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在游戏里面获得的那些技能都没有退化,她的刺绣很好,缝个东西这样的小事不在话下。
她付了账,出门的时候看见街道上有些人正在互相撕咬,她皱了皱眉,有些奇怪,怎么高烧的人也会有这样好的体力。
不过她只是有些奇怪,她离那些人远远的,毕竟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提两大袋东西已经够累的了,如果再掺和进去的话,不定成为什么样。
她提着东西上楼,正要打开的时候,隔壁门打开,看着她道:“你回来了。”
“啊,是的,你也回来了。”
两个陌生人之间的尴尬问候,云归现在已经很习惯这种生活了。
她礼貌性的笑一笑,男生就觉得很开心。
云归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她只是下意识对身边人都好,在明确的感觉到男生不需要她的帮助之后,她就关上了门。
她的门关了。
男生这才将门关上,自言自语道:“她笑起来真好看,太好了!这个世界太好了!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会对我露出那么多笑容来,可是……”
男生抓住自己的心口,有些难过道:“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那么难受……”
他抬起头盯着吊灯,眼中是细微的光,他神经质道:“我要得到她,我要得得到她,我一定要得到她,只有她了,只有她了……”
他快步的走向厨房,分割起了肉,将肉一片一片的切割下来,并且剁成肉沫,这才装到一旁的垃圾口袋里。
他的房间里面装着很多东西,包括粮食与猪肉,他虽然不喜欢,但是想着自己以后要养着云归,便觉得心里面充满了开心,云归看起来就瘦瘦弱弱的,一定要把她养得好好的。
他举起菜刀,认真地看了看菜刀和案犯案,决定一会下楼丢东西的时候就将这些东西丢掉,给云归做饭的时候,可不能够沾染上这些东西,明明他和云归之间没有什么,可是他对于云归总是有一种病态的执着。
笃笃笃。
他剁得很使劲,充满了愤怒。
这是一座老小区,并不像新的小区里面都塞满了隔音棉,云归其实能够听到隔壁的声音,只是在平时因为楼下太过吵闹而没有注意,现在这个万籁俱寂时候便觉得明显起来了。
云归是那种哪怕早上七八点钟被楼上装修队的电钻声音吵醒,她也不会冲上去和别人理论的人,你可以说她脾气好,也可以说她性子软,是个包子,谁都可以捏一捏。
可是她是真的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所以哪怕隔壁剁肉的声音是如此明显,她也就容忍了。
她只是关着窗子,站在窗前往楼下看,楼下其实还是能够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楼下偶尔会出现一些人互相撕咬,最开始只是以为在打架而已,但是很快其中一方就会倒在地上,被另外一方撕咬吃掉,然而往往没有吃完的时候,被吃的那一方就会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着。
于是街边上便多了两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云归脑海里面显现出了两个字——丧尸。
很快,她又爱笑着否认,觉得怎么可能,她大概是被那个游戏舱弄得什么都觉得很正常,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呢?
她一定是想太多了,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她还是去厨房把菜刀拿了出来。
她将门反锁。
她认真的想了下,决定趁水还没有被污染的时候,煤电还没有被断的时候赶紧做饭,而最易储藏的无异乎就是饼了,她虽然在烹饪这方面没有多大的天赋,但是要做个饼什么的还是会。
其实说实话,她应该准备一些蜡烛,可是面对于楼下的情况,她只是一个弱鸡,她怕自己跑不动,要是被追上了,来一口那可就受不了,她虽然不怕死,但是也不想死的那么奇奇怪怪的。
比起来,所有死法里,也就比凌迟好一点儿,但是凌迟……也不吃肉啊。
想了想,所以也就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她保存了很多水,慢慢和面,煎饼,花费了一下午。
门被敲响,她提着菜刀过去,从猫眼看出去,她仔细的看了看邻居,好像没有事情,她隔着门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这里的建筑材料不是很好,门隔音自然不是很好,但是云归一个人的话也没办法提着这么多东西离开,去找一个牢固的房间,毕竟这里是现实世界,而不是那些末日小说,还能有异能,有什么风火雷电和空间。
男生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子没有买米,所以我想要和你换一些东西。”
“换什么。”
云归是有些不相信他的,这种一看起来大环境不是很好的,一般都会人心恶毒,很有可能到了后期,会为了一块儿吃的打生打死。
可是,在前期的话,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她有些迟疑的打开门。
男生果然提着一袋米,另外一个口袋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和糕点。
男生视线下滑,不敢和云归对视,道:“我刚刚闻见你的饼子很香,所以想和你换一换。我不擅长做饭,而这个病毒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所以这段时间我想在你家吃饭。我出粮食,你负责做饭,如果有什么要出去的话,我也可以的,保护你。”
云归偏头看着他,伸出手道:“把你手给我看一看。”
男生下意识伸出左手,却又感觉到不对,收了回来,伸出右手。
她笑了笑,拉起男生左手,男生手心里是一张纸条,纸条上是密密麻麻的字。
她笑了起来,真诚的温暖的笑,已经有一段时间,她没有这样笑过了。
她笑眯眯的:“你很想和我说话?”
男生有些紧张,然后还是低下头道歉道:“抱歉,我每次和你说话都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我总怕我面对你不能够好好的说话,我其实每一次都觉得你对我说话是很礼貌的,我很想和你多说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