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送走了法语老师,又在第二三天迎来了其他两位老师,他们都听说了云归要出外留学的事,无一例外的让云归可以考虑一下外语考级的事。
云归觉得有些奇怪,这些老师之前完全没提起这事儿,怎么现在都提起了。
她下意识的觉得可能是云父的锅。
云归私下问了陈伯,陈伯道:“当初签合同时,里面有一条,小姐如果你考级过了,云家会额外准备一笔钱给他们。”
行吧,她现在就一行走的摇钱树。
她道:“这事儿以后等考级过了再说,现下都过了考试时间。”
“好。”
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过了不久,云归便出国留学了。
学校的一切对她来说无疑是十分新奇的,原主虽然原本是这个专业的学生,却没把这些专业知识留给她,是以,这个专业的知识对她来说是全新的。
陈伯当初可能是想着,学一样的专业可以让她压力没那么大,云归那时也猜出来了,可她并没有很意动的想要换专业,换什么专业都一样,她现实里就一专科生,学的文秘,学其他专业到现实里也没法学以致用,因她没有相关证书,还不如学这个专业,到时候兴许还能用上。
云归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很快投入到知识的学习中,等三课外语考级过后,云家给了三位外语老师一笔奖励,云归便果断的停了,将全部心思放在了现在的专业上。
云归不是天生的学习材料,不过啊,还是那句话,她勤奋刻苦,大多数时候勤能补拙,只要不是涉及必须智商才能学懂的东西,云归都能行。
然而,她是少学了好几年大学知识,她如今继续学的研究生知识,云归接触到的瞬间麻爪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想当然。
这所大学金融系研究生只读三年,纵然她很是刻苦的学习,也不可避免的推迟了一年才拿到研究生学位。
这四年中,姜云有好些次想来看看云归,云归都以学业为重拒绝了,如此陆陆续续的降低了十点好感度,只有七十多的好感度,云归倒是宽心不少。
好感度降了还可以升,倒是快满了才吓人,一不注意,恐怕学个半吊子就结束游戏了。
这才叫人想不开。
云?学业为重?归如是想。
这四年毕业后,跳级的李唐想来看看她,云归都以学业为重拒绝了,李唐涨了黑化值十点以示敬意,于是李唐的黑化值在九十多晃悠。
我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他吧。
云?气成个宝宝?归如是想。
这本来是一款恋爱游戏的,被气成个宝宝的云归这才想到这令人头疼得一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弄成了励志养成系,可她觉得比起恋爱这事儿,还是星辰大海比较有意思。
她拿到毕业证后,打算去各地旅游一番,现实生活中,她旅游不了,这全息模拟的游戏中总能试试的,横竖这游戏这么逼真,风景应该不差,这个时候她的导师约瑟夫邀请她做助教。
她想了想,接受了。
一来,她在家中未出现大变故时,教书育人便是她的理想,后来,虽说发生了很多事,她也未能走上教书育人这条路,不过在这游戏中能试一试也是极好的。
二来,云父无疑对她很好的,正因为好,她没法觍着脸继续假装成他女儿,恬不知耻的享受着这一切。
三来,一个十三四岁就黑化的男孩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舒坦,还是觉得离得远些好。
因此留在这里做助教也好。
云归答应了。
约瑟夫教授询问她:“伊莉安娜,你是我最刻苦的学生,你打算再学一些知识吗?”
云归有些头疼道:“不了,约瑟夫教授,谢谢你的好意,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也许,等过一两年吧。”
约瑟夫教授对此并无异议:“当然了,伊莉安娜,这一切是你自己的选择,希望我的话并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当然,并没有,约瑟夫教授,谢谢你的建议,这并未给我带来困扰,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
约瑟夫教授道:“那么请快一些,你知道的,假期只有两个月。”
“我会的。”
两人交谈到此结束,后来有好几次见面,约瑟夫教授并未谈及这件事,不得不说,约瑟夫是个知情识趣的老男人,并不拿这些事强行同云归搭话,云归最喜欢这样的人了,不会让她感到压迫,她曾以为姜云是这样的,后来才发现,姜云是外软内硬,她根本无法让姜云有所改变,反而姜云时时刻刻希望掌握她的动向,她不喜欢这样被监视的感觉。
云归脾气好,却也不是绝无底线。
就比如,她不喜欢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云归琢磨着自己这几年来,忙于专业事情,对外语这事儿有所慢待,要不在做助教后重新捡起就是。
因此,在假期里,云归找自己的同学学习,作为报酬,云归教他们中文。
云归如此向上,便越发的没时间了。
这几年身体的劳累导致她身材越发消瘦,苍白着脸往那儿一站,便觉得,这人似乎下一刻便会在晨光熹微中消融了。
她正勤奋学习,却接到了云父的电话。
云母不喜欢她,向来不给她打电话的。
云父给她打电话,可云父忙得很,她也忙得很,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不是他忙就是她忙,这四年里,好好打电话的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她接通电话,有点儿疑惑:“爸爸?”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暂时不回来,我在学校里做助教,约瑟夫教授邀请的。”
“可你27了。”
云归思想一偏,以为云父又要催婚,便笑道:“爸爸,国外三四十岁结婚的也大有人在。”
“怎么,你想留在国外?不,不行。”云父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道,“不行,云归,倘若你想留在国外可以,但不能是这两年。”
“怎么了,爸爸。”云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