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过了好久才想明白爱表彰也不是件好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贾张氏到自家偷东西开始的,现在贾家居然坏事变成了好事。现在自己也受到了所谓的表彰,再想不给贾家那三斤棒子面都不行,这都什么事,本分的人吃亏,坏人得意。
傻柱每次看到贾张氏洋洋得意的脸,想想白白给出的棒子面都喂了这个老虔婆,心里的那种恶心,就别提了。
自此,他和贾家的关系更是冷到了极点。平常秦淮茹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爱搭不理的。
颜明可不往心里去。继续过着自己的小生活。春暖花开,经常和媳妇一起做着造人工程。
说来也怪,两个人结婚整整一年,造人的事没少做,可就不见林雪的肚子有动静。
为了这事,林雪不知背后哭过多少次。
颜明很享受这种二人世界,他自己虽然不太在意孩子的事,可他在意媳妇的感受。进入六月底,岳母要搬来之前,正儿八经地给林雪号了号脉。
然后他才放下心来。他的医术很高,曾经在一位薛姓名医身上生活了将近九十年。
看着颜明像模像样地号脉,然后微笑,很有点老中医的作派。林雪对颜明又多了一份了解,自己的男人懂中医。
如果是刚嫁给他的时候,林雪也许会认为丈夫是在装样耍宝。现在她可不这么想,因为丈夫只要说会,那他一定是精通。
“明子,你什么时候学的中医?”
“部队里,我的老排长,他可是中医世家出身。我跟他学的号脉和针灸,还有一些药理。你也看到书房里有许多的医书。我这是半有传授半靠自学。”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人家可传了你真本事。有空的话咱们去看看他吧。他现在在哪儿?还在部队上吗?”
“见不到了,他没回来。”说到这里,颜明的表情有点儿失落。
“他还跟着部队在修路?”林雪没理解丈夫的意思。
“那年我们赶修一座铁路桥梁,敌机过来扫射,他把我扑到水里,自己反而……”提起老排长,颜明的脑海里出现了那曾经的一幕。
“呀,他牺牲了!”
“嗯,那年我十四,他三十四,平常他待我像自己的儿子一样。有时候开玩笑就叫我儿子。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要是叫过他一声‘爹’,也许他走得就没有遗憾了。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可惜埋在异国他乡,我不能年年去看看他。”颜明讲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
林雪没有劝说什么,她把丈夫搂在怀里,用女人的温柔来安慰着他。
掉了一会泪,颜明一抹眼,继续着一开始的话题。
“咱们还是说正事,你是不是小时候,大冬天掉进水里过?”
“是有那么一次,要不是我哥捞我,我坟头上树都老高了。”
“当时你应该刚来癸水,再加上你平常怕热喜凉,造成了有些宫寒。根儿在这,所以咱们俩一直要不上孩子。”
“那可怎么办,还能不能治好?要不然明天去趟医院,让医生给治治。”
“没有多大的事,药补加食补,半年的时候,应该能调理过来。一定要信我,我保证明年让你抱上孩子。”
“呸。”看到颜明由认真转到淫笑,林雪脸红了。两个人结婚一年多,林雪还是会脸红。
颜明看到林雪脸一红,心里就痒。于是……
魏其慧一放假,不等颜明去接自己,骑着车子驮着包袱自己到了四合院。
夫妻俩看到妈来,也是高兴。
魏其慧这次还住的西厢,这里离孩子们的卧室远些。
颜明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拉冰行动。魏其慧体会到了儿女在身边的好。女婿把她服侍得无微不至,她又感觉到了久违的温馨。不再是冷冰冰的饭,孤单单的房。
聋老太太一直都盼着颜明能生个孩子。她总觉得这个院的风水不好。从易中海开始,在子嗣上面就不顺,现在颜明结婚一年多,也没有见到个动静。许大茂那个坏小子,结婚快有两年了,也没听说怀上个。当初于莉也是好不容易才有的小叶子。
现在小雪的母亲来了,聋老太太经常过去拉着魏其慧聊天,话里话外地提醒着,让她催一下两个孩子。
魏其慧听到老太太的提醒,才想起来孩子的事。是呀,一年了,按说应该怀上了。难道女儿有问题?女婿身上的伤,不会影响了生育吧……
礼拜天,魏其慧偷偷问起女儿,身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给瞧瞧。
林雪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母亲在催生。
“妈,明子给我号过脉了,我有些宫寒,得调理半年才能要上孩子。我不是不想生,就是总怀不上。”
“明子还会中医。”
“嗯,他在部队里跟人学的。”
“这孩子的本事可真多。他不是瞧过病了,怎么没有给你开方子买药?”
