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姒轶看他模样,神色不善的瞪着顾翩年,大有顾翩年敢把他的想法说出来,程姒轶就直接弄死他架势。
顾翩年动了动唇,最后说道:“走吧,前面风景也不错。”
有些话,有些事情,他所认为的好并不见得就是真的对程姒轶好。
程姒轶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人没说出来,不然她真的会直接和她就在这里分道扬镳的。
虽然他这么想也很气人,不过既然他没有说出来,那就原谅他了。
顾翩年和程姒轶回到a市的时候,顾家宴会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顾斯衍将方案拿给顾翩年看,他为年会做了方案。
顾翩年顿了一下,好似没有想到他会认真到这个地步。
厚厚的一沓文件,有图有文字,说是宴会方案,更像是一份招标方案书。
顾翩年倒是有些意外:“你做的?”
顾斯衍点头,“如果有问题,我可以随时改。”
“行,我先看看,你先去公司吧。”顾翩年将文件收了起来。
顾斯衍和程姒轶打了招呼,便越过她离开去公司了。
程姒轶看着顾斯衍离开,“我总觉得他好像稳重了许多。”
“发生这么多事,如果他还不能变得稳重,那他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顾翩年说到底是欣慰的,转身上楼去看顾斯衍准备的宴会。
程姒轶跟上楼,偶尔扫了一眼,“这是他两天做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顾斯衍确实也不算是草包,是有点的东西的。
顾翩年点头,眉宇间带着几分自豪,可见这份策划案写的很好。
“不过我总觉得顾斯衍在你面前有种被压着的感觉。”其实顾斯衍单独放在外面,也算是个人才,但是他在顾翩年的总是给人一种他被顾翩年压着的感觉。
顾翩年看了一半,忍不住看向了程姒轶,“你是不是忘记了他是你前男友这件事,你在你老公面前说你老公欺负你前男友,你觉得合理吗?”
程姒轶眨眼,再次眨眼,“合理,毕竟长嫂如母。”
顾翩年哑口无言,媳妇儿还是那个媳妇儿,“赶紧去洗澡睡一会,坐了一天飞机不累吗?”
程姒轶微微撇唇,拿了衣服正欲去浴室,佣人却来敲门,告知陈先生来了,在外面。
“陈珂?”程姒轶好奇,顾翩年休假期间不是不接工作吗?陈珂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顾翩年将方案放在了桌上,让程姒轶去洗澡,他下去见陈珂。
陈珂没有坐下,看顾翩年坐下直接走了过去,“非遗综艺之前谈好的几个艺术家都反悔了,问理由也不说,就算是违约也要解约。”
顾翩年听着陈珂的话,“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昨天,开始了陆续解约。”陈珂是明白人,更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人动了手脚,不然不会集体解约。
“最近还有什么平台要做非遗的节目吗?”顾翩年走到客厅坐下,示意陈珂坐,让佣人送了茶水过来。
“没听说,圈子就这么大,谁会为了这么一个没什么前途的综艺和你过不去?”这一点是陈珂最想不明白的,别的不说,就说顾翩年现在在圈子里的地位,也不应该这么找死。
顾翩年:“……”
“看出来你对这个节目很嫌弃了。”没前途这种话都敢在她面前说了,可不就是嫌弃了。
陈珂微笑:“我只对钱不嫌弃,并且爱的深沉。”
顾翩年啧了一声,他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
“先去查查到底是为什么,这个综艺一开始做就不是对着爆火去的,质量是第一位,如果请不到最专业的老师,那也没有办下去的必要,而且这些老艺术家们身上多少都带着傲骨,让他们屈服的,必然不是金钱。”
陈珂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现在没有头绪。
程姒轶从楼上下来,简单听到了一个大概,将手中提着的伴手礼交给了陈珂,“陈哥,给你的,别嫌弃。”
陈珂没想到自己还能收到这东西,毕竟顾翩年出去一百年也不会记得给他这个经纪人带点什么。
“玩的开心吗?”陈珂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
“挺开心的,陈哥你刚刚说什么?”
“说出了我,之前综艺签约的人都被挖走了。”楚妍冰从外面进来,直接说道,“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在背后给他使绊子。”
程姒轶看向了楚妍冰,“所以为什么没有人挖你呢?”
“因为她年轻,不值得人家花钱。”
“错,是因为我这个人太完美,没有缺点。”楚妍冰微笑道,“所以那些人没有什么能威胁我而已。”
说的好有道理,程姒轶都快给她鼓掌了。
“我记得违约金不少,如果他们真的违约的话,应该就是受到了威胁,现在应该想的不是怎么帮助他们吗?”程姒轶说道,不为钱折腰,那就只能是亲情,梦想,不管这俩是其中的那个,都足以让那些老艺术家折了半条命。
陈珂:“我来是让你们当圣人的?”
“那你来做什么的?”程姒轶反问道。
陈珂:“……”
“姒轶说的有道理,不过这次的事情明显是在针对顾翩年,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了不得人物吧?”楚妍冰觑着顾翩年,仿佛已经确认了这件事就是和他有关。
“最近顾家有年宴,陈述你全权去查这件事,不管背后是什么人,最要查到,就直接揪出来。”
“等等,解约的时候你看到那些老艺术家了吗?”程姒轶突然问道。
顾翩年等人都带着疑问看向了她。
程姒轶忍不住说道:“这些人都有一身傲骨在身上,胁迫他们,远远比胁迫他们的家人困难,如果他们没有出现,极有可能即使出现了意外。”
“姒轶说的没错,我同意。”
“什么就你同意,这不是和刚刚的意思一样,她还是要做圣母?”陈珂瞪了楚妍冰一眼,就她能说。
“不一样,如果是他们的家人答应的,那么他们或许会更危险,因为一个人的欲望是没有底线的。”顾翩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