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你了。”李煜感激地说。
石雄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很快和父亲联系。接通电话以后,一阵莫名其妙的土语说出,他脸上出现了惊喜,低声对李煜说:“头,你那位朋友运气太好了,有位研究蛊术的道人,正巧在我们村子小住几天,如果你朋友出路费和辛苦费,他可以过来看看……”
路费才多少钱,至于辛苦费根本不算什么,李煜当然答应下来。
“你让他尽快坐飞行过来,我不但报销往返飞机票,能否治好都给他辛苦费……”李煜焦急万分地说。没想到苗疆真有蛊术高手,付多少钱也在所不惜。
“好!”石雄答应下来,又对话筒说话。
李煜生怕事情有变化,马上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小声提议:“石雄,这几年你一直没回家,让你父亲陪那位蛊术高手一起过来,一切费用都报销。”
“太好了,你那位朋友真大方……”石雄憨厚的面容上闪现出笑意,心中被亲情环绕。
石雄只是普通大学毕业生,对计算机很有研究,被招募到工作室中工作。尽管李煜善待属下,工资奖金等福利待遇都不错,他的收入也有限。路途遥远,他毕业以后还没机会探亲。惦念父母的时候,只能打电话,他心中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把双亲接到大城市来,让他们安度晚年。
他对着手机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对话。说了一会才结束通话。
“头,我父亲说了,两天以后他们就到。请你尽快联系那位朋友……”
“石雄,真是太感谢了,你的心愿我一定帮你完成……”
“真的假的?”石雄怀疑地问。工作室成员在休息时,大家在一起闲聊逗哏,李煜也知道大家的想法。
“当然是真的,不过要等事情结束以后……”李煜爽快地承诺。
“谢谢!”石雄憨厚的脸上写满幸福,感激的目光望着他。嘴唇颤抖半天才说出。
在焦虑中等了两天。这两天李煜不敢去看婉婷,更不敢打电话。怕看见她心中出现旖旎的镜头,难忍的疼痛他已经受够了。万一婉婷发现他反常,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还是瞒住她好。
婉婷以为李煜最近工作繁忙。也没来打扰他。
随着暑气的降临,商学院很快进入期末考试阶段,然后就是暑假,学生们都全力以赴投身到复习中。
刘飞雪经过了那些事,尽管脸上和身上的伤已经养好,心中却留下永远的痛。手机号码及时换了,她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沉默寡言,苦行僧般的埋头学习。
婉婷在生活学习中处处关照她。心中默默祝福,但愿她能从中吸取教训。
……
两天以后,李煜去机场把石雄父亲和那位蛊术高手接到豪华宾馆中。他上下打量着两人。
石雄的父亲五十多岁,衣着朴素,看起来老实厚道。略显灰黑苍老的面容,给人满面沧桑感,看出平时生活的艰难,父子两人长得很像。
一起来的这位大师。看起来六十多岁,穿着一身破旧的道破。上面落满尘埃。皱纹堆垒蜡黄的面容,仿佛身体不适。只有双眼承载着睿智和阅历,显得炯炯有神,给人异于常人高深莫测般的感觉,原来真是一位老道!李煜心中猜测,他一定长期与毒虫打交道,难免沾染上毒性,才会脸色难看。
“大师伯父,辛苦你们了!”李煜客气地说。
老人看到对面的小伙子,帅气英俊,谈吐间知书达理,桃花眼中英气逼人,他客气地问:“小伙子,我叫格桑,你把病人请来吧。”
到了这时,李煜也不再隐瞒,把自己中蛊毒的事说了。
“头,原来是你中了情蛊?”石雄惊讶万分,关心的目光望过来。
“怕你担心,我才隐瞒。”李煜拍拍石雄的肩膀急忙解释,免得对方误会。
“小伙子,看你气色不错,中毒时间一定不长,我先给你号脉……”格桑大师观察他表情说。
原来这位老道对中医还有研究,李煜心中敬佩,恭敬地把右手伸出去,老人号完脉对他说:“小伙子,给你下情蛊的手法很少见,我研究了一辈子毒虫,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特例。一般的蛊我可以解,可这种蛊是用特殊的办法温养,我不知道她喂养驱使的手法,实在无能为力。”