“明子说,食补为上,佐以姜水。你没见我一天喝三小杯姜片茶嘛。”
“食补好,是药三分毒,还是少吃为妙。”
听到女儿的解释,魏其慧也就放下心来。不过她对女婿越来越感兴趣。
这小子,本以为对他了解够多了,没想到他还藏着许多的本领。看他做的躺椅,雕的花都是那样别致,给自己编的竹衣箱,美观大气,花纹精致。他给小雪画的仕女图,再看他刻的章,写的字,哪一样不让人叹为观止,谁能想到他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干部,谁又能想到他是十一岁就离开家的人。
诗词歌赋那是张嘴就来,棋也下得很好,至少感觉比丈夫厉害得多。做饭也挺好吃的,虽然比不上何雨柱这样的大厨,可也是色香味齐全。现在又知道他懂中医,还有他不会的吗?
他心地善良,对妻子,对岳母,对师父师娘,对聋老太太……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孽,让自己的女儿给遇到了。
魏其慧住进来不久,颜家迎来了喜事。颜小齐顺利地考上了中专,和雨水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
“哥,你可答应过我,我考上中专,你也给我买自行车。”颜小齐对自行车是念念不忘。
“小丫头,哥哪能忘记,看,这是什么。”颜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票,放在妹妹的面前。
“哥,自行车票!哥,你可太好了。咱什么时候去买车?所正你今天休息,咱这就去吧。”颜小齐看到票,心急的本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行,咱这就去。”颜明宠溺地刮了下妹妹的鼻子,然后带着妹妹就出门。
兄妹俩再回来的时候,颜小齐已经骑上了新自行车,和何雨水的那辆一样。
着实又让院里人羡慕了一番。
“明子,小齐的成绩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让她考高中考大学呢?”没人的时候,魏其慧问道女婿。
“妈,现在时局不是太稳,读大学对于小齐来说,不一定是好事。”颜明含糊其辞地简单说了一句。
“你这孩子,是不是想多了?”
“妈,这些年来,我发现一个规律,每隔三五年,就要有一次大些的运动,这两年国家困难,等缓过这段时间,说不定又有什么运动。还是让小齐是早早工作,比继续读书好些。”颜明努力编着借口,不过他说的是实情。
“你这孩子,年龄不大,胆子越活越小。”魏其慧埋怨了一句。
……
魏其慧夜晚躺在床上,回忆起颜明的话,她对照着这十多来年所发生的事,她的冷汗直流。别再让女婿真说对了?不应该呀,可……
61年,华北又是大旱,人们感觉到这个夏天太热,人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出一身大汗。
天热到狗见到生人都不愿意叫一声。它们也没有力气去咬去叫。
长期吃不饱的人民,身体很虚弱,很容易就中暑倒下了。
颜明的后花园里,景色别样不同。每天凌晨,颜明都会偷偷地用空间里的泉水给花园注水、浇水。那些泉水感觉有些许灵气似的,也许是因为它们不是地球上的水吧。
经过三年的生长,颜明院里的大树已经成荫。
魏其慧一得闲,就躺在水榭里,看着书,仿佛回到了少女的时候。
轧钢厂里天天有中暑倒下的职工。把领导们急得嘴都起泡。颜明也很心痛工友。
“柱子,我战友能弄来一吨的绿豆,你问问厂里要不要。”
“要那玩意干啥。只能熬粥,又不顶饱。”
“你个傻柱子,你没见天天车间里倒下多少人?厂里买些绿豆,你们食堂辛苦一下,给熬些绿豆汤,工友们也能解解暑不是。”
“对呀,我怎么没想起来呢。多少钱,我明天一早就去问老马。”
“一吨,一共两百块钱。”
“嚯可够便宜的,我都想作主要下来。这事你交给我吧,明天我问好后,中午给你信儿。”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风风火火地去找老马。
“主任,有两千斤绿豆,咱们要不要?”
“要啊,我这两天就在琢磨这事,咱们食堂天天熬上绿豆汤,工人们可能少几个中暑的。柱子,何师傅,原来你都想到我头里了。可给我解决了大问题。多少钱?”
“朋友弄肉,顺便捎来的,两千斤,三百块钱,一毛五一斤。”何雨柱习惯性地加了一下价。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找张副厂长批钱去。你等我。”
“别急呀,星期五跟肉一起拉来,然后再算钱。”
“那我也得先去给他们讲一声,安安大家伙的心,你没见个个嘴上都起了泡,急的。”