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是她明明可以让琼斯出手,为什么要对他下禁止攻击的命令白白让自己被打。”一名兽人疑惑道。
斐吉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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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躺进了病房里,立即就有医生拉上她的长裙子检查肚子,还有护士给她的掌心做处理。
兰登那两脚的力道不小,她又瘦弱,肚皮上伤痕异常显眼。
旁边的朱迪斯都看着吓了一跳。
不确定内脏有没有受伤,克莱尔一连着被推着做了好几项检查。
直到医生确定只是皮外伤,她只是受惊过度晕过去了之后,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琼斯也第一时间向飞行器上的卡修斯汇报了情况,他在市区里将速度飙到了极致,发现他在航道上超速行驶的交通警察在追了一段路发现是军方的飞行器,这才停下追捕。
“那是卡修斯指挥官的飞行器吧...要开罚单吗?”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一人说:“开吧,我们又没收到紧急避让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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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莱尔的检查刚做完没几分钟,卡修斯到达医院。
他进入病房看见面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女孩,眸色一暗。
“卡修斯指挥官。”医护人员向他问好,接着就说:“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卡修斯走到病床边,俯身摩挲克莱尔瘦削的小脸,发现她手上有些划痕,语调骤冷,“让兰登过来。”
伊娃女士知道事情不好,连忙解释:“是个意外,兰登上校刚失去一个健康的孩子和雌性,克莱尔不该这时候激怒他。”
“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卡修斯直起身示意旁边站着的琼斯,身上气息令人胆寒。
琼斯的钢铁脑袋轻点,“我去,指挥官。”
朱迪斯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身给卡修斯让位置,顺带还把刚刚发生的事条理清晰的复盘了一遍。
卡修斯坐下后未在说话,直到琼斯将人带了进来,一同前来的还有兰登的妻子,她是一位侯爵。
“卡修斯指挥官,我希望你明白兰登最近的心情也不好,我们刚经历降职和丧子之痛,你的雌性不该惹怒他。”侯爵夫人昂首挺胸先发制人。
她自诩自己是个大贵族,看在她的面上觉得卡修斯不会动自己丈夫。
朱迪斯骤然被激怒,“丧子?那孩子现在还在保温箱里喝奶!他还没死,你咒谁呢!”
侯爵夫人刚想皱眉斥责她的不礼貌,卡修斯就站起了身。
一股凶猛的力量直接将一言不发的兰登从那位夫人身后提了出来,在他被猛摔向地面的一瞬间,感受到强烈威胁的兰登瞬间变身成了一只明黄色的斑点豹子。
周围空气仿佛都要被撕裂的爆裂动静让克莱尔醒了过来。
“卡修斯!住手!”侯爵夫人惊慌的大喊。
她的制止没有起到任何示警作用。
兰登整个身体都被力量压在地板上,地面出现寸寸裂痕,卡修斯双手抄在军装裤兜里走了过去,程亮的黑色皮靴一脚踩在豹子头上用力碾了碾,面无表情道:“我都没动过的人,你凭什么?”
“卡修斯!你敢伤害一名少校,我会把你告上军事法庭!”那位夫人担心的快要哭出来了,却拿目前的状况没有一点办法。
琼斯就在她身后,机械臂举着枪。
朱迪斯趁机插嘴:“殴打雌性是不是也能告上法庭?克莱尔被打,已经降职为少校的兰登指挥官要受到联邦法律和保护雌性条约制裁!”
她现在有点明白克莱尔不让她的保镖出手的原因,是在打这个主意?可用自己的身体对付兰登太危险了。
“卡修斯,你的女人敢咒我生不出孩子还不止一次,我打她又怎么了?”化形的兰登嘴里并不屈服,一双兽瞳满是不甘还有隐隐的惧意。
卡修斯收回脚,弯腰单手将硕大的豹子提起来又甩了出去,他的动作很轻松,却将兰登直接丢穿了墙面,一声爆炸般的响动后,兰登摔到对面的病房内,墙体碎块落了一地。
灰尘散去,墙面露出那一个硕大的破洞,恢复成人形的兰登跪在地上咳出一口血,侯爵夫人尖叫一声就跑了过去。
“够了够了!别打了!”
所有兽人都被卡修斯极为粗暴的举动吓了一跳,可见他是真的怒了。
他随意甩了一下手站在原地未动,嗓音冷漠无情,“她犯错我会教育,轮不到你兰登上校,明白?”
兰登擦了嘴角流下的血,一张脸已经高高肿了起来,左半边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鞋印。
“明白。”他垂下头对卡修斯表示臣服,他们已经不在同级上,他必须服从命令。
如此被侮辱,侯爵夫人还想在说点什么,兰登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吼:“够了!我们走。”
侯爵夫人搀扶着兰登路过卡修斯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身为一个人类,你不可能永远在兽人的地盘独大。”
男人瞥她一眼,眼底泛起杀气让这位夫人身体一阵瑟缩,立即回头扶着兰登离开。
克莱尔自己撑着床垫慢慢坐了起来,掌心的伤痕上药后并不疼痛。
卡修斯转身走了回来,所有人都识相的退了出去,包括对面那间被打穿的病房里的人。
“为什么故意激怒他,还拒绝琼斯帮忙。”他拉开椅子重新在床边坐下。
“我没故意激怒他,不让琼斯帮忙是怕影响到你。”克莱尔垂眸小声说。
下一秒,她的下巴便被微凉的手指抬起。
卡修斯的声音不急不缓,“我不喜欢你撒谎,克莱尔。”
克莱尔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并不能藏住,她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今天应该是爱丽丝刚生完孩子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只因为她生下了个畸形胎兰登就把所有错误堆在她身上,还将她亲手转给了他的好兄弟。”
“这和你没关系。”卡修斯淡声说:“为什么拿自己去算计他?”
克莱尔怔了怔,随即推开他的手指低下头,“我不知道,或许是替爱丽丝感到愤怒,又或者是因为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他在短短几天里接连失去了父亲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