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英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森格看了眼身边的同伴道:“飘月,你的伤还好吧?”
飘月衣衫上满是血迹,战斗服的腹部还开了个大洞,看着像是被火系元素魔法给烧掉的,他压了压腹部,蹙眉道:“还好,只是伤口中的火元素实在霸道,一时倒是恢复不了,要是能找个水域就好了。”
“只能让你忍忍了。”天英面色淡淡,眼底却带着歉意,“如今整个部队就我们三个侥幸活了下来,也不知那些异兽异植会不会发现,我们需要连夜赶路。只有和大部队会和了,我们才能算真正的安全。”
“是啊。”森格点头,转头看飘月道:“等会我载你,你在我背上好好休息休息。”
飘月还没回答,天英就反驳道:“不行,你的本体赶路动静太大,还是我来载你们,反正你们二人加起来我也不觉得重。”
两人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
不一时,天英身上便有白光闪现,须臾间化作一条几十米长的巨大蟒蛇。
却原来,这天英是高等兽人族的吞天一族,吞天蟒的体型在一众异兽人中都是大的,行走间又是用的滑行游走,称得上是悄无声息,在这会逃命的时刻,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如此一来,森格和飘月二人的身份也不难猜了,不是那樊迪城中的两个中等兽人族,翁路一族和曲噩一族又是哪个?
翁路一族是水族兽人,在陆地上并没有优势,只能化作人形才能赶路。而森格所在的曲噩一族本体却是曲噩牛,倒是能在陆地上行走了,但众所周知,牛的行走速度……异兽人的本体虽不至于像普通牛那般慢,但那动静却也不适合他们如今东躲西藏的处境。
却原来,这三个正是一主君二伴从的关系。
一行赶了两天路,仗着吞天蟒隐匿的本事,他们一行倒是没有遇上强敌,零星几个瞎撞上的异兽也被他们轻易解决了。
“天英,我们走了两天,怎么觉着离那儿根本没近多少?”森格愁眉苦脸道:“飘月已经两天没进水了,虽说待在你身上不费什么力,但总也不舒服,这天要是能下个雨就好了。”
再一个他没说的是,吞天蟒赶路千好万好,但那一身皮又凉又滑,坐着却委实难消受。
只是这话,他却是不敢说的,没得让天英郁闷。
他也清楚,吞天蟒体型大,本体行动起来消耗也大,每当这个时候,天英的食量都很惊人,但这会他们虽然带着空间戒指,但哪能真正吃得好了。
如此一来,一路上掩人耳目的同时只能吃生食,好在吞天蟒消化能力好,整个猎物也能生吞下去,只是天英一向有些洁癖,那没洗过也没拾掇过的猎物也那么吞了,这般他都没说什么,他们又哪来的脸抱怨?
“你们说,我妹妹还能活吗?”一直都沉默着不说话的飘月开口问道。
天英和森格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吧,怕飘月伤心,说假话吧,也要有人信。
不用他们回答,其实飘月也知道结局,他红了眼眶道:“早知道如此,花月便是再怎么死缠烂打我都不会带她来的。这次回去,我该怎么和阿母交代?”
天英和森格沉默不语。
“你们看!”森格觉得尴尬,目光胡乱看着,突然指着一方高空道:“那儿好像有炊烟!”
“哪儿?”飘月顾不上难过,连忙抬头找去。
“那儿呢。”
三人细细看去,虽然离得远不是太清楚,但果然是有的。
森格兴奋道:“我们赶紧去,若是能和其他部队会和就好了。”
异兽中虽有不少智慧并不下于他们的,但形体所限,加上兽类先天便惧火,会用火的只有兽人和蕊子。
说定了,三人更不敢耽搁,行进速度更加快了。
另一边,花眠等人却是等来了207堡垒城的部队,这个部队同样来自于赛比伦,两方一番叙旧,没过半天,却前后又有两个部队一起到了。
“居然是你!”看到领头的红发男子,泰阿不由笑了。
那红发男子也是大笑,“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和你遇上呢,却不想这么快。”
泰阿对着一旁的羽时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友炎海,他是炎山兽人。”
原来是高等兽人族炎山一族的兽人,羽时自我介绍道:“我是羽时,来自于银翼一族。”
炎海和他撞了撞拳头,转而对着泰阿问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他指着一旁的绿芜龟小声问道:“这是哪位前辈?”
“是王城的阁下。”泰阿小声回答道:“我们也是发现了不对……”
见那两人已经聊了起来,羽时摸了摸鼻子,心下感叹炎山一族果然天性自大,转而去招待另外一个部队的领队了。
除了炎海所带的从属于派伯的堡垒城部队外,另一个部队却是露卿的堡垒城部队。
看着眼前一群怯生生的雪妮兽人,羽时松了口气,正要开口,目光却突然一凛,寒声问道:“你们遭到了高阶异兽异植的攻击?”
各个堡垒城的部队人数相差不会太大,但露卿这支队伍……之前两个部队混着他们没发觉什么,这会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支队伍的人比他们要少一半还不止。
听了他的话,那领头的雪妮兽人忍不住红了眼眶,“是的,我们这一支队伍,有一半的人遭遇了不测。”
顿了顿,他悲痛道:“我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都是兽人,那些不幸罹难的人中,却是有七十多个花女。”
他们露卿向来花女比较多,这一回,为了多争取情根水和镜明泉,才忍痛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哪知道……
“你说什么?”羽时还没有反应,一旁的炎海却是勃然大惊,“这一路你怎么没提过这事?”
那雪妮兽人闻言只觉得憋屈,打一路你就摆出一副瞧不上我们的样子,我们不开口还好,开个话头你们便露出不耐的表情,拿着旁的事混过去,过分的时候转身就走,一副不想听的作态。
这是要他们如何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