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侯爵不得不承认,云归的性别是最大的保护伞,他甩手出门,“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云阳想安慰她,自己妹妹再心善不过,纵然对外人冷漠,对他们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他正要开口,云归却拉了拉他的袖子道:“抱我上去,我心脏难受。”
她心脏的确难受,跳动很快,连带的有些喘不上气,这绝不是心动的感觉,更大可能是心脏本身有问题,她以后会去看看是什么问题,现在不忙,原先的世界线中,原主可是直到后来还在和云阳进行虐身虐心的监禁play呢。
云阳将她抱上楼放在床上,便要返身找医生来,云归却将他一把拉住拖在床上。
她道:“不忙去,你先告诉我,你跪了几天了。”
“没几天。”
“总不会你结契完第二天就去跪了吧。”
云阳不说话。
云归想来想去都觉得是狗皇帝的锅,她恨恨道:“狗皇帝。”
云阳不语。
云归手按在他膝盖上:“疼吗?”
“本来是疼的,但你一碰,便不疼了。”
“没个正形。”云归皱眉道,“我认真的,如果长期下跪,膝盖会受到损伤的,等来了会很疼。”
少女微微皱眉,脸上似乎带着不耐烦,却因本身皮相好,这份不耐烦里都写着好看,黑发滑落间,衬着少女因婴儿肥而显得略微可爱的面孔,几乎想叫人一口咬上去。
他眸光幽暗,几乎浑身的火要将他焚烧殆尽,可他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别对我太好。”
“嗯?”
“我以后该怎么办。”有滚烫的热泪落在她肩上。
云归只觉情爱还真是攻克人心的主,再无所不能的主遇上爱这回事都会患得患失不像自己。
云归只想叹息,她不知道自己抛弃云阳之后,云阳会怎么办,她只知道,她要这么做,她和云阳多半会走上当年的老路——囚禁play。
抛弃是不可能的,也就只能随时哄哄才能维持得了生活的这样子。
云归抱住他:“哥哥,我想出去玩儿,不想待在这里了。”
“好。”
一如既往的,云归说的话,他只执行,不问缘由。
云归想了想却自觉没意思,道:“算了,等以后吧。”
“好。”
云归认真道:“等我毕业以后,你那里能够松一些,咱们再一起出去。”
她能想着自己,这件事已经足够他高兴了。
【攻略对象云阳黑化值减十。
当前黑化值:53。】
云归有些疑惑,难道就像那死兔子说的,会黑化的人是因为之前得不到,由是因爱生恨黑化了?所以只要给他们想要的,他们就会情绪稳定?
那么如此一来,她似乎之前对黑化的人避之不及有些过分了啊。
她摸了摸鼻子,有点愧疚。
云归想了想,问:“哥哥,你以前有没有想过,我嫁人嫁的不是你,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祝你幸福了。”
要不是知道结局,还真信了你这张嘴。
云归耸了耸肩没说话。
末了,半晌后,云归才道:“别去跪了,你若去跪,我也跟着去。”
这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子,怎么舍得她受一点儿苦,他道:“不去了。”
云归点头:“那就好,我想换学校。”
她说话时思绪跳跃的过分,云阳也不问,只道:“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一个能够让我有保护自己的力量的地方。”
“你有我。”
言下之意,便是不用学那些了。
云阳也是真的这么想的,没有人觉得女性应该保家卫国,社会对她们的期望是不要为所欲为天天杀人即可,除此之外,女性做什么都可以。
没有人会将女性送往军区,那里太苦太累,瘦弱一些的男人都承受不下来,何况一个女人。
云归知道他不同意,她也不说什么,她道:“以后再说,总之我不想留在那里。”
“好。”
他每次都答应的那么果断,时间长了,云归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她推了推他:“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说好,你该不会是想表面安抚我,实际上不管我吧。”
云阳哭笑不得:“怎么会,我若不答应你,你会不高兴,与其这样,还不如答应。”
云阳是真把她放在心尖上的。
云归本身就不是爱作妖的人,闻言自是感动的,她拍了拍床,让了他一半。
云阳想上,但最后摇头:“我身上脏。”
“洗了再来。”
【攻略对象云阳黑化值减五。
当前黑化值:48。】
云阳去洗澡。
云归:呵呵,真好哄。
兔子溜达出来道:“我就说吧,他们哄哄是没问题的。以前有人成功过的。不过,我依旧要提醒你,他们的黑化度下降是暂时的,只要你后续不做什么事,一般没有问题。另外,在攻略对象面前你可以随意崩人设,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你还是必须维持人设。”
云归点了点头,翻个身夹住了被子。
云阳洗完澡上来看见的就是她的背影,少女身体实在有些消瘦,腿倒是白嫩带点儿肉,想来若是摸一把,肯定手感不错,然而,他克制住自己。
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的,心心念念的结契过后的他的小妻子就躺在他面前,毫不设防,对他满心信赖,他若不起欲念,大抵不算是个男人了。
她啊,是他年少的欢喜,是他午夜梦回遗落枕畔的泪迹。
他肖想了她十多年,视若珍宝,慎之又慎,为她,他愿意付出一切。
她在他身旁,却不敢动她。
若换了他人,以他的性子,哪儿有那么小心翼翼。
云归听见脚步声,转过身,躺着看他,掀起被子道:“来睡。”
他同手同脚的进了被窝,少女的馨香盈满鼻尖,不安分的手牵住了他手,耳边是少女软绵绵的声音。
少女说:“哥哥,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你别怕。”
这是承诺,一生一世的承诺。
女人可以选择同时和几位男子结契,没有一位女子放弃过这个权利。
她这么说,竟是为了安他的心,意识到这一点,他有些欢喜,奈何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憋出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