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闻言囧,“便是这样,但梳妆盒这种东西,也不可能随身带啊。”
“就是啊。”羽星心有戚戚道:“也不知道巴美一族是怎么想的,白瞎了好好的战意属性。”
这种属性的福宝,给她妹子完全是浪费好不好。
他倒是听说过巴美一族也做那种半个巴掌大,可以作为佩饰随身携带的首饰盒,但那种好东西因为制作不易,并不外售,只他们自己用或者送予友人,外人是别想了。
至于他妹子怀里这个,装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明显是不适合随身携带,倒是怪漂亮的,光是镶嵌的各色宝石就看得人眼花。
花眠也发现了,顿时皱眉道:“这东西是不是太贵重了?”她自认有些眼光,上辈子自己有的或是见识过的珠宝首饰不知凡几,即便如此,这梳妆盒上的宝石成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好,挖出一块就尽够普通人家过一辈子了。
“贵重什么?宝石又不含能量,不过是样子好看一些罢了。”羽星不以为意道。
花眠恍然,是她混淆了,这个世界的人大多还是不看重表象的,不见那些能量晶,有好看的也有普通若路边小石的。
她一时感叹一时心喜,又想起之前歌都说的话,对着二哥说了一番,又问道:“二哥,到时你们会进遗蜕吗?”
“自是会的。”羽星没想到歌都连这种事也和妹妹说,顿了顿说道:“这次寻宝,不仅曾祖父会去,便是我们叔祖也会去,加上你身边的九坤前辈他们,叔祖说了,这次让我们兄弟三个也都跟去见识一番。”
“叔祖?”花眠讶异。
她知道除了早逝的祖父空山,曾祖父还有个小儿子空鸣,只是一直只听其名未见其人。
“叔祖是怎样的人?”花眠不由问道
“我也没见过。”羽星抓了抓脑袋道:“大哥也没见过,只是听曾祖父说叔祖早年便突破了二十阶,只是没去王城定居,反而往外界游历去了,说来已有百来年没有音信了,便是阿父阿母出事,也没联系上。这次也是他传了信回来,恰好遇上这种盛事,曾祖父便说要他一起来。”
花眠闻言觉得这个叔祖有些奇怪,说来当年她阿父阿母出事,也是引起不小动静的,没道理她都长这么大了,对方才知道?
还是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兄长留下的侄子和侄媳妇?
“那叔祖结婚了吗?”花眠问道。
“这个也不知道。”羽星摸了摸鼻子道:“反正他走的时候还是单身,现在就不知道了。
正说着,营地那边正烤的肉却是差不多好了,两个部队的首领招呼大家去吃。
花眠取了半只烤鸡,又盛了一碗菌菇汤,一顿饭就算是解决了。
说来现代的时候野味卖得那么贵,随便什么东西,带上野生两字价格就要翻一翻,好似野生的吃食是十全大补药一般。她原来也稀罕那个,有条件了也没少买一些野生鲫鱼、野生甲鱼什么的回来煲汤。
到了这个世界,没了养殖,什么都是野生的,就觉出那些家养的东西的好了。
野味煲汤是鲜了,但肉却柴得很,一次两次便罢了,多了却觉得难以下咽。尤其这儿的人吃肉还喜欢烤着吃,原本就柴的肉就愈加没滋味了。
以至于花眠这会格外地想念家养肉的肥嫩。
吃过饭,兽人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闲话,正说起途中所遇的异兽异植,花眠百无聊赖地坐在三个哥哥旁边,脑子里琢磨着香方,就听泰阿走到近前问道:“你们路上也没遇到王兽?”
所谓王兽,乃是统领一众异兽的头领,实力不一定强大,但心思却肯定比普通异兽狡诈很多,若是遇上,必定要多加小心防备。
这一次出发,他们对此也是多有准备,只不想一路上竟没遇上过一回王兽。
“你说‘也’?”羽时皱眉。
他们之前还只觉得自己一行人运气好,这会却发觉不对了。
羽时和泰阿对视一眼,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羽晨捏着下巴道:“看来异兽那边是打算一网打尽了。”
歌都点头,“若是猜得不错,它们该是在千幕山脉那边埋伏着。”
异兽和异植的尸体一般都会运进千幕山脉,久而久之,那儿的遗蜕也就多了,各族寻宝也奔着那儿去了。别处倒不是没有遗蜕,只是荒领危险,只有集中行动才更能保住些许性命,便都往千幕山脉去了。
羽时皱眉,“这事给其他部队稍个口信吧。”说着,他招来几个小圆兽人,让他们去各处捎信了。
虽说羽乾兽人的体力更适合做长途传信工作,但轮到隐匿本领,却是小圆兽人更胜一筹,他们如今身处敌阵,还是小心些许比较好。
“我们是不是也做些准备?”羽星开口道。
“这是肯定的。”羽时想了想,看向泰阿道:“你有什么想法。”
泰阿摇头,很有自知之明道:“我们雅德的异兽人不善巧,这方面还是你们来安排吧。”
羽时看向羽晨,羽晨想了想道:“先等等,索性离千幕山脉还远,怎么也要看看其他部队是个什么情况,若是我们会错意了,到时候也是麻烦。等到确定了,我们就分两批赶路,羽族兽人走空路,陆族兽人走陆路,早一步赶过去,也能让那边没时间布置。再来,我们两个部队也要趁机磨炼一下默契,也好定计划。”
如今还只是猜测,他心里有些主意,却也暂时不好说出来。
待到天色暗了,众人都钻进帐篷里,没多久营地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只花眠却有些睡不着,白天她在二哥背上睡了白天,这会实在是不困。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终于有了困意,眼看着就要睡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尖叫,她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抖着手穿了衣服,手伸了又伸,却是不敢拉开帐篷。
没办法,她上辈子小时候被人捉弄过,自打那以后便怕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