的墙面看上去和别处的老房子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仔细看就不一样了。
宅子左面有一条人为的流水渠,这是青龙,南面是一条宽敞的大路,风水局里有路通八达富贵之说。
宅子东西南北的墙角雕刻着四个不显眼的龙头,呈四星龙之相,拱卫宅子形成吉利之态势。
打开门进去之后,更是处处讲究,亭台楼阁,山水环抱,处处都透着精雅,玄妙。
更透着有钱二字。
明珞觉得这宅子估价可能在十几亿。
她更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穷……
聂瑜琛敏锐的察觉了明珞的羡慕,说道:“想要吗?”
“私占民宅,犯法的!”明珞斜睨他一眼,想起在神界的山头就是她带着一众弟子抢来的。
神界,真好啊!
聂瑜琛:“……”
他理解有误吗?
古大师老远的就迎了出来,先是和聂瑜琛打了招呼,这才神色复杂的看向明珞,叹道:“明小姐,进去说话吧。”
明珞点点头。
进去后,有一个身穿道服的男弟子在泡茶,动作雅致,行云流水,颇有韵味。另一侧还有人弹琴,琴音铮铮,极其风雅。
古大师将两人请到了另一侧的雅间,能听到琴声,看到泡茶,茶泡好后则从一条人为制造的小水流里漂过来供人饮用,颇有曲水流觞的情调。
这一份精雅,令人别开生面。
明珞久违的找到了一点儿在神界的感觉。
喝过三杯茶后,古大师才摇头苦笑道:“明珞啊,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得罪了老林就算了,老林有一点儿抠门,就是心疼自己的宝贝,我多送他一些宝贝,他也就消气了。可你得罪了老赵,这怎么办呢?”
他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赵天师受伤的消息,打了电话过去后,赵天师人已经晕了。
赵天师的弟子涵养功夫不到家,说出了明珞的名字,他才知道赵天师竟然和明珞交手了。
他一时间大为震惊。
明珞的法术能将赵天师打的吐血,估计打他也是可以的。
他身为玄门会长,这件事情不能不解决,不然以后失了威信,玄门就是一盘散沙。
故而,他只能联络明珞处理问题。
好在明珞很给他面子,人来了。
可他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很看好明珞,一个是因为明珞本身有这样的实力,能解开范家的晦气,又斗赢了林大师,这实力逆天。二来则是因为聂瑜琛,有聂瑜琛这样的资本家撑腰,明珞即便不混玄门,在别的圈子估计也能风生水起。
可这也是让他为难的地方,打不得,骂不得,事情还要解决,这就难办了。
故而,他想看看明珞的态度,再决定该怎么办。
又请了聂瑜琛在中间做一个中间人,免得聂瑜琛以后记仇,这家伙还是有点儿护犊子的。
明珞微微一笑,平静道:“古大师,今天您不联系我,我也要来找您,我也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说法,赵天师深更半夜闯入女寝,偷看我的东西,还在普通人的身上施展法术,玄门协会不管吗?”
“什么?”古大师惊住了,“明珞,你详细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
明珞慢条斯理的将事情轻描淡写的讲了一遍。
末了,她淡漠道:“匣子是从范家拿回来的,如果赵天师想要看,好好和我说,我很乐意将东西拿出来,大家一起参详一下,想一个安葬公狐狸皮子的方法,可赵天师不声不响的进了女寝,还让我的三个舍友中了招,其中一个死期将至,这样做事,我生平仅见,古大师,您看该如何处理?”
古大师面沉如水,若是事情果真是明珞说的那样,那么今天,他丢人了。
他和赵天师打过几次交道,怎么也想不到那样一个沉稳的人,这一次会如此莽撞。
也有可能是他没看透人心,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叹道:“《龙符天书》消失了上百年,老赵估计是急的,那天看了你画符,就铤而走险,哎……这事儿闹得,的确令人很不愉快。”
“呵……”明珞嗤笑一声,美眸讥诮。“古大师,一个人如果急了就可以做错事,那只说明道德对他的约束太低了,让他误认为自己可以肆意妄为,一个天师,如果因为一个怀疑,就私闯女寝,任由诅咒落到普通人头上,只能说明,他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并不将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古大师心中一凛。
他目光深深的看一眼明珞,觉得明珞说的很对。
他凝重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此事是我没有查清楚,现在我已经听了你的证词,心中有了大概,不过,为了避免又出差错,我会亲自去见一趟赵天师,听听他的证词,为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询问赵天师是应该的,我等着您的答复。”明珞神色平静,旋即意味深长道:“不过,如果这期间有人要是来找我报仇……”
“你放心!”古大师将茶杯重重一放,气势雄浑道:“我会通知下去,不会有人来找你报仇,万一有没有通知到的人误找到了你,我这里有一个玄门的令牌,可以先给你一用,你只要拿出令牌,就证明你是我玄门要保护的人,不会有人轻举妄动。”
他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黑色令牌,递给明珞。
明珞伸手接过,这令牌上灵气并不浓郁,可是有一股极其古朴久远的气息,应该是传了很久的,极有年代感。
古大师神色傲然,郑重嘱咐道:“别弄丢了,事情了结了,我会派人收回来。”
明珞饶有兴味的拿着令牌,末了,漫不经心的问道:“古大师考虑的很是周到,不过,若是来的人即便见了令牌也要执意对我动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