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听了颜明的话,心里对易中海有了更多的了解。
“明子哥,你说那个老东西,看着忠厚老实的样,怎么一肚子的坏水呢。”
“别这么说,他的苦你不知道罢了。依我说,有空你和老太太念叨念叨,让一大妈领养一个孩子。自家养出来的孩子,不比别人更放心些。虽然没有生育之情,但是还有着养育之恩呢。如果今年或者明年,一大妈抱回来一个两三岁的孤儿,等一大爷六十岁退休的时候,这孩子正好能接他的班。把他养这么大,又给了他一份好的工作,教他一身安身立命的手艺,再给他娶房媳妇,那孩子怎么可能不给他养老。”
“为什么非得抱个孤儿?”
“柱子,麻烦你的脑子经常掏出来用用,别天天跟新的一样。又不能多卖点儿钱。孤儿多好,养再大,也没有个家里人来找。不担心白给别人养孩子。”
“嗯,是这个理儿。我找个机会跟一大妈念叨几句。不过,明子哥,我嘴笨,你为什么不说呢?”
“我才搬到院里多长时间,平常又不大去后院,跟一大妈不熟,我说出来人家未必能听进耳朵里去。教你一个成语,交浅言深。”
“什么什么?”
“算了,跟你讲这个,就是对牛弹琴。”
“怎么又牛了,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的意思就是告诉你,别说别人听不懂的话,别对陌生人多说交心的话,尤其不能对傻子别成语。”颜明很无语。
傻柱感觉颜明在骂自己,可又说不出来他骂了什么,管他呢,明子哥顶多是给自己开玩笑,不当真的。
……
颜明看到厂里没多少事,跟师父实话实说,家里来了救过自己命的战友,想请假出去陪战友逛逛四九城。杨鸿昌当然没话说,让颜明带着战友好好转转,别担心厂里的事,一切都有他来挡着。
颜明不想让师父替自己担责,还是到赵光明那里请了两天的假。
于是颜明带着战友,故宫、天坛、琉璃厂……好一通转。两天里八大楼吃了三家,另一顿吃的是烤鸭。
何铁柱要走了,颜明一直把他送上车。何铁柱临走之前,偷偷在颜明书房放了一个信封,里面有钱也有粮票。
这年头都活得不容易,粮食都是按人头定量定购,自己吃了一口,那他就少吃一口。
越是亲近的人,越不希望别人为了自己饿上好几天的肚子。
何铁柱回到家才发现,颜明在他的挎包里也放了一个信封,里面有钱、粮票和肉票,一封简短的信,写明孝敬老伯母的,不能抽身前去看望,只得以信先拜早年。
捧着信和钱票,何铁柱那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一辈子的战友,三辈子的兄弟。
等颜明送走何铁柱之后,易中海走路的步伐又稳健了起来。
他现在对傻柱已经不抱太多的幻想。又转回头,一心一意对贾东旭好,寄希望于哪天他能醒悟过来,变成一个好人。
他同时也把希望寄托在棒梗身上。
这个人是改不了他的算计性格,又计划着他的双保险。
易中海盘算着前段时间里,和贾家生疏了许多。让徒弟和贾张氏对自己多有不满。
不过这都不算个事,大不了在合适的时候,把自己的家业提前许诺给他们,就不信为了钱财和房子,他们能不照顾自己。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贾东旭仍然混蛋。
何铁柱走后的一个星期里,贾东旭该打老婆的还是打老婆,三天还是两天醉,剩下一天是酒不够了,还得找易中海借钱来买酒。
只是他在厂里有些许改变,不太和领导顶牛。这里也有易中海强压的效果。但是他和工友之间,还是经常小矛盾不断。
易中海有次夜里做梦,就这么混蛋的一个徒弟,居然还死在自己前头。梦里棒梗没了爹,在贾张氏的教导下,成了个偷摸无赖的小混蛋。
醒来之后,易中海第一次感觉到有生以来的最深绝望。
易中海的心情落到了谷底,何家的人可是天天欢声笑语。
傻柱和于莉的感情升温很快,天天进出,都是成双入对的。院里的年轻人们看到这一幕,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凭什么傻柱就能找一个漂亮的对象。凭什么院里的混蛋,老婆一个比一个俊俏。
许大茂最是烦心,看着秦淮茹和于莉,他就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上邪火。
他很想搅和于莉,可是于莉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要他离于莉一米远,于莉肯定远走。没有独处的机会,许大茂想说傻柱的坏话也说不成。
许大茂和许广财一起喝酒的时候,不止一次表达出来自己要结婚的想法。
“爸,我年龄也不小了,该结婚了。”
“你还不到二十,登记不了。”