李煜闻听心中无限失望,难道他这辈子毁了,将永远忍受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摆布?答案是‘绝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宁愿一死,也不会接受那样的女人。
满怀希望地把高人迎来,却失望结局,李煜不免心情沮丧,又听到格桑老人继续说:“我虽然不能根治,却可以降低发病几率,抑制一定疼痛。”
大师说话真是大喘气,能抑制也不错了。也许抑制一部分,自己再另想办法,解除蛊毒就有希望了。
“太感谢格桑大师了,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心意……”李煜给老人递过去五万元大红包。
都说无利不起早,也许看在钱的份上,老人能尽心尽力。
格桑老人随手接过来,不经意地放在一边,也没计较多少:“小伙子,到了我这个年纪,什么都看开了。钱乃是身外之物,我研究了一辈子蛊毒,不是为了钱,而是想要根除这害人的法术。现在苗疆一部分地区还很穷,我想用这笔钱救济那些贫困之人……”说着他从随身带来的包裹里拿出几粒丸药,谆谆告诫:“早晚各付一粒,这只能缓解,想找真正的解药只能找下蛊之人。”
从老道的谈吐行为可以看出他对汉文化和人情世故的了解,本来就对他有好印象,李煜此刻对老人相当敬重。
“多谢大师!”李煜接过来,毫不犹豫地立即服用一粒。
老人看了暗暗佩服,初次见面,就获得小伙子的信任,真是缘分。
“别叫我大师,我痴长几岁,就叫道长好了。我既然在这里帮不上忙,打算尽快回去。”格桑老人歉意地说。
“道长,你千万不能走,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这座城市,怎么也要看看这里的风景。何况下蛊之人还逍遥法外,也许还有借重的地方……”李煜婉言劝阻,如此高人怎能不热情招待。
前句话格桑老人无动于衷,后句话明显打动了他。
“那好,我就在这里停留几天。”老人迟疑片刻答应下来。
刚才格桑老人说走的话题,石雄父子脸色顿时紧张起来。他们刚刚见面,还没来得及叙旧。如果格桑老人走了,石雄的父亲也不好留下,现在闻听此言,父子两人脸上出现惊喜感激的神色。
“石雄,这几天给你放假,在宾馆陪两位老人,这张卡里的钱你随便用,千万招待好贵客……”李煜眼眸扫过他们父子,顿起成人之美之心,认真交代。
“多谢!”石雄高兴地说,他终于有机会和父亲在一起了。
安排好道长,李煜告辞离去。
想起和婉婷好多天没见,估计她们也该考完试了。想要打电话,却怕引起疼痛。
正犹豫,没想到婉婷知道李煜忙,考完试以后,也没给他打电话,直接过来了。
李煜看见婉婷来了心中高兴,拉住婉婷的双手,温暖的感觉传到心中,感觉心神一荡,随之巨疼袭来,脸上的汗水密密麻麻地掉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婉婷惊吓万分。
“没事,我有点头疼。”李煜轻描淡写地说。
“去医院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疼不对呀?”
“已经检查过了,医生诊断是神经功能紊乱……”李煜胡编乱造,他怎么能说自己被妖女看上下了情蛊,如果让喜欢吃醋的心上人知道,一定胡乱猜疑。
婉婷突然记得一个偏方,头疼就按大拇指肚。她紧紧抓住李煜两只大手,死死地按在对方指肚上。
李煜脸上肌肉颤抖,看出来依旧是疼。他心中清楚,佳人就在身边,只要稍微动心思都会继续头疼。必须把她劝走,他委婉地劝道:“婉婷,可能最近工作太累,睡一觉就好了,你快回去吧,不用管我。”
说完,躺在牀上装睡。
婉婷看见他双眼血红,信以为真:“那我回去了,你睡一觉,以后千万别熬夜了。”
“我知道,你回去吧。”等到婉婷离开以后,又过了一会,李煜的头疼才好,他感觉浑身无力。
他对前途命运担忧,更对不能再接近想念心上人而悲哀。
已经使用了缓解蛊虫发作的药品,以为可以压住情毒,却还是发作了,这滋味依然难以忍受。
现在怎么办,该想的办法都想了。
如果找到小叔,还有点希望,关键是现在小叔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突然想到,既然自己找不到,不代表别人也找不到,只能去求爷爷,一定能把他挖出来。
等身体有点力气,他返回家中。
他清楚白天只有爷爷在家,直接来到书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