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当天,程铭止的案子开庭。
本来只是一件简单的诈骗勒索案件,因为顾翩年的关系,这件案子已经在网络上预热了很久,法院也有意借用这次的案子做一次诈骗勒索的宣传,和陈臻还有程铭止联系过,他们都同意。
所以案件以直播的形式进行,并且顾翩年工作室进行了转发。
【顾翩年工作室:法律不只是约束,更是保护。良知从来不是被利用的软肋,金钱却是衡量良知的一道重要标尺。
是正是邪,十点见。
[链接]】
节目组知道程姒轶父亲今天开庭的事情,所以上午没有给他们开直播,而是给了他们关注直播的时间。
程姒轶一早便守在电脑边,目前镜头里面还没有人,等到十点才会开庭。
顾翩年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在了程姒轶手边,“不用担心,这案子对陈臻来说很简单。”
程姒轶当然知道,只是知道归知道,但是她还是会紧张。
开庭的时候陆景玺过来了,顾翩年看了一眼现在的情况,和程姒轶说了一声便去见了陆景玺。
陆景玺在他过来的时候交给了他一个优盘,“莫传果然在销毁证据了,这是这些年他和林丛礼合作的所有证据,其中包括他曾经做土石生意。”
顾翩年接过u盘,蹙了蹙眉头:“郑昶河呢?”
“郑昶河找他进货走的倒是正常手续,就是低价进购吃回扣,别的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和郑昶河有勾结。”陆景玺靠着门看着顾翩年,“你说这么一个人怎么愿意心甘情愿坐十年牢的。”
“他能得到更大的利益。”顾翩年将u盘握在了掌心,“不过撕开了莫传这个口子,接下来的事情都可以抽丝剥茧。”
“既然翩翩在这里,说不动真的能从莫传口中套出些什么。”陆景玺淡淡道,“莫传和林丛礼现在也是狗咬狗,等到咬急了,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顾翩年恩了一声,联系了周斌让他过来拿东西。
“我听说俞斐去a市了,和你岳父一起回来的?”
顾翩年扫了陆景玺一眼,“你很闲?”
“我还听说,当年俞斐高调求婚到全球都知道,你拒绝了。”
官司结束的程姒轶跑出来本来想和顾翩年分享胜诉的好消息,没想到听到了这句话。
俞斐?
那天那个女人吗?
求个婚全球都知道?
程姒轶微微撇唇,还真高调。
“不过你这次结婚还跑来参加综艺,也差不多搞得全球都知道了,俞斐很有可能就是为了你的那个新婚小妻子来的。”陆景玺提醒道。
顾翩年对俞斐来a市没有任何想法,俞斐要去什么地方是她的自由,和他无关。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就看不上她?要能力有能力,要颜值有颜值,重点是对你还痴心一片。”陆景玺好奇问道。
“我发现你是真的很闲。”顾翩年懒得继续和他聊下去,“有这个时间不如早点回a市,老爷子那边不是还等着你去交代。”
“你这小子。”陆景玺话还没有说完,手机便响了,果然是陆家老爷子打来的电话,明显是在催促他回去。
等到陆景玺回去之后,顾翩年转身回去,刚好看到了站在后面的程姒轶。
顾翩年难得有那么一瞬间的愣住,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结束了吗?”
程姒轶点了点头,“结束了,他们除了要把这些年的钱还回来,还因为诈骗罪被判刑了。”
程姒轶说完,两人之间又安静了下来,气氛难得有些尴尬了。
顾翩年转了转手中的优盘,在思考要怎么去解释这段和他有关系,但是他又不是主动参与进去的关系。
“今天七夕,节目组刚刚把之前烧烤的钱送过来了,一共五百。”程姒轶垂着眼眸,踢哒着脚尖。
她想她已经陷进去了,因为她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生气了。
“你想去什么地方?”顾翩年问道。
程姒轶之前是计划了很多环节,可是现在她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做了。
“等会去和我爸妈打电话吧。”约会什么的,都塞回去吧,继续粮仓里面呆着去吧。
程姒轶转身的时候却被顾翩年一手拉住了,顾翩年用了几分力气,将人拽进了怀中,垂眸看着不肯看他的程姒轶:“生气了?”
程姒轶被他困在怀中,动弹不得。
她想说没有,但是她不想违心。
但是她也不想说有,毕竟她还是要面子的!
所以沉默,沉默就是今天上午的康桥!
顾翩年心情却突然很好,他抱着程姒轶没有放开,而且程姒轶也没有主动将他推开,这可以说是他向前走了很大一步。
“既然你没有安排,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翩年说着,带着程姒轶出去,只是刚到门口,周斌便来和他说,人抓了,现在在警局。
顾翩年:“……”
顾翩年扫了一眼周斌,周斌被队长看的毛骨悚然,不是队长说的吗?嫂子想要见见那些人,如果那些人被抓,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程姒轶对这件事确实上心,所以周斌一说,她便要过去了。
周斌:“……”
突然觉得队长想要弄死他。
抓的几个村民是因为偷盗,数额不是很大,就是在集市上抓到的。
那几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老实相,这会儿蹲在墙角满脸懊恼,其中一个年纪大些,有五十左右。
“也不容易,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孩子又有病,只能靠偷摸点钱生活。”周斌说着,握紧了拳头,“莫传那个人渣这次必须除掉。”
程姒轶一步步的走进,内心却不免恐惧,她回头看向了顾翩年,顾翩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她大胆向前走。
程姒轶深呼吸了一口气,过去在年纪最大的男人面前蹲下了身子,“您好,我能和您聊聊吗?”
程姒轶温声问道。
大爷却抱着脑袋哆哆嗦嗦的解释:“我都说了,说的都是实话,就,就偷了那一百块钱,真的是真的。”
大爷说着,年过半年,却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