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麟琛眼神一闪,随后涌现出伤感:“她现在连听我解释都不愿意了?”
不过不解释完就走,顾麟琛绝不允许自己背黑锅。
“秦简,我说几句就走。第一,供应商的事,不是我指使的,是盛婕假冒我的名义找的那些供应商!第二,不管你需不需要我帮忙,我随时都等着你。第三,你只能选择我,不能选陈飞!”
闻言,秦简抬头看了他一眼。
前面两点,她还能理解,原来是盛婕借顾麟琛的名义给那些供应商施压,对方才会不惜毁约,也要拒绝供应原料,这倒也说得通。
但那第三点是什么鬼?为什么她只能选择顾麟琛,不能选陈飞?
秦简表示不解,但她不愿跟顾麟琛单独相处,敷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顾麟琛配合的朝门口走去,秦简刚松了口气,结果纤腰就被顾麟琛一把箍住,然后整个人就被迫的朝着他贴近。
跟着顾麟琛就搂住她,秦简被迫趴在他的心口,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她鼻头有些犯酸。
她委屈的想哭,但秦简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就浑身僵硬的要推开他。
但顾麟琛却不松手。
“就一秒。”顾麟琛察觉到她的挣扎,轻声安抚了一句,然后就说话算数的松开了她,在秦简埋怨的眼神下,他转头朝着门口走去。
看到他的背影,秦简下意识的想喊他,但到嘴的呼喊声却被她用嘴捂住了。
她才不要搭理他呢!
顾麟琛是个坏人,王八蛋!
他为什么要在招惹了自己后,又招惹盛婕?
随着门开门关,秦简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玄关,再也忍不住的蹲下.身,轻声哭了起来。
“为什么,顾麟琛,你为什么要在我决心放开你的时候,再来招惹我?为什么要在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你的时候,你又出现在我面前?你是个坏人!”
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飘到了门外的顾麟琛耳里,他知道秦简背负的压力,也有自信秦简对自己也一定是有感觉的。
不然她绝不会容忍自己亲她。
只是黄英的拒绝接受,让这个傻丫头一再的把心门关上。
顾麟琛知道,这一切的根源在什么地方,他要做的就是解决这一切,想到这,他眼底闪过一丝决然。
他强迫自己朝电梯走去,哪怕他很想冲进去,把秦简抱入怀里。
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打算跟黄英开诚布公的谈一下。
想到这,顾麟琛就进了电梯下去了。
却不知道,电梯门才关上,一道身影就从楼梯间走了出来,对方走到了秦简的门外,贴在门口清晰的听到了门里的轻泣声。
男人很是心疼,但没有敲门进去,而是拿出手机朝着楼梯走去。
“喂,是我,你现在在哪?帮我一个忙,也是帮你自己……”
挂断了电话,男人就下楼走了。
顾麟琛驱车回到了老宅,佣人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打了声招呼,就躲进厨房里去了。
而他直接走了进去,看到躺在沙发上的黄英,他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妈,我们谈一谈!”
听到儿子的声音,黄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如果你想说服我接受秦简,那没必要谈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是绝不会接受她进我们顾家大门的!你把你康爷爷请来了,也照样没用。”
“妈,我不是来找你商量的,我是来通知你,我顾麟琛的老婆,只可能是秦简!其他人我绝对不会要的!”
顾麟琛强势的说完,就转身走了。
这下黄英气急的站了起来,慌乱中连拖鞋都没穿上,就用力的跺跺脚:“顾麟琛,你给我站住!如果你今天出了这扇门,就别认我这个妈!”
听到这话,顾麟琛停了下来,在黄英以为自己得逞了的时候,他回头苦笑的扫了她一眼:“妈,又来这一招?有意思吗?你觉得是我需要你这个妈,还是你需要我这个儿子?”
“妈,你想好了再说。”
丢下这句话,顾麟琛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黄英有些慌了,这是这几年顾麟琛对她说的最重的话,其实相较于黄英对顾麟琛的母子情,黄英才最需要顾麟琛这个儿子不是吗?
有了身为顾家家主的儿子,她才能过上奢华的贵太太的生活?
可黄英从未想过,顾麟琛会跟自己说这些,就好比被撕扯下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叫黄英无所遁形的样子,袒露在众人眼前。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简,可黄英能做的都做了,总不能现在派人把秦简给抓起来,扔进大海里去吧?
那样她岂不就犯罪了?
还有顾麟琛,会不会一气之下,扔下顾家,跟着秦简一起消失……
“不,不能!我,我到底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黄英有些慌了,她四处找起手机来,然后拨打了顾海生的电话,可没人接听。
黄英就在通讯录翻找起来,直到看到了盛婕的电话号码,她急忙拨了过去。
电话才响了一下,就被接听了。
“阿姨,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我正打算明天去看您呢。”
听到盛婕的声音,黄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急忙说道:“盛婕,刚刚顾麟琛回来了,警告了我一番,还说他这辈子的老婆,只能是秦简!”
盛婕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迟迟没有动静,叫黄英都以为她挂断了:“盛婕,你在不在听电话?回我一句呀,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盛婕苦笑一声:“阿姨,我能怎么帮你?既然麟琛选择了秦简,那阿姨你不如成全他们吧?阿姨,你是不是希望我这么说?”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我,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所以找你想个办法……”黄英也急了眼。
她被顾麟琛这难得一见的坚决给吓到了。
顾麟琛说的没错,离了她黄英,顾麟琛还是顾麟琛!可她如若离了顾麟琛的话,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