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根本没把我怀孕的事告诉羽时?”梅溪面色一变,看着坐在餐桌前的众人冷笑道:“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一个都不是好东西,什么魂香师,什么镇守者,也不过是……”
“住口!”听她说得越来越不像样,最后竟攀扯到九坤几人身上去了,花眠恼道:“你要耍威风关上门耍给自己看,别拿我的人做幌子。”
她冷声道:“另外,大哥那里我已经传了消息,但科科传信回来说大哥已经进了索鄂里大草原,他过几日也会去和大哥会和,到时他会把消息告诉大哥。索鄂里大草原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短时间内大哥根本不可能出来。”
索鄂里大草原又称迷幻大草原,有着非常齐全的异植,特别危险也说不上,但因为一种名为蓑因子的黄金级异植,索鄂里大草原地理奇特,进去后不能从同一条路返回,要想离开只能穿过整个大草原,费时极长。
梅溪闻言有些狐疑,花眠看了更是恼怒,丢下筷子道:“我不吃了。”
到了这会,她是真的懊恼当初没有拦着大哥向梅溪求婚了。家里多了这么一个搅家精,算是个什么事?
其他人对视一眼,便是贪吃如羽星也没了胃口,众人有志一同地放下筷子离开了。
他们见着梅溪是真的有些怕了,胡搅蛮缠的蕊子不好对付,胡搅蛮缠的孕妇更不好对付。
见状,梅溪一愣,一时有些懊恼,自己似乎又把事情弄糟了。懊恼过后,她不由又生出几分怨气,便是她做得过了,他们就不能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原谅一二吗?非要上纲上线地跟她计较。
花眠不知道梅溪的想法,若不然,必定会知道这个人已经彻底钻进死胡同里了,做再多都没有用处。因此,梅溪走后,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花眠到底有几分心软,从灵魂空间里取了一些水果让从女送过去。
这些水果虽然不是异植,但因为长年生长在灵魂空间中,最是健康美味,还有一点微弱的排毒养颜效果,对怀孕容易害喜的梅溪来说再适合不过。
结果,梅溪看了这些东西,没感到高兴不说,还觉得花眠送些不值钱的水果过来是打发要饭的。
对此,玉棠和春喜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
梅溪就这么怀着孩子在娘家住下了,花眠等人的日子却不好过。怎么说那也是大哥的孩子,他们兄妹三个又如何不在意关心,可是梅溪的脑子是完全轴了,每次见面都会闹出点事。
到后来,花眠索性歇了把她接回来的心思,她算是发现了,梅溪留在娘家说不准还能安生一些,在自个儿家,她看什么都不顺眼,别人做什么都会让她生气,图啥呢。
只是到底心里担着事,别说是她没法安心研制魂香,便是羽时和羽星狩猎之余,也总要从旁人那里打听一下梅溪的近况,听得她好了才觉得放心。
这一天,花眠正在研究空间中新发现的一种物种,叶瑶突然一脸慌张地跑进了工作室。
她顿时皱起眉头,这些丫头可从来不会在她工作的时候来打搅她。
“花眠不好了,春喜让从女过来传消息,说是梅溪要流产了!”
花眠虽然猜到应该是有事,但听到叶瑶的话,还是面色大变,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人怎么说的?”
“我没来得及问,羽星和羽晨正在外面等你呢,你赶紧去。”
闻言,花眠脚步飞快地往外走,到了门外,羽星和羽晨已经化作了兽形,花眠见此也不多说,直接爬到了一只银翼鸟的背上。
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兄妹三个已经到了春喜家。
看到她,春喜抹着眼泪一脸急切道:“花眠,你赶紧来看看,我姐姐她流了好些血。”
花眠顾不上说话,直接进了门在春喜的带领下走进梅溪的房间。
梅溪坐在床上双手抓着被子,面色彷徨而悲伤,看到花眠,眼珠子动都没动一下,显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看到她这个样子,花眠面色一顿,生平头一次对这个女人生出了厌恶。
玉棠正坐在床边,看到花眠,连忙站起来道:“医师已经看过了,说是这个孩子保不住,最多今天夜里就会落胎。”
说着,她捂住嘴哭了起来,女儿的处境本就不好,若是孩子再没了,羽时怕是会恨上她。
兽人对血脉就没有不看重的。
花眠皱了皱眉,上前将手指搭到了梅溪的脉上,半晌才松了口气。
还好,情况比想象中好很多。梅溪的胎象已经岌岌可危,但说到底就是孕酮低,而且已经低到一定程度。放到现代医院,医生也不会建议保胎了。花眠要是没有空间,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梅溪自然流产,好在老天保佑。
花眠取出一杯灵泉水递给梅溪,“赶紧喝下去。”
她直接将水递到了梅溪嘴边,梅溪便是死人也不会没反应,抬头看到是花眠,怏怏道:“少来假惺惺,谁缺你这一杯水了。我自作自受,你看得很高兴吧?”
花眠拉下了脸,“你如果不想把孩子保住的话就别喝。”
梅溪一愣,随即猛地看向她,“你是说我的孩子能保住?”
花眠不愿意跟她扯道理,直接道:“把水喝了。”
梅溪虽不明白这杯水有什么奥妙,但出于想要保住孩子的渴望,还是乖乖接过去喝了。刚喝了一口,她就发觉到了这水的不同,不说清甜可口,那水一入腹,她就感觉到肚子一阵暖意,下面淅淅沥沥的落红似乎也有停止的趋势。
她不敢耽搁,连忙把剩下的水都一饮而尽,又问道:“还有没有?”
花眠淡淡道:“一杯就够了,喝多了也无济于事。我再开个方子,药我这儿有现成的,让玉棠婶婶煎了药给你喝。”
梅溪虽然听不太懂她的话,但还是连连催促道:“你赶紧开方子。”
现如今,除了花眠,她实在指望不上别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