“过了年我虚岁就二十了。再说了,处对象处对象,不都得先处着嘛。等处得差不多了,我的年纪也就到了,一点不耽误时间。”
“那行吧,我找人给你介绍个对象。”
“还是我亲爹好,可得给我介绍个漂亮的。”
“那是一定的,得比那个贾东旭的对象漂亮。咱许家的爷们,要睡就睡漂亮娘们,一般人入不了咱爷们的法眼。”
听到父亲给出这样的允诺,许大茂乐得连干三杯,然后许家就剩许广财一个人喝酒,许大茂断片了。
许广财答应了儿子,于是就四处托人给儿子介绍对象。可是许家父子的名声太臭,流氓成性。都是嘴上敷衍着,心里暗骂。许广财自以为凭自己的人脉,肯定短时间内就能给儿子解决对象的事。他是真不知道背后别人对他的看不起,亦或是他像鸵鸟一样,装作听不到。
平常别的事,大家看在关系上,没准抻把手帮一下。婚姻的事上可不行,不能害了自己的至爱亲朋,加钱也不行。
许大茂见自己的爹答应给自己寻摸对象,他的尾巴又翘了起来。
这不,见到何雨柱自己回到院里,他的嘴又贱了起来。
“傻柱,你对象呢?是不是跟人家跑了。我看你傻了吧叽的,一准儿留不住对象。”
“放你姥姥的屁。你是不是皮又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皮子。”
“傻柱,哥们告诉你,我马上也有对象了,可比你对象漂亮。”
“就你这个色痞,能找到对象才怪嘞。”
……
两个人斗了一会嘴,最后傻柱把许大茂给打跑了。许大茂回到家里就感觉到除了脸痛,下半身也是剧痛。心里对傻柱又是暗骂不止。
两个人这算是普通小打小闹,在院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看到的人,都远远地看着热闹,大家早就习惯了这两个冤家的针锋相对。颜明也看到了整个过程,心里暗笑。这个许大茂还真是贱,又打不过傻柱,还经常撩着他找打,一个字贱,两个字真贱,三个字非常贱,四个字不要太贱……
许大茂又要下乡了。
一开始他是不愿意去的,这刚从乡下回来,累得三孙子似的,正想好好歇上两天。
当金科长推来崭新的自行车后,许大茂屁颠屁颠地下了乡。
走之前,许广财只是叮嘱儿子多注意安全,其它方面一句也没说,因为他对儿子的放映技术还是挺有信心的。
当然,这年头放个电影,还要适当地解说一下。以许大茂那张破嘴来说,很好糊弄过去的。
这一去,为许大茂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太开心了。
乡亲们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晚上休息的地方,也是村里最干净的屋子。
这些其实没什么,他跟他爹一起下乡的时候,都是享受的这待遇。
这次许大茂自己一个人来,他享受到了其它方面的照顾。
几个晚上分别住在四个庄里,经常后半夜的时候,许大茂的被窝里会钻进个女人。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长相,但是许大茂知道对方确实是女人。反正舒服了,看不见模样也无所谓。
钻进他被窝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地主动,完事之后,一个个都一言不发地又偷偷离开。许大茂感觉到了人生的高光时刻。
许大茂哪里知道,村里有的是多年守寡,寂寞难耐的女人。长相好看、年轻一些的,能改嫁的又嫁了人,不能改嫁的,也有着固定的伙伴。当然也有那一心守节,心如止水的节烈女子。
凡是能主动钻陌生人被窝的,不是人丑没人看得上,就是岁数大了招人嫌弃。好不容易村里来了个放电影的城里人,看着就流口水。她们主动一些,再正常不过的事。
反正两头觉得占了便宜,当然谁都不会说出去。
如果不是时间上有安排,许大茂都不想回轧钢厂去交差。最后他依依不舍地离开热情的乡村,带着乡亲们给的年货回了城。
“大茂,好几天没见你了,这是去哪里了?好家伙,你也有自行车了!这车子可够新的。咱们院里的年轻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有本事。”三大爷永远是四合院的门神,院里人进出,他都心中有数。
看到许大茂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进院,车把上挂着东西,后座上绑着麻袋,三大爷满眼的艳羡。
“三大爷,这不是厂里安排我下了几天乡,给乡亲们放电影去了嘛。不过乡亲们太热情了,临走的时候非得给我这么多东西,不要还不行,伤人心不是。”许大茂洋洋得意着。
“大茂,你可真是有本事了。”三大爷为了能占点便宜,不停地夸赞着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