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只庆幸一件事——还好它和它所侍奉的玩家没有被派去恐怖世界,不然就他两个憨货,就是个送死的炮灰命,只是死的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云归大多时候不爱想事,它对数据分析这一块儿有问题。
他俩……还真是稀里糊涂的就完成了这些世界啊。
它突然暗搓搓的庆幸,还好,还好云归这次动了一点儿脑子。
云归不知道自己的子系统内心戏这么多,她皱眉道:“我觉得难说,他家并没有看出来我不是原主。也就是说,原主在这个家的地位和我是一样的——不受宠爱,要求为两个哥哥做出贡献。所以,即便原主自杀也不可能会打消这家人把她送给姜麻子的想法。相反,还会激怒这家人。”
兔子点头,它重翻看cg,的确找到了这一段内容。
——十六岁那年,她的父母因为两头牛和一百斤米将她许给了村东四十岁的姜麻子,她以死相逼硬生生拖了一年。
初看没什么,但是结合实际情况来看,这里的确是有问题的。
云归继续分析:“为什么刚好是一年,因为怀孕和坐月子再恢复一二,刚好一年。而且cg里和原主生平简介中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屡次提到她和蒋做交换时说是第一次。为什么会着重的提第一次?会不会就因为她不是,而村里的人最看中这个了,所以她才要再三的提及这件事情?”
兔子现在相信云归是清醒的,不清醒的只有它,它就是一只骚里骚气又皮又蠢的笨兔子,就连分析这种事都要玩家来,它好没用哦。还好云归不嫌它蠢。
嘤嘤嘤。
云归面无表情的看着蠢兔子嘤嘤嘤,实力分析中。
半晌之后,脸色难看,反问道:“你们公司当时设定背景的时候没想过这些吗?”
这还真没有……
这是真是的世界,又不是它们公司设置的,可这话能够堂而皇之的给云归说吗?明显不能啊!
兔子有些慌,怎么办?
它现在觉得云归分析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在这一波精细的分析下,它觉得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很高。
可它不仅不能表露自己的崇拜,还不能嘤嘤嘤的跟云归哭诉,只能保持着自己作为一个金手指该有的稳重体面。
为什么这年头做一个子系统都这么累啊。
云归接着分析,看不见那蠢系统心累的模样,她道:“原主既然自私自利,那么她可以自己逃跑,不用带走那些被关在地下室的人,你想,她那么自私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而奉献自己呢?而且,就算这个村子再不好,但是在她眼中,那也是她的故乡。什么仇什么怨会导致他在离开故乡的时候会去烧粮草堆。所以我觉得她一定是遭受了我所遭遇的这些。”
兔子承受不住的尖声道:“求求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厉害,我错了,嘤嘤嘤。”
云归对兔子道:“行了,你现在给我看看,我想把这个村子都给解决了。”
“怎么解决,放火。”她龇牙笑了笑,“杀人这种事不大适合我。”
做都做了才这样说,哼唧。
小兔子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云归进了附近一家房子,点起煤油灯,微微眯眼看着远方那种,满脸淡然,叹气道:“隔的太远了,还是动手方便些,你觉得呢?”
小兔子:我不敢逼逼,可我又不敢不逼逼,我怕横竖都被你拆。对不起,我已经是一只成熟的兔子了,浪不动了。
小兔子:“我觉得可以,你高兴就好。”
“所以你能给我推荐什么道具吗?”云归笑着,微微眯眼,看起来精神状况极其不正常的样子,“我想你能给我推荐的吧。”
小兔子有点儿怂,认真的翻了翻:“迷魂香,五百积分点,能够迷晕方圆十里的人,凉水泼脸即醒;杀戮机器人,一千积分点,可使用两个小时,设定可杀戮对象;丧尸病毒……咳咳咳,这个需要积分点太多了,下一个。”
云归顿了顿:“我积分点只有两百六了吧,你直接说我能买得起的。”
“你可以购买迷魂香,系统可赊欠五百积分点,这是最后的恩典。”
“哦,那就买吧。”
“三个世界内不还完赊欠积分点,将会每个世界结束后,额外偿还剩余贷款的百分之二十。三个世界内,每个世界内多偿还百分之五。”兔子在这方面还是很严谨的,毕竟这事儿要是要是办不好,它会被惩罚的。
这年头,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它为了活久一点儿很拼命了。
兔子捧着胡萝卜,求证道:“你确定?”
兔子有些息事宁人道:“云归,要不算了吧?咱们把这些人带走就得了,何必多此一举的杀人呢?你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你杀了他们的话,可以说你就没有以后了。”
“这横竖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如果是现实生活中我肯定不会这样做。”云归道,“何况,怎么可能不杀他们呢?如果不杀了他们的话。那这些人醒来之后,就会把我们抓回来,我们会受到更加厉害的折磨。即便我们可以逃过一劫,可他们也能够再去买新的女人进来,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这算什么事?”
“你非杀不可?”
“我非杀不可。”
“你确定。”
云归点头:“确定。”
兔子狠狠的咬断了胡萝卜,郁郁道:【扣除七百积分点,当前积分:负四百四十。
获取迷魂香一份,维持时间三个时辰。心里默念其名一遍即可使用。】
云归依言而行,点燃了迷魂香,手起斧落,从村头杀到村尾,一直到手都动不了了。
云归站在村长家门口,门口一片血迹,踩在血迹上的是一双红布鞋。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看出来,那双红布鞋上的红色并不均匀,这当然不是染布的人染得不好,而是因为血在不同时候沾染上来,导致这血呈现出不同层次的暗红。
她微微昂着头,颊上是星星点点的血迹,月光照在斧头上,斧头上的血液已经斑驳。
她丢掉斧子,接了一点儿冷水泼在村长儿媳妇